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昉犯了难,眼珠一转,说道,“柳护卫,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要么,要么你先借给我,日后一定还你。”
天呐,这小子子转的也太快了,不过好像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依,不行,不能便宜他!
“可以,不过,得还双份儿!”
“我还你三份儿!”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出了树林。
第二日赵昉趁着天还没亮,在村民家的门缝里塞了铜板儿,碎银,将月儿身上直观的钱银用了个干净,气的月儿直瞪眼,现在她身上除了银票和几颗珍珠,一点儿碎银子都找不出来。
两人又废了不少力气将那山洞用碎石封了个严实,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里面奇怪的玉石是什么,但最好不要被人发现,第一,免得有人将那东西当做宝物争抢个头破血流,第二,那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物件,待到有机会他们会回来好好探寻一番。
上午日头高照,月儿回到村子里告诉大家,经过她的探究,发现那林子里确实有不知名的动物,容易伤人,若是打猎在靠外的地方打就成,最好别到林子里面去。
村民对月儿好一阵感谢,将她的话牢牢的记住,目送她离开。
月儿骑马奔策在林间小道,赵昉不知从哪儿也寻了匹马将她赶上,非要跟她一起走。
月儿不乐意,她此次是要去兴庆找夫君,赵昉真正的身份是大宋皇子,若是被元昊知道,必定会很危险。
赵昉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月儿打也好骂也好,一块狗皮膏药,将她粘的住住的,美其名曰,“欠债还钱,我现在没有钱,一直跟着你,等有了钱第一时间就还给你。”
该死的破孩子。
无奈月儿跟他约法三章,“第一,打死也不能透漏自己的真实身份;第二,只能做我的跟班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第三,到了兴庆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许多嘴说话多嘴提问。要是违反了这三条任何一条,立刻,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没问题!”赵昉笑的嘻嘻嘻。
浓夏到来,一连数日太阳都像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空气也是热烘烘,人一动浑身冒汗。
月儿和化名四海终于到了兴庆城,这次她没有戴假面,做别人很累,且在元昊的地盘里赵祯也不可能胆大妄为,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做回自己。
二人下了马,经过城门的检查,月儿走的缓慢,甚至越来越慢。
四海在卖茶水的地方灌了满水壶的凉茶,撵上月儿将水壶递过去。
想到马上就会看见夫君,她心里没有慌张,没有激动,越来越平静,那感觉就像小溪流向大海,落叶寻到了老根,尽是归属。
月儿心情颇好的看着四海。
四海挠挠头,对月儿这两天越发温柔的态度很是操心,说道,“柳护卫,虽然我欠你个夫君,可我的理想是照顾你女儿,对你没有男女之意,你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对着我笑,我也不会喜欢你!”
月儿翻了白眼儿,这小子的大脑怕是被猪吃了。
烈日下,街道的前方远远奔跑数十名夏兵,最前面拥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威武战袍的没藏讹庞。
一队人疾步匆匆赶着什么要紧事,街上的行人和小贩急忙避让。
月儿本想上千前询问,又一想自己没有带假面,没藏讹庞不认识这张脸,拉着四海退让到一边,与其他路人一样对没藏讹庞行着注目礼。
马上的没藏讹庞嫌队伍速度不够快,回头呵斥,“后面的跟上。”
眼见瞥见一抹熟悉的感觉,侧身望去,一名牵着马匹的蓝衣女子矗立在街边,容貌清美中带着妩媚,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且那双眼睛有种说不上来熟悉。
没藏讹庞没时间多想,还要加快速度,鞭子抽在马身,奔出城外。
路人们继续赶路,小商小贩接着吆喝,一匹更快的马匹载着一位兵将急速奔向城外,仿佛载着十万火急的密保,喊道,“没藏将军驻足,~没藏将军驻足~皇上有令速速回宫,速速回宫~”
顷刻城门外卷起一阵飘扬的尘土,没藏讹庞带着数十名兵将翻身向皇城方向奔去。
月儿蹙眉,难道宫内出了什么大事?不如去天王府打探打探。
她招呼四海,两人翻身上马,向天王府奔去。
然而等到了天王府,府内的仆人认不得月儿这张脸,不许她随意入府,说天王爷去了皇宫不在府上,让她改日再来。
月儿只能带着四海找了客栈稍作休息,待到晚上再说。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越渐稀少,打更了敲了两遍。
月儿洗掉一身臭汗,换了干净的夜行衣,萌了面纱,命四海在客栈等着,四海很是有意见,非要跟着一起去。
月儿笑的得意,“别忘了咱们的约法三章!”
四海不再言语,打算着等月儿走了以后悄悄跟去。
月儿出门前撂下一句话,“悄悄跟着我也可以,大不了你明天变成没有武力的老百姓!”
四用薄被蒙住头,乖乖睡觉。
圆月下,一缕黑风急速的飘走,略过一间间房顶,停留在天王府一间屋顶上,这间屋子是宁远的。
月儿屏住呼吸,感受屋内的气息,好像没人,要么进屋探探。
一抹银色悄无声息落在她背后,“你是何人,在此有何目的?”
月儿回头,竟是没藏讹庞,他站在背后我竟然不知道,身手何时练就的如此高深?
