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再往前看看。看到这副盛景,我也深感欣慰。”
天子脚下,又怎么会太空旷荒凉?
皇上走在前头,姜烜走在后头,我则是走在边上。皇上突然在前头问,“小萧子,绯月怎么样了?”
我忙回道,“姑娘一切都好。这几日检查,胎像已经稳定。今儿个也是吃了药,早早的就入睡了。”
“嗯,你伺候的周到,这一功,我给你记着。”
“小的不敢邀功。”
“允儿可有去探望?”
我道,“三少爷常去的。”
“哼,你别替他撒谎,他可不是那勤快的人。”
我呐呐一笑。
路上又吃了不少东西,看皇上心情似乎大好。
等到我们再往前时,经过一个小巷,见到里面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本来此事我们也不会关注,可是经过的时候,却看到里面有一个女子正在哭泣。
皇上似是要管这件事,便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听着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男子道,“我只能给你五千两,现在这行情你也该知道,哪有那么值钱?你若是不肯,我可以找别人去买。”
那男子顿了顿,看了看身边含泪的姑娘,冷声道,“连公子,就算是个普通青楼女,也不止这个价。”
后面那半句,他又将声音压低了些,可我们还是听到了。
他说,“何况,还是个雏呢,更重要的是,这雏,您刚好喜欢不是?你瞧瞧,这紫色,这身段,怎么不值个一万两?”
“我今日出来就没带那么多银票。这姑娘不瞒你说,我看着觉得还可以。但是你要一万两确实多了。”
“连公子,你也是爽快人,一万两真是不能少了。你那连府离这地方地方也不愿,要不然小的跟你去一趟?”
那男子呵斥道,“你敢在连府跟前出现,当心我扒了你的皮。好了好了,一万就一万,我也不和你浪费口舌了。”
那男子说着似是在身上掏银票。
这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是在进行一笔交易,一笔买卖人口的交易。
我尚未缓过神来,就看皇上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冲了上去。他毕竟是皇上,怎么能忍受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我和姜烜赶紧跟了上去。皇上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我和姜烜可就糟糕了。
皇上直接冲过去,将那男子要给银票的手抓住。
那男子转过脸来,借着月光我倒是看清楚了是谁。怪不得刚才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人就是当日在宫中碰到的连非。
因着只有匆匆一面,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
连非只是因为连戚,所以弄了个闲职。能到皇宫中去已经是莫大的恩宠,根本没机会见到皇上。此时他转脸过来看向皇上,必定是要拿出自己礼部尚书之子的威严来。
“你给我放开。”
“我若不放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天子脚下,你们竟敢进行这种勾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连非的手腕被皇上抓的有些疼,面上却还是愤怒道,“你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卖人的男子也是气焰十分嚣张,“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再这样,吃亏的可是你们。还不把连公子放了。你可知道连公子是什么人?他可是当官的。”
“是吗?朝廷竟还有这种官?”皇上冷哼一声。
“那是你有眼无珠不认识爷爷。”
“你放肆!”姜烜斥道。
“你放屁。”连非啐了一口,“你可知道,只要我连非在这京城吼一吼,有多少人会来?”
皇上一把甩开连非的手,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谁叫的人多。如果你输了,这姑娘放走,你自己走进牢房。若是我输了,这姑娘你带走,一万两银子我替你付了。”
连非冷笑一声,打量了一下皇上,道,“这天底下又这么好的事情?”
旁边的男子怂恿道,“连公子,和他赌啊!他看起来许是非富即贵,可连公子你不是有连大人吗?他可是礼部尚书。这京城里,谁不给他三分薄面?眼前这人能大的过礼部尚书?”
被男子一怂恿,连非来了劲,道,“你说的是。好,我就和你赌。”
“那咱们就以一炷香的时间,看谁叫的人多。我就让我的随从去叫人,你呢?”
“我只要让他送一封信即可。”
“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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