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你说错了,这不叫模仿,这完全是剽窃!”
“楼上说的没错,就是个小偷,恶心!”
“不把这节目停了,我们就不干!”
“对,停节目、停节目!”
安初语一家正在电视机前欣赏节目,安母还说:“你看你主持的多好?这笑,多到位?怎么台里就不重视你呢?”
安父说:“都是这个程一笙碍事,要不咱们女儿,早就上去了。”
安初语越看,越觉得自己这节目挺好,心想一会儿就看网上的评价去。
她还没看,徐涵就来了电话。
安初语一看是徐涵的电话,心里就犯堵,不过这女人最近根本不给自己打电话,这回怎么想起来了?难道是徐涵也看自己的节目,觉得有前途,所以想着讨好自己了?
真会想啊!
她得意地接了电话,“喂?”
徐涵一听安初语这声音就知道她还不清楚现在网上都闹成什么样了,否则还能这么轻松?徐涵心想这回看你求谁去?
徐涵一副关心的语气说道:“安初语啊,看在咱们以前是同学、一个宿舍的面子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
“什么啊!”安初语听徐涵的语气不对,心里也有些紧张。
“你看看现在网上闹成什么样了?都说要停你的节目,赶紧想办法吧!”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安父安母看女儿表情不太对,都无心看电视,全看她了。
“网上有人说要停我的节目?”安初语赶紧从屋里拿出平板,然后上网。
全家人都凑到一起,看网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这一看,全家人都白了脸。
安初语喃喃地说:“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揪出来说了?”
安父恼火地说:“这到底谁啊,无聊得总揪着你不放!”
“肯定是程一笙,她昨天出现,今天针对你的人就来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安母恶意猜测。
“对,肯定是程一笙!”安初语一口咬定,她抬起头说:“你们不知道,这回薛台对程一笙的态度,简直程一笙怀的孩子是他的一般。”
安母问了一句,“不会真是他的吧,我看没准,要不没点念头,谁傻了一头扎进去不出来的?”
安父说:“唉,这些八卦现在先别说了,看看怎么办?闹这么凶,不会真要停节目吧!”
安初语把电脑放下,然后站起身说:“我得去趟台里!”
电视台里,薛岐渊和钱总台正在开紧急会议商量这件事。
钱总台叹气,“好端端的怎么这些人又激动起来了?”
薛岐渊说道:“昨天程一笙带来的震撼太大了,现在人们看到安初语,感觉跟程一笙真的太相似,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算太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撤节目不成?那可不行啊!”钱总台叹气。
“当然不行,要是观众闹一闹,节目就停了,以后有不喜欢的节目都来闹,到时候咱们节目还怎么办下去?再说了,台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访谈类节目!”薛岐渊完全是从工作的角度上来看的。
“你说得也没错,我也觉得要是真这样就撤了节目,也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咱们还是不保持回应的好!”钱总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岐渊说道。
钱总台站起身,“没想到请一笙也是有利有弊,这台里没了她,好像过不下去似的。我先回去了,看看情况再说。你负责安抚一下安主播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薛岐渊也不想今天管那些破事儿,说实话今天他心情挺好,显然这是来破坏他心情的。
薛岐渊回到办公室没多长时间,安初语就急慌慌地赶来了,她一进门,便惊慌地说:“薛台,现在怎么办啊?”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说道:“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事情不是没糟糕到以前的地步?还没有人往你头上扔鸡蛋不是?”
瞧瞧,这是领导说出的话吗?安初语气坏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忍。她缓了口气说:“薛台,那台里会停我的节目吗?”
“这个目前还没有打算,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别想太多!”薛岐渊说道。
这句话,让安初语心里还稍稍放心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忽略薛岐渊说的“目前”两个字,于是她又追问道:“薛台,要是那些人不肯罢休,我的节目是不是就被停了?”
薛岐渊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也不是外行人了,节目哪能说停就停?得向广电总局报批,这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吗?”
安初语知道,可是她能放下心吗?她为的,不过是薛岐渊的态度,现在她看到了,他的态度,还算让自己安心。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家里打的。本来她想出去接,可是一看家里来的电话,就多了个心眼,如果没有事情,家里应该不会这么快的给她打电话。她嘱咐过,有消息她会给家里回电,不让家里来电。
肯定出事了,那么出事,也得让薛台听见。于是她当着薛岐渊的面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安母惊声喊道:“初语,咱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被砸了。”
“什么?这分明就是威胁!”安初语转头看向薛岐渊,叫道:“薛台,我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都被打碎了!”
薛岐渊听后,点头说:“那你快回去吧,小心些!”
啊?安初语愣了一下,她要的可不是这个。于是她接着说道:“薛台,您帮帮我吧!”
薛岐渊的眉头微微皱了,说道:“这种事,你应该找警察,找我有什么用?”
安初语按了电话,说道:“薛台,这肯定是程一笙的粉丝做的!”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现在你的情况本来就紧张,再被人听到什么不好的,更麻烦!”薛岐渊说道。
安初语不甘心,说道:“薛台,我就是跟您说说啊,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她想把事儿弄到程一笙身上,但是又不敢,所以先试探一下。
薛岐渊压抑着不耐烦,说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还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去报警吧!”
