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珠静静地等待小夜的,小夜站起身上前伸出手掌。
辽信奴喊道,“小心~”
小夜将天玄珠握于手掌中,就像拿了一个普通饰物,竟一点事也没有。
他没有被烫到,甚至也没有一丝异样?辽信奴惊诧万分,为何李小夜拿着它就没事?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天玄珠渐渐不再闪烁,从珠子内部透出一股淡淡红光。光线从小夜的指缝射出,石室也被渲染成淡淡的红色。珠子从小夜手掌钻进他的体内,一股红光从手臂长驱直入,进入心脏。
小夜自己也被惊呆,正不知如何是好,突感心脏部位变得灼痛,他擦掉额头的汗,双手按压疼痛之处,可根本不起作用,并且浑身都跟着像被火烧一般。他的脸上、手臂统统发红,浑身备受煎熬,倒在地下不停翻滚。
辽信奴思索片刻,恍然想到小夜身受重伤内力不足,难以控制体内的天玄珠?他想上前扶起小夜,可又怕被灼热烫伤,伸了几回手又缩了回来。
李小夜只觉好热,好痛,他想要控制这股力量,但内力有限,反被这种力量束缚。他好难受,好难受,想撇开一切束缚。
他开始撕扯身上衣服,裤子,亵衣,及包裹胸肌的长布,腰间的软剑,一件一件,统统褪去。可还是难受无比,再次倒地翻滚。
随着小夜渐渐身无寸缕,辽信奴惊异万分,难以置信,眼前的小夜竟然是···
辽信奴从目瞪口呆到渐渐平复,眼前的李小夜和记忆中的李小夜相差太远,太远。
他忆起初次相见时,故作大义凛然的李小夜。在房顶谈心时,一副媒人般讨好的小夜。那次喝醉酒李小夜居然还调戏了他。还有那次他们为了‘酒肉朋友’冷冷相对,当然还有入谷后李小夜交给他衣袍样式时,小媳妇儿般娇柔的模样。他还想过,如果这小子是女人,他就娶了。
辽信奴嘴角弯起,发自内心的笑了,听见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去帮帮她。”
他走到小夜身边将其扶起,摆好打坐姿势,在小夜耳边轻声说道,“我来帮你。”这一声犹如九月扑面的秋风,充满无限地柔情。
辽信奴发动运力,忍受着灼烫将体内仅有的内力渡给小夜,约莫一刻钟过去他收了手,发现自己并未被烧到,怎会这般神奇?瞅瞅小夜平静下来的呼吸,或许这姑娘的身体,就是克制灼烫的良药。
小夜渐渐不再难受,辽信奴渡给他的内力与自己相融合,灼热感消失,使得对天玄珠得以控制。他徐徐运功,天玄珠被他溶化成一股无形气体与血液融为一体。
他睁开双眼侧目身后的辽信奴,面对巨蟒,你将我抛下,但在我无法掌握天玄珠时,你却用最后的内力助我。真不知是该对你继续冷对,还是对你充满感激。
小夜对身后之人淡淡一笑,站起身子捡起地下的软剑。对着软剑凝神片刻,难怪师父会对我如此放心,原来这天玄珠只能是和我一样的人才能碰。
他拿起沈让大刀,抿抿嘴巴,将手腕割破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滴滴滑落。
辽信奴上前一步,“你干什么?”他对小夜此番举动大为不解?
小夜厉声,“别过来。”扭身捡起地下的软剑,辽信奴止步。
小夜腕部的鲜血沿着手中的软剑缓缓向下流去,流到剑刃处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被剑前段的利刃吸收进去。随着一滴滴血液被吸进,剑身不在柔软,犹如跳动的血管循序渐进缓缓律动,一点一点充盈变得坚硬,发出一环一环暗红色血光。
小夜的血一直在流,剑一直吸取。环环红色逐渐暗淡,但剑身却透出沉稳与凌厉,犹如一个站立的少年,充满灵性,无光自闪。并且剑柄上出现一个红色血滴的图形,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十分震慑。
辽信奴蹙眉,这剑需要李小夜的血液与天玄珠的结合才能成型。会不会就是云子魔说过的那把宝剑?
他以前听云子魔说过,世间有一把宝剑,是夏商时期,炎黄二帝为了震慑扰乱人间的恶魔,请了天上神仙造出的宝剑。
但宝剑斩杀众多恶魔时,吸收了恶魔的怨气,变得善恶不分,出鞘必见百人鲜血。最终剑的魔性无法消除,一直被传世之人隐藏,期间误杀过不少人的性命,枉死众多冤魂,对其控制较为艰难。
流传至今时,出现了一位门派的传人,参破了天机将之收服,抽取剑魂埋在万丈地下,从此销声匿迹。只等待能降伏它的人出现,用世间极善至宝与鲜血结合将至充盈,便可将它善化。
这剑怎么会在小夜手上?难道小夜就是能降伏魔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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