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助理想的是,我又不能走,可你非得为难我,非要勾引我的老板,那我只能保全自己,让老板也走了。
纪如璟则在纳闷,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这什么助理啊!看这个情形,多半是莫习凛工作不忙,没什么事,所以才扯这些没用的,如此的话,那倒是有闲心调*。
她想着,要不要去倒点红酒助兴?
结果还没行动,莫习凛就突然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计划你先看看,有问题我们再协商!”
“诶!”纪如璟站起来还没说话,莫习凛已经迈着有力的双腿,走出房间,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很快,背影都没了,只剩下冰冷的门板。
这是怎么回事?纪如璟气得跺了跺脚!
莫习凛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吩咐,“去把踩踏情况调查清楚,人员伤亡情况,重要的是程一笙!”
“是!”乔助理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马上去调查,这心情,可比刚才舒坦多了。
刚才他为了保持目不斜视,脖子都梗得酸了。
莫习凛进了房间,心情有些焦躁,他会在沙发上迅速打开电话,果真市新闻中正在播的就是这件事,节目就是程一笙的那个节目,他看到一群人从门口涌出来,他不由向前探头,想要看个仔细,可惜画面太短,人太多,虽然他并未敏感地寻到她的身影,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没能看清楚。
乔助理很快就走了进去,他沉声道:“莫少,那边消息都已经被封锁,只知道有人受伤了,但是不清楚是什么人,打听不出来程小姐有没有受伤。”他说完,又补充道:“据说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武警官兵都动用了。”
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真是这样,其实那是殷权找关系请求帮助的。
“你去查一下,殷权有没有回酒店,是不是跟程一笙一起回去的?”莫习凛又吩咐道。
“是!”乔助理赶紧又去打电话。
莫习凛满脑子都是她有没有受伤,电视新闻播完了,没再提这件事,他又从网上去找这段新闻的视频,应该有关于这件事的录相。
他专注地在网上翻看,果真看到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而这段视频就是一群人要躲,但是情急之中乱跑结果跑到后台的视频,莫习凛看到程一笙瞪大的双眼,似乎在发愣,不过她在镜头中并不显眼,如果不是对她有很高敏感度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角落里的她,而且镜头一闪即逝,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快极了。
莫习凛不断往前回放,嘴里还忍不住自语,“St,不赶紧跑,发什么呆?”
他甚至将那个画面定格,也没能看到更多的信息,他不知道后面她是被人挤来挤去的还是成功脱身了?他看那个势头,那么多的人,她能脱身吗?越想越不可能。
她一向喜欢穿那么紧的旗袍,想迈个大步都不可能,她穿的高跟鞋,鞋跟那么高,怎么跑?她要是他老婆,他一准不再让她穿高跟鞋!
莫习凛这样一想,觉得她肯定跑不掉,肯定被人挤了,于是他立刻站起身。
乔助理冲进来,急匆匆地说:“莫少,刚查出来,殷权跟程小姐都没有回酒店!”
其实殷权带着程一笙回的是电视台给她订的那间酒店,不是殷权平时处理工作时住的酒店。
这下莫习凛再也呆不住,腿不由自主地就迈了出去,向外走去。
纪如璟刚走到他的门外,她外面披了件睡袍,里面是性感的睡裙,到时候找个适时的机会把外面一脱,剩下的就理所应当了吧!她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莫习凛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撞到门口的她,他甚至没注意到她,一张脸寒着往前走。
纪如璟闪到一旁,但还是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她叫道:“你干什么去啊?”
莫习凛没有说话,他根本就没听到那句话,纪如璟也没有叫名字,莫习凛是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的,他对纪如璟的声音并没敏感到那个程度。乔助理在后面疾步跟着,也顾不得回纪如璟的话。
纪如璟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进了电梯,她喃喃地说:“不是吧,公司出大事了?那……还能正常开业吗?”
莫习凛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事故现场,只不过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远远的只能看到里面警车、救护车不少,但是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怎么样,他也看不到程一笙是不是在里面,他的心不由的有点急。
乔助理忙说:“莫少,您等会儿,我去找人问问!”
“嗯!”莫习凛低声应着,但是目光仍旧望向拉起警戒线的里面,希望能够看到她平安走出来的身影。
其实现场的大部分是工作人员,里面都已经疏通了,场面看起来比较可怕,不过伤到的人还是不多,闹事的都冲向台上,要么就是后台,找的就是领导,要求改变结果,要理论。观众群那边基本没事,就是混乱中被挤到的,踩踏也没有。工作人员伤的比较多,都是些轻伤,也不是打的,都是逃跑中自己摔的。
工作人员受伤倒是没事,可是算成工作,不算事故,最怕的就是观众们受伤。
薛岐渊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向上汇报情况,还得想办法消除社会不良影响,这件事一出,几乎要他停录节目整顿,那怎么能行?场场比赛拉得这么紧,又都是直播,广告都放出去了,门票也都卖了,现在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到时候出的乱子可多去了。
钱总台也不能休息,得给他帮着解决这件事,气的钱总台质问他为什么提前不做好工作?