“薛台,怎么昨天程一笙上了台,今天她的粉丝们就开始攻击我呢?”安初语的话,开始有指向性了。
这下薛岐渊彻底压不住心里的不耐,坐直身子说道:“你模仿程一笙的节目,你低调点算了。昨天程一笙上台,今天粉丝们热度还没下去,就看到你这个模仿者,他们有反应是正常的!你也别在这儿磨蹭了,赶紧回去吧,模仿人家就应该有模仿人家的自觉,别以为你成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这话说的安初语好委屈,就算她是模仿的,她也付出努力了啊,又不是什么都没做。节目性质她可以模仿,可说的每一句话她也不可能照背程一笙的话吧。
如果没有程一笙,恐怕她连名都出不了,这就是她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方了。
“还不赶紧走?再不回去,你家要是被人砸了,都说不准!”薛岐渊本来真想听钱总台的安抚一下她,可是这女人太麻烦了,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实在没有那个耐心。
一看薛台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更没有埋怨程一笙的意思,她又惦记自己家,所以只能先回去了。
事关安初语前途的大事,薛岐渊没拿这当回事,靠在椅子上继续回味今天的事情。
安初语回了家,看到卧室的玻璃碎了,床上还有个砖头,她脸色很难看,转过头问:“报警了吗?”
“没,这不你没回来,不知道该不该报警!”安母说道。
“报警,现在!”安初语心想,一会儿跟警察说的时候,她要把话引到程一笙身上。
报过警后,没过多长时间,警察来了,勘测了一下现场,然后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安初语摇头。
“那你有没有什么仇人?”警察问。
“我没有仇人,不过我的节目在今晚播出后,很多人在骂我,现在连我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我猜测是程一笙的粉丝们干的。”安初语提出了那个名字。
“哟,这可不好找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一个啊!”警察问。
“那一般多长时间破案?”安初语感觉到情况不太对,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我们会移交派出所,不过说实话,这类不算严重的案子,不能保证什么时候破案!”
“那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保证尽快破案?”安初语问。
“这个,除非是有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才会有刑警队专门来破,不过你这个,不够那个级别!”警察做完记录,让报案人签字。
签完字,警察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不然的话就出去避一避!”
这叫什么事儿啊,安初语也听出来了,除非有人重伤或死了,才会加重查,那样查了不也晚了?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自然看到网上的谩骂,说实话这样虽然解气,可她不想安初语的节目被取消,那样的话,台里势必要准备另一场访谈节目,到时候万一成功了,那她将来怎么回台里?
事情出了之后,她的电话也不断地响起,有媒体想要采访她。对此程一笙一概不接,这电话不能接,她只能保持沉默。
第一她不能支持别人去骂安初语。另一方面如果她说让大家冷静,那就等于承认了安初语的节目,这样她将来复出,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甚至谭记都打来了电话,问她:“程主播,这件事儿您想发表什么意见吗?”
程一笙说道:“抱歉谭记,我什么都不能说!”
谭记明白了,说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没有独家,但这也代表了别人不可能有独家。
程一笙说道:“我有什么活动,会通知你!”
这是给他好处了。
“好的,等您电话!”谭记很高兴,这电话没白打。
殷权看着电视,皱着眉说:“真是麻烦!”
“他们也是好心!”程一笙说那些粉丝,“不过有些人不冷静罢了,但是我不能就此指责不是?”
“行了,我给你端水果!”殷权去厨房,拿来水果,开始给她做拼盘。
此时电视上露出了安初语的脸,她一边说一边抹泪,“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家这样骂我,刚才我家的玻璃被砸了,我很害怕。我想跟大家说,我也在努力,为什么你们不认真看看我的节目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节目形势呢?”
程一笙说:“不是吧,偷了人东西问人家,你们怎么不看看我的技术呢?一定要看我偷了东西?逻辑有问题吧!”
“我希望你们再生气,不要波及到我的家人。我也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我刚从学校里出来,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有些心疼。这一切自然也是安初语装出来的,她不甘于此,所以打电话找了媒体,演了这么一出,目的自然是想度过这个难关。
不过,程一笙的粉丝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的苦肉计可没能瞒过大家的眼睛。
有骂她做戏的,还有骂她不要脸的。
最冷静的就是要求她改变节目形势,访谈节目你可以有,但不要模仿程一笙的节目,这样就没人针对你了。
安初语能改吗?当然不能,她的节目有收视率那完全是靠模仿了程一笙的节目而来的。改了谁还看?
安初语这段声明播出来以后,并没有换来人们的宽容,结果是她家的玻璃,没有一块完好的,整个屋子像是个风洞。
你说这是走还是不走?走了吧,连玻璃都没有,要是晚上有人爬窗偷东西怎么办?可是如果不走,这屋子也没人敢住啊!
一家人最后到底舍命不舍财,决定在客厅里凑合一晚。好歹阳台那儿比较安全,不砖头砸不进来。
安母叹着气说:“这群人怎么就不明白事理呢?这么干有用?”
安父气呼呼地说:“我看就是程一笙挑动那些人干的。要不都这样了,怎么她不出来说句话呢?”
安初语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没想到程一笙给来阴的!”
安母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给薛台的母亲打个电话?”
安初语摇头说:“没用,她也没办法,再说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呢!”
这一家子正商量办法,薛岐渊的电话就来了,气道:“安初语,我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都别做,你好端端的上电视哭个什么劲儿?吃饱撑的啊?”
安初语被骂懵了,条件反射地说:“不是啊,那样大家就同情我了,不再骂我了!”
“你蠢啊,你看到结果了?没人骂你了吗?你觉得哭一哭就解决问题了?你不知道自己偷的别人的节目?有短处自己别吭声就完了,你瞎折腾什么?哭了也不能抹掉你模仿人节目的事实。我告诉你,这下麻烦大了!”薛岐渊很少这样生气骂人,可见这回真的是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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