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蓝硬着头皮上了台,程一笙坐姿优美,笑得大气端庄。
不知道是不是白斐蓝有了心理阴影,现在程一笙笑得再大气,白斐蓝也会觉得她心里有鬼,不知在算计他什么。
虽然之前签了节目内容,可谁知道她会不会临场刁难人?他知道,她在以往节目里,是有这样环节的。
程一笙笑着说:“那现在我们开始第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我先问一问,不知道斐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节目里的问题都不怎么正经?”
白斐蓝想了一下,貌似这个问题没什么危险性,但他还是保守地答了一句,“略有耳闻!”
“好,那我们就开始不正经的第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觉得自己最丢人的一件事是什么?”
果真,第一个节目就不按常理出牌,白斐蓝心想这程一笙大概是想让自己说被吊销执照之事,他就是不说,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最丢人的事啊!那就是我在约会对象面前喊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吧!”
怎么样?这算是劲爆吧,他随便扯的,他才不是莫习凛,喜欢随便找女人。
程一笙听了眼前一亮,跟着问:“哦?那对方是什么表情?”
白斐蓝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后续,只好又编,“对方当然很不高兴啦!”
“她没给你一个耳光吗?”程一笙跟着问。
白斐蓝开始想,这耳光是给还是不给?怎样更合理?
他还没说话,程一笙已经开口问他了:“怎么?这还要想一想?难道时代很久远了?你不要告诉我们,是你中学时期的时候吧!”
白斐蓝来不及细想,便说道:“当然不是,她怎么可能给我耳光?就是不高兴!”
他还是保守一些,免得程一笙发掘出来更多的麻烦问题。
“哦?那她怎么不高兴了?她有没有骂你?然后呢?你们的约会继续下去了?”程一笙跟着问他。
“她没骂我,约会自然继续了!”白斐蓝瞎扯。他已经对这个问题不厌其烦了,怎么还不结束?
陆淮宁看向莫习凛说:“编吧,这真是找死的节奏!”
莫习凛摇头说:“不说实话,等着倒霉吧!”
“看来那位女孩真的很喜欢你,后来不用说,你们肯定是分手了,我觉得可惜,那么你以后有没有再遇到过这样对你的女孩?”程一笙一脸惋惜地问。
当然不能说有了,再说有,她又得挖一遍,麻烦不麻烦啊!于是他很果断地说:“没有!”
程一笙深情地说:“有时候错过一个人,就是一生的错过,你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对你那么好的人。在如此深情的女孩面前,当成了另一个人,相信她当时的心情,肯定难过极了。白先生这件事也让我对你的印象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斯文守节的人,没想到……”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没有接刚才的话,问道:“我就是想问你,对于那个女孩,你后悔过吗?没有把握!”
白斐蓝瞪大眼睛,不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是一个斯文守节的人,怎么就成了花心负身汉了?程一笙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敢情就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现在他要怎么答?简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故作沉思状,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当然后悔!”
怎么着也不能是负心男人吧,那多亏?他明明洁身自爱的,他开始后悔,刚才怎么不找个好话题呢?
现在得赶紧补救一下,他只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有点伤感地说:“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
“年少轻狂啊……”程一笙拉长声音,问他:“刚才你也说了,不是上学时期,那么除了上学时期,还有什么时间段算是年少轻狂的时候?”
坏了,他忘了这点!他被程一笙的穷追猛打早折腾得丢盔弃甲,刚才他随便敷衍的话,自己没记得,程一笙却记得,这可怎么办?
白斐蓝心里苦笑,自己当心理医生的,头一次被逼的如此狼狈!他又开始敷衍,说道:“大概就是,刚刚毕业吧!”
“哦!”程一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据我所知,您读完博士后已经28岁了,看来老学究跟我们一般人的认识不同,28岁在您眼里,还是年少轻狂,不过我也理解,您的时间都在研究学问,大概很晚才对女人关注。好,这个问题先到这里,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
陆淮宁在下面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莫习凛看好友在台上满头大汗、如坐针毡,明知道自己现在笑有点不厚道,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并且不比莫习凛笑的少。
白斐蓝现在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每个问题都不敢轻视,还得牢牢记着自己说过什么,生怕再被程一笙下套。如此一来,他累得要命,以前当医生工作包括后来在白家努力也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他提高斗智了,程一笙却开始按常理出牌,问的全是昨天他签过的内容,并没有刻意刁难,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小心翼翼,有点大材小用了。
一路顺利下去,程一笙终于说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斐蓝松了口气,刚才一直绷着,也没有为难,总算等到最后一个问题了。
外面莫习凛说道:“坏了,这小子又要中计!”
“看吧,这小子显然没适应我们一笙的主持频率!”陆淮宁得意地说。
果真,程一笙微微一笑,这让白斐蓝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刚刚戒备起来,程一笙的问题已经抛出:“刚才您的惋惜很打动我,那现在我有一个可以帮助你,让你与她重逢的机会,不知你是否愿意?”
傻了!怎么愿意?那个人就是虚构的,根本不存在!上哪儿去找?刚才不是说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吗?怎么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程一笙的本事是利用一切可以成为看点的东西使劲儿挖掘,直到没有一点价值才算完!
莫习凛捂脸,不忍再看,“完了!”他低呼。
白斐蓝装成十分纠结的样子,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伤感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大概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年少的美好,就这样过去吧!”
切!有什么?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招数,难不倒我!白斐蓝不屑地说。
程一笙不得不承认,他演得很好,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肯定会感动,不过她对自己的演技更加自信。于是她无奈地笑了笑说:“看来男人和女人的感情真是不同的。我总认为,茫茫人海中,如果遇到了合适的那个人,不管前面再多荆棘也要寻得一丝希望,我对爱情的态度就是如此!”
说完,她看向他,又说:“也许她现在过得不好、也许她也难忘那段感情,又也许她在等着你去找她!可能……我的理解是,你只想把那美好放在心里,作为回忆保存,可能你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爱她!”
她突然呼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我只是为这段可能成就佳话的感情而可惜!”她说过多,看向机位,说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谢谢我们的嘉宾白斐蓝先生,下期再见!”
结束了!
白斐蓝瞪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不是刚才她那个样子,他几乎都有一种错觉,他真遇到过那个人,他也真的可惜的错过了,他应该再把握的。
等等!这不是真的,没有那个人!他清醒过来,随即想到,那观众怎么看?他这个负心汉之名,难道就背定了?真是该死,没有给他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
开玩笑,谁是主持人啊!程一笙要是能给他机会翻牌,她还叫金牌主持吗?她就是故意要这样的!
见白斐蓝还没回过神来,程一笙笑着说:“白先生,今天谢谢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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