提前?薛岐渊心想提前他在N市想背着程一笙给安初语录期节目呢,结果坏事儿没干成,这更坏的事儿就来了。一想到因为这事儿惹出的乱子,罪魁祸首程一笙正在殷权怀里睡觉,他得又受累又挨骂的,他心里这叫一个犯堵,可是再一想到当时她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任他带着去别的地方,那种女人所特有的柔弱与依靠又让他心里软软的。
真是又恨又爱。
乔助理去打听,能打听个大概,却没有打听出详细情况。这种事儿莫习凛也没办法拖关系去打听别人的老婆怎么样,让人如何联想?莫习凛想毁殷权,可并不想毁程一笙,更何况这个女人他将来想娶,他就更要保证她的名声要好了。
动了娶她的念头,当然很大一部分跟他自身情况有关,他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有她才能找到做男人的感觉,刚才纪如璟对她示好,她不是没看到,但他没有感觉,也只能装傻了。对于程一笙,他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乔助理走回来,莫习凛的车窗落下,目光望了过去。
乔助理是一路小跑回来的,他喘着气说:“莫少,程小姐是不是受伤打听不出来,只能打听到受伤的人都送到市第一医院了!”
“去医院!”莫习凛简短地吩咐完,将车窗升了起来。
乔助理忙上了车,大晚上的又向医院赶去。
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来往的医生、护士,看的莫习凛直心烦,这么大的场面,难道重伤的人很多?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真所谓害怕什么来什么,一个人被推进来,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容貌,只不过那衣服明显不是程一笙的,莫习凛看的心惊肉跳,这么严重?
这是刚送进来一个车祸现场的,不是一码事。
莫习凛抬起腿就找护士问:“选秀节目踩踏事件的伤员都在哪里?”
护士没给他好脸,冷着脸说道:“正忙着呢!”然后跑开了。
这事儿上头交待不要乱说,防着记者,谁敢乱说啊,没准这是记者呢!
堂堂的莫大少,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他咬了咬牙,但并没有因为面子而怎样,他又问了别的护士、医生,态度都是比较恶劣,谁也不肯说什么,都在忙碌,莫习凛抓狂了!
一双狭长的眼好似要冒出火来一般,一张清贵的脸此刻也是拉得老长老长,戾气横生!
他等在急救室,进去出来的都没有她的身影,他算时间,她就算是伤了,应该来的比较早,现在抢救完了吧!他转过身,向住院部找去,他直接去的骨科,一般这样的情况多半是骨折一类的,他心里希望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
上了骨科,他看到一个小姑娘往外走,他的眼睛立刻就锁定在她身上,然后拔腿就往前蹭蹭的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冷的可怕,乔助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在找呢,眼看莫少走那么快上前面去了,他赶紧快走跟上,不知道莫少看到什么了。
莫习凛双手按在那个小姑娘的肩上,低声问:“程一笙呢?说,她在哪儿?”
他的双手用了力气,因为他在紧张,他的声音沉的可怕,因为他内心里颤抖,他一眼认出,她是程一笙身边的助理。
小杨是临时被调到这里帮忙的,台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有任务,而她因为明天还要配合程一笙工作,所以现在就打算离开的。没想到被人给按住了,这不是莫习凛吗?
由于做过他的节目,所以小杨认得,她也认得,这个男人跟一笙姐有仇,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可怕,手劲儿又太大,本来她吓的嘴张开了,一想到这是一笙姐的仇人,她绝不能把一笙姐的行踪暴露了,所以不能说,那嘴巴紧紧地又闭上了。
“说啊!她在哪儿?”他呼吸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粗重起来。
能不紧张吗?她的助理就在医院,这说明她也在医院,她受伤了?多重?他想到刚才医院门口送进来那个血肉模糊的脸,紧紧压着小杨的手,又用力地往回收,相当于捏住她的肩。
小杨疼的泪都飚了出来,但是她就是不开口。
“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她在哪儿?”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可怕,否则她怎么不说话呢?于是他又猛烈地摇她。
可怜小杨那单薄的身子像片叶子般地抖来抖去,这下不用自己吓得发抖了,大概是吓得狠了,也豁出来了,大声嚷道:“你休想害一笙姐,我是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乔助理一看这小丫头是误会了,再说莫少这么着也问不出什么啊,于是他赶紧过来说:“我们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你不用告诉我们她在哪儿,你就告诉我们她有没有受伤就好!”
小杨看看他,又看看莫习凛。
莫习凛内心里已经焦虑到一定程度,生怕张口就是出手,所以紧紧抿着唇,想要她说出自己要的答案。
“没有!”小杨挤出这么一句。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乔助理跟着问。
“我是来帮忙的!”小杨心想这个说了没问题,她怎么听着,这两个人是关心一笙姐受没受伤的?
原来如此!莫习凛放下小杨转身就走,乔助理赶紧跟上,这下放心了吧!
莫习凛的脸色,没有比刚才好看多少,大抵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太疯狂了一些?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他依旧早早的等在她录节目地方的附近,想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没有受伤。
理智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这样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比较贴切!
这里已经清理干净,昨晚的混乱看不出丝毫痕迹,不知道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莫习凛看到程一笙从车上下来,走了两步,侧身转过头,眸内都是弯弯的笑,歪头冲车里的人摆了摆手,有几分娇俏,然后才向大门里走去。
夺目的华服、娇艳的笑颜,白皙耀目的玉手,这一刻无时不在刺激着莫习凛。他车子的方位,在殷权车子的侧后方,只不过他的车窗并没有落下,他感觉她在和他打招呼,那娇憨的、依赖的、小女人的姿态,就像是对着他在撒娇。
情到浓时,难免会产生幻想,他有那么一种错觉,她此刻是他的女人,她刚刚从他怀中离开,要去上班,他身上还有她的气息、她的体温!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如火箭一般蹭地蹿了起来,他苦苦追寻的感觉,就这样突然地、毫无预兆地、轻松地到访了,像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那样的汹涌而无法控制!
他自控力很强,他马上就清醒过来,暗骂自己疯了!
“走吧!”他闭上眼,不再看向窗外,努力地压制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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