程一笙上了车,殷权就被刘志川给叫住了,刘志川小声说:“殷总,我建议您傍晚再去塞纳河!”
殷权的眉,立刻就皱起来了,这个刘志川怎么回事?还想管他了?他十分不悦地抿起唇角。
刘志川赶紧解释道:“殷总,夕阳下的塞纳河十分的美,两岸那接吻的情侣分外多,是塞纳河最浪漫的时候!”
哦?殷权眼中闪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果断地说:“那好,先去卢浮宫!”
上了车,程一笙问:“怎么了?”
殷权笑着答:“本来想先去塞纳河再去卢浮宫的,不过卢浮宫太大,一般都是留出一天的时间,我们这次行程紧张,所以只能用半天去看。塞纳河晚上也可以去游,并且晚上的景色更加别致,那我们就把白天的时间都留给卢浮宫如何?”
“好吧,就听你的!”程一笙笑着说:“我对卢浮宫还是很期待的,维纳斯、蒙娜丽莎……”她说着,晶亮的眸中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程一笙博览群书,她精通中国古代历史,自然对外国的文学也是关注的。
殷权无非就是找个理由,现在她真信了,他才松口气。他的行为,在程一笙没有歪念的思想中,显得有些不堪,不过男人就是这样,为了下半身,有时候真是绞尽脑汁,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本性。
一行人去了卢浮宫,这里的人很多,照样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人。殷权让钟石护好了她,千万别被人流冲散。
其实就算冲散了,程一笙也能找到酒店,更何况不是还有电话呢?只不过殷权将她当成了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女人。可能有爱的男人,都会忍不住为自己爱的女人操心。
进了卢浮宫,殷权就感觉到,程一笙与这欧洲著名的古老宫殿融合到了一起,这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明明她非常的中式,这里很欧化。可是她站在这里却非常和谐,好像她就应该站在这种富丽堂皇或是历史悠久的地方。
很显然,游客们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那么高贵、优雅。殷权这才略略想明白,她身上,有着与这宫殿的共通之处,那就是她的贵气,以及她的文化感。
有一种人,她在博览群书之后、她洞悉各种知识后,那种文化感存在于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并且无法超越。
当程一笙站在蒙娜丽莎那幅画前面的时候,她站得笔直,精致的下巴向上抬起,背与腰还有臀形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她看得认真,好似在与蒙娜丽莎对视。
殷权看得有些痴了,她在看文化,他在看她!
大名鼎鼎的蒙娜丽莎,这里的人自然不少,不过更多的人都在看程一笙。甚至她的周围,主动被空了出来,好像她也成了被参观的藏品。
程一笙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冲殷权笑了一下。
殷权的心里好似被重击一般,他脑中感受到了四个字,“绝代佳人”,感受到她终有一天,会用她的魅力,征服这个世界。
她真是太特别了,不认识她的人,会被她这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认识她的人,会被她那种大气的个性所吸引。
她站在这里,给人一种震撼感,甚至于游客,都没有敢上前打扰她。好像看到她,就自惭形秽,感受到自己与她的云泥之别。
突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她是程一笙!”
是用英文喊的,这下,人们都沸腾了,更有中国人激动地用中文叫:“程一笙!”
是激动,这可是我们国家的名人,能不让人激动吗?
程一笙本是戴着眼镜的,为了看清这画,就给摘了,没想到会被人认出。她其实没有防范的那么严,毕竟是在国外,她自认为自己在国外不是那种家喻户晓的名人,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被当成明星对待,而且是这在陌生的法国。
程一笙如此惊艳突出的外表,标志性的旗袍,真是不难被认出。可能大多数人看到她,会觉得不可能吧!这是不是与程一笙很像的,大抵人们看到明星,第一个出的,都是这样的想法。
瞬间,她被人给围起来了,没人再看画,全都去看她了。
殷权如临大敌,马上叫人保护起程一笙,还有人拿出笔来叫她给签名,程一笙哪里敢在这里签名?这是什么地方?法国著名的旅游景点,她可不能把局面弄大了,要是惹出什么麻烦,那就太麻烦了。
在外面,程一笙惯于沿袭自己的低调风格。
虽然人多,程一笙到底给挤出去了,不过刚才她与人对视的那一幕绝美画面,还是被拍下来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网上,这真是显摆的资本,我拍到程一笙在法国。估计这回点击率肯定超多。
被人追赶的滋味儿不好受,程一笙又舍不得好容易到的卢浮宫,于是她跑到别的展位上去看,迅速地离开,卢浮宫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不会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的,也不会所有人都认识她。就好像是在跟人玩捉迷藏,原本觉得一个下午看不完的卢浮宫,竟然给看完了。
只是速度比较快,很多不能仔细地看,这个稍微遗憾,不过程一笙还是满足的,如果是以前,她来趟法国,那还是不容易的事。
傍晚的塞纳河,果真美得惊人,夕阳洒在河面上,染红了半边河水,程一笙与殷权坐在船上,看着这触动人心的景色。
河水还有两岸,被笼罩在这火红之中,给人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痒,很是骚动。而岸的两旁,随处可见拥吻在一起的男女,似乎在这浪漫的国度,这样忘情而为,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程一笙看得瞠目结舌,虽然有点羞于看这些,但她还是睁大了眼睛,看这国内难得一见的一幕。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别致’?”程一笙忍不住问道。
“这不别致吗?”殷权反问,他的手,将她揽得更紧了。
程一笙瞪向他,“你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些!”
“在这种浪漫之地,不做些浪漫的事,真是可惜了!”殷权望着她,眸光火热,似是要将她吞掉。
程一笙简直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了,她不太自然地将视线偏开,看了看船上的人。汗滴滴的,这一看,更让她受不了,船上已经有情侣忘情热吻起来了,是欧洲人,吻得忘我不说,还难舍难分。怪不得殷权的脸上,会是那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在这明亮的船内,接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接受不了,于是她一直逃避着下了船,岸边的气氛,更加浓烈,殷权哪里还能放过她?
太阳压在地平线的最低端,在河水上洒下余辉,马上天就完全黑了。三月的巴黎,不算太暖和,水边更是冷,程一笙拢了拢自己的外套。两人在岸边散步。
殷权在忍耐,在等待到达一个他觉得合适的地方,拥着她,肆无忌惮地吻。
夜晚的巴黎圣母院很漂亮,有一种肃穆之美,蓝绿色与金色灯光辉映,美丽的轮廓倒映在河水上。两岸有很多的情侣,忘情地吻着彼此,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程一笙觉得自己好似误闯进这里的人,她赶紧拉着殷权想要离开,保守惯了的她,真是不太适应这种遍地都在接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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