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容光满面地走进电视台,一身青花瓷旗袍,清雅不失贵气,一如她这个人,不骄不躁!即使去巴黎得到了这么大的成功,她依旧能够按时工作,态度认真,单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很多人都在羡慕程一笙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精气神投入工作呢?怎么也不见她生病呢?她注重保养外,乐观积极的心态,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人厌世,总想不好的事情,那么她的身体,也会随之虚弱多病。
她前脚刚进办公室,方凝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程一笙,厉害啊,去个巴黎都让我们耳根子不清静,处处是你的新闻!”方凝一进来,就坐到沙发上,摊开手说:“礼物!”
程一笙从包里拿出个盒子,走到她面前,塞在她手里。
方凝开始还没当回事儿,以为是个工艺品之类的,结果等她看那盒子上面的LG时,顿时尖叫起来,“啊,名牌,呀,还是限量版!”她瞪大眼睛看程一笙,叫道:“程一笙,你现在果真不一样了啊,出手那么阔绰。”
“得了,也就是你,别人我可不这么给!”程一笙笑着说。
“我还是给你钱吧,这得多少钱呀!”方凝有些无措,她跟程一笙关系好,不过受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有点……
“得了,没多少钱,反正我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包份大礼就好!”程一笙一脸算计。
“程一笙,你也太能算计了,送个礼物都想着什么时候回本?”方凝满脸黑线。
程一笙笑道:“那时,亏本可不能行!”
方凝一脸八卦地问:“哎,你上巴黎,真的拍婚纱照去了?”
“那当然!”程一笙拿出手机给她看,“拍了好多,这只是一部分!”
方凝抓过手机,惊叹道:“好漂亮!”她抬头看看程一笙,感慨地说:“你也算绝代风华了吧!”
“那是自然!”程一笙扬起头,笑得狡黠。
方凝垮下脸,“你能不能每次让人不后悔夸你?”
程一笙笑了笑,然后对她说道:“还说呢,这次去时装周,碰上夏柳了!”
“啊?”方凝瞪大眼睛问:“她也去了?真没想到啊,她是不是又找了个男人了?”
“是找了个男人,不过比她小,看样子是她养那男人!”程一笙说完,冲她抬了下眉说:“现在你可不要小看夏柳,她那个电视台要重捧她呢!”
“这样过得才够潇洒嘛,养个小男人!”方凝气呼呼地说:“叫那些有钱的臭男人们自以为是,能玩遍天下男人,这才是人生一大畅事!”
大抵像她们这样的人,见多了靠着钱自以为是的男人们,所以说起这些人们,都十分的反感。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第二目的,问道:“对了,薛台到底受什么伤?一直躺到现在?”
“啊?他还没出院呢?”程一笙略为惊讶地问。
“没呢!上次想问你来着,结果你急匆匆的去巴黎了!”
方凝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上次在泰国掳我的那个人来了,结果薛台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伤了!”程一笙说完,又说道:“既然他没出院,那我中午去看看他。”
“哎,你忙吧,我先走了,到时候录制节目,看你精彩表现!”方凝站起身,冲她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挤挤眼说:“另外,谢谢你的礼物!”
方凝走后,程一笙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还好她在飞机上已经制定好了工作计划,现在才这么顺手。
中午,程一笙随便吃了点东西,利用午休时间去看领导,她只给薛岐渊买了果篮,并没有买饭,她相信薛岐渊住院,肯定有人照顾得很好。那种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事,她还是不要做的好。毕竟是为她受得伤,回国要是不去看看人家,也说不过去。
可是程一笙到了那儿,就有点后悔了,一推门就看到安初语在给薛岐渊盛饭,还细声地说:“早晨吃的少,现在肯定饿了吧!”
好像是一个妻子照顾丈夫,在程一笙眼里看来,还挺和谐的。并且薛台虽然板着脸,但面部表情显然比以前要缓和很多。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程一笙有点尴尬了,简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程一笙马上便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只是以同事的身份来看领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她大方地走进门,笑着说:“薛台,伤恢复得怎么样?”
安初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乱,她赶紧收拾东西,好似被人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一般。
薛岐渊的脸顿时难看起来,看向安初语训斥道:“早说了要你别来,死缠烂打的有意思么?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接受你的,一个女孩子,一点自尊自爱都没有!”
安初语的脸,顿时就惨白了!她手中的不锈钢盆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她捂着脸转身跑了,从程一笙身边擦肩而过。
程一笙比刚才更尴尬了,你要是赶人早赶啊,偏偏在她来的时候赶人,不是明摆着给她树敌呢么?她心里哀叫倒霉!
薛岐渊看向她,脸色缓和一些,对她说道:“那个……你坐吧!”他主动解释道:“这个安初语,心思都不放在正路上,总想在我这儿下功夫,真是赶都赶不走。”
这话倒是真的,他天天都赶安初语,只不过一天比一天的力度小,他还伤着,这女人怎么赶都不走,他也不能为她把自己气着吧,只好等伤好了,再严肃一些,不然的话,就离开电视台吧!但是万万没想到,程一笙居然来了,早知道他说什么也得把安初语给赶走。
程一笙知道安初语是什么人,按理说她应该提醒一下的,可看薛岐渊这么坚定地说要把安初语给赶走,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什么都没说,也没理薛岐渊的茬,而是说道:“薛台,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薛岐渊竟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他浅笑道:“没什么。你没事就好!”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次,你去巴黎的报道我都看到了,不错,收获不小!”
看到了,他也知道陆淮宁失败了,如今他心里已经没多少感觉,对于能够破坏程一笙跟殷权之间的感觉,他也没有多少把握了。
程一笙呵呵一笑,走到他的床边,弯腰将地上的饭盆捡了起来。
薛岐渊刚好顺势说:“我还是不能动,麻烦你帮我把饭盛了!”
这点事,程一笙总不好出去叫个人进来做吧!她只好一边盛一边问:“怎么这里没有护士照顾?”
这下,有机会解释上次的事,他立刻抓住机会说:“上次刚住进来,就有个护士胡来,我想反抗也没有办法,动不了。真是不知道现在这女孩子们都怎么了,看到有钱的就不顾一切吗?”
程一笙无语,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多句。她将饭菜放到桌上,希望能堵上他的嘴。
再说安初语跑出去之后,她知道每天中午汪欣要来,于是她在医院里呆着,看准时间,远远望到汪欣进了大门,她才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在她的刻意之下,汪欣自然看到她了,叫住她问:“小安,你怎么哭了?岐渊又欺负你了吗?”
开始儿子是总骂这姑娘,然后她就给安初语打气,现在儿子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多了,怎么又成这样了?
安初语抽噎着摇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急的汪欣连连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我亲自问他。”
“哎,别!”安初语赶紧拉住她说:“程主播在里面!”
“程一笙来了?”汪欣心里算是明白了。
安初语看火候到了,于是主动说道:“本来都是好好的,我正给他盛饭呢。结果程主播一来,什么都变了,薛台骂我不自爱,还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接受我的。”她看着汪欣,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问:“伯母,我是不是真的不自爱?”
原来如此,汪欣立刻劝道:“你瞎说什么呢?要你真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也不会看中你。你要知道,岐渊爱面子,被下属看到你们在一起,自然面子上挂不住!”
“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好像喜欢程主播!”安初语声音小小地解释:“刚才,他生怕程主播误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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