借着月光,没藏讹庞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心中一动。
今日宫中再一次丢失了前不久刚刚找回的地灵钟,元昊大怒,命人将宫中翻了个遍都未找到。
因宁远头脑冷静身手颇好,再者又跟着元昊很多年,很得元昊的信任,故此天王爷带着宁远一起去宫中帮着打探,到现在都没回来。
没藏讹庞今日已在宫中忙了一整天,出宫回府时却发现了夜空中的一缕黑风,便隐匿气息跟踪而来,没想到这黑风竟然进了天王爷府。
此时圆月下,没藏讹庞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也看着他,两人竟然都未有出手的意思。
月儿被没藏讹庞盯得不自在,转身而奔,跃出了天王府,没藏讹庞跟上。
月儿这一路运起轻功加快速度,但不管怎么绕,只要稍作休息,没藏讹庞就能将她赶上。
没藏讹庞想笑,兴庆城的地形我比你熟,再者,你以为我着统领千军,所向披靡的本事,是开玩笑开出来的?
月儿无奈,站住脚步长叹一声,“你有完没完?你不知道你这样很烦?”
没藏讹庞深情的看着她,“侠义公主若想甩掉我,除非跑兴庆城,不过好像公主也不想出城。”
“你,你认错人了。”月儿扭头就走。
没藏讹庞紧跟其后,不缓不慢的说道,“没藏讹庞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对自己的所爱之人没藏讹庞怎会认错?”
她那灵动的双眸,与众不同的气质,他怎么会忘记,怕是终生都忘不掉,更是多么的想与她夜夜缠绵,醉生梦死,每当躺在榻上,都会幻想着是与她鸾凤和鸣,强烈的占有她的身体。
他这半生,从未对哪个女人这般想要拥有过,他以为会用火热的情意感动她,可谁知她上一次却默默无闻的离开了大夏,让他有一段时间茶饭不思,再见到别的女人都无法提起他的兴趣。
他发誓,若是再见到她就用真心感动她,但倘若真心不能感动她,即便是用上卑虏哦的手段,也要得到她,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胜券在握的没藏讹庞,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人,绝对跑不掉。
月儿停下脚步,“天王爷在宫里吗?”既然他已认出,就不必否认,不然怕是这一晚上会要被他缠死。
没藏讹庞笑了,走到她身前,伸手将月儿的面纱拉下,水芙蓉的清美,即清即妖的妩媚,这是她的真容?
他呆住!谁又能想到平凡无奇之下是这般的动人心魄!
“天王爷在宫里吗?”月儿又问。
没藏讹庞回神,喉部不由的吞咽,回答道,“宫里出了事,天王爷在宫里,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月儿对上一双包含欣喜外加*的眼神,脸色定平说道,“承蒙没藏将军的错爱,我有夫有子,无法再接受将军的一片深情。”说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没藏讹庞紧紧跟随,“你找到你的夫君了?”
“是!”
“那他人在哪里,还要你离家出来做什么?”他质疑。
月儿没有回答。
“即便你找到夫君,没藏讹庞还是可以喜爱侠义公主。”他不会轻易放弃。
月儿加快速度奔走在月色中。
来到宫墙外,月儿正想跃进高墙,“咯吱~”一声,宫门被打开。
没藏讹庞将月儿拉至暗处,“你就这样出现,若是天王爷倒罢了,倘若是别人,你怎么解释半夜出现在宫外?”
月儿只觉没藏讹庞太烦,老娘又不是傻子,还会乖乖等着人家来来质问?算了,看在你为老娘想的份儿上,不跟你打别。
宫墙内步出几人,夹杂着女子的笑声,侍卫叫来马车。
“哎呀,这么高,我怎么上去?”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云妹妹小心脚下,我扶你。”这关怀备至的沙哑嗓音是宁远。
月儿微怔。
天王爷说道,“宁远师父,瞧你,皇兄看你寻宝有功赏你个女人,你刚刚不是还推辞不要的?怎么这会儿出了宫到急着亲热了?”
宁远不作回答,跟着上了车,天王爷也上了车。
眼看车夫就要挥鞭赶车,月儿从暗处冲出,一手抓住还未落下的鞭子,挡在马车前,对着里面喊,“宁远~”
车帘被解开,李元天露出头,看了看月儿,“你是谁?大半夜的找宁远师父做什么?”
没藏讹庞几步走来,将月儿手中的鞭子拉掉,在她耳边附语,“马车里坐的女人很有可能是皇上派的眼线,莫要急躁!”
又转身对李元天说道,“天王爷,这是在下新买回来的妾,趁着夜色出来走走。”
李元天显然不相信,“哦?出来走走为何穿着夜行衣?当真是你买回来的妾?”
月儿为自己的欠缺考虑有些懊恼。
没藏讹庞带了几丝玩味,“她就喜欢跟我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捉到了今晚上就乖乖听话,还望天王爷见笑。”
李元天还是怀疑,这女子的眼神看着怎么就那么熟悉呢!说道,“你亲她,我就信!”
“你~”月儿气得脸发白,好你个小李子,才多久不见就长了流氓的心眼儿,欠收拾把你。
然而她话未说出,没藏讹庞快速的附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她挣扎,没藏讹庞将她腰身搂住,手指轻轻点了她一下。
月儿明白,没藏讹庞是做给车夫和车里女子看的,便稍稍放松,任他在自己的唇瓣吮x,眼角憋见车里的宁远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元天放下车帘,吩咐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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