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我是看清楚了有个男子,可是隔得太远,那男子又背对着我,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姑妈,我真的看清楚了,你要相信我。”
见皇后还在迟疑,张碧彤说道,“皇后,依臣妾看,侧妃虽然平日里与太子妃有些不合。可是这等事,是多大的事。她如果没看清楚,又怎么会胡乱说呢?”
龚舞萼赶忙点头,“彤妃娘娘说得对。这太子妃仗着有太后的宠爱,从不将我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我听了姑妈的话,为了太子殿下忍下了。可是这种事情,就不能忍了。这太子妃兴许就是仗着有太后的宠爱,便有恃无恐起来,就算被我逮个正着,也当没事。”
这话一出,张碧彤起身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再有太后的宠爱,做错事也要受惩罚。太后老人家身份再尊贵,也不能直接包庇。”
皇后道,“那依彤妃你的意思……”
“依臣妾看,倒不如趁太后还没回来,先去找太子妃问个清楚。没有太后的庇护,兴许太子妃就将实情说出来了。”
皇后点点头,“彤妃说的有理。本宫见彤妃正义凛然,不如随本宫一同去吧。真要是整顿了后宫,帮了太子殿下,这功劳可不能是本宫一人的。”
张碧彤一笑道,“臣妾哪能帮什么忙,不过也是乐意和皇后一起去看看。”
“那我们就走吧!”
“好!”
一行人不久就到了太子东宫。
此时韩绯月正在院内练剑,见到这一行人过来,便知道事情不好。
韩绯月收剑,对皇后和张碧彤行礼,“臣媳见过皇后娘娘,彤妃娘娘。不知今日过来,有何事?”
龚舞萼站在皇后身边,指着韩绯月道,“你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韩绯月冷目一扫,长剑一指,让龚舞萼吓得跳了起来。
皇后大喝道,“放肆,太子妃,本宫还在这里呢?你竟敢在本宫跟前亮出你的剑?”
我赶紧朝韩绯月摇摇眼珠子,韩绯月这才收回剑,“臣媳失礼。”
皇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太子为人性格温和,是以有时反而会遭人利用。本宫希望你们二人好好伺候太子,也好好的辅佐太子。你们身为他的妻子,首先做到的就是恪守宫规,恪守妇道。太子妃,本宫问你,这些你可有做到?”
韩绯月语气淡漠道,“皇后娘娘有话不如直说。”
皇后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和你卖关子了。听舞萼说,你昨晚和一个男子幽会。此事兹事体大,本宫自然也不会听舞萼一面之词,以免让你觉得有失公允。今日本宫来,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韩绯月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龚舞萼,然后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胡说,你就是有人了。姑妈才不会受你蒙蔽。”龚舞萼在一旁道。
“舞萼,你先退下。”皇后冷声对龚舞萼说了一句,然后道,“既然如此,本宫如果去搜你的屋子,想必你不会有任何意见。清者自清,本宫也是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明荷……”
明荷点头,左右喊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就要上前。
“都给我站住!”韩绯月再次挥剑一横,身上的裙摆迎风扬了起来,“本宫的屋子,又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我心中一惊,韩绯月此时与他们起了正面冲突,那横竖也是个大祸端!在后宫之中,竟然用剑指着皇后,那可是死罪。
张碧彤笑道,“太子妃,你既然说你是冤枉的,又何惧人家搜呢?现在一个说冤枉,一个说亲眼看到了,这唯一的法子,就是搜你的屋子,没发现什么,便就是没有证据,若是发现了什么,那可就……倒是太子妃,你一味的不让人进去搜,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韩绯月美目一横,直接看向张碧彤,眼中已经有些杀气。张碧彤吓得退后一步。
“太子妃,休得无礼!”皇后呵斥道,“今日是本宫要说搜,你难道还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不成?彤妃说得对,你如此反抗,可是心中有鬼,不敢让本宫去搜?”
韩绯月一人哪能抵得上这众人。
龚舞萼之言,十有八九是胡诌的,她目的就是要伺机陷害韩绯月。可如今韩绯月如果不给他们搜屋,那便就是坐实了自己的罪过。可若是让人搜了,她堂堂一个太子妃,加上她本身的性子,又如何能去接受这样的屈辱?
我一向对韩绯月这个女子有些赞赏,加上她身不由己成为这太子妃,更是觉得她着实不容易。现如今,看着众人都在欺负她,我也有些不满。可我一个奴才,却也一时间没有法子去帮她。
如此僵持了片刻,韩绯月收回剑,一转身,冷冷道,“你们爱搜就去搜吧!”
“给我搜!”明荷一声令下,她带着四个人就进了韩绯月的屋子。
没过多久,明荷就带着两样东西出来。
一样是一件男子的衣袍,一样便是那个酒囊。
若说韩绯月还能留着谁的东西,那便只能是龙战的。那个酒囊我不想韩绯月当日将她扔在湖里之后,竟又找了回来。可那衣袍,却十足不像是龙战所穿。
难道是他们故意放进去的?
我不由看向皇后和龚舞萼,突然意识到,为何皇后没有去云峰山。原本以为真的只是为了打理六宫,可现在才知道,她是为了龚舞萼准备除掉韩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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