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仔细听着郑德义的描述,并思考起其中原因。
蛊毒、虚弱、咳血、五脏六腑受创……
将这些关键词关联起来后,秦武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任汉然死去的原因。
当时任汉然的确收到了解药不假,而他服下解药后,情况也的确开始好转,不再受那难忍的疼痛,可是,蛊毒虽然被称之为毒,实际上却根本不是平常药理上所说的毒性在伤害任汉然的身体,而是无数极小的虫子,在任汉然体内,蚕食任汉然的血肉,自然也不可能像普通的毒一样,可以药到毒除。
解药虽然能杀死任汉然体内的蛊虫,但却无法治愈蛊虫已经造成的损伤,拖得越久伤势越严重,如果五脏六腑都已经千疮百孔,那么服下解药又还有什么用呢?就如同已经死了的人,对他使用再好的疗伤药,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
“是我解药给晚了吗……”秦武将拳头捏地咯吱作响,“可恶!我明明直接就出城,要到解药后立马就送去了啊!”
秦武不知道的是,任汉然虽然得到了解药,但那解药却不是自己给的那一瓶,秦武给的那一瓶,不过是普通的止疼药罢了,真正的解药,是经过和越七杀的一番大战之后,送到了任汉然手中……
“秦将军节哀。”郑德义安抚秦武,“不过,这封信中除了任汉然将军交代自己的死讯外,难道就没说点如何为他报仇之类?”
秦武摇了摇头,“任汉然并未提什么报仇,只是让我继续将未完成的事情做下去……具体内容,你也可以看看。”
说罢,秦武将信递给了郑德义。
郑德义郑重地接过书信,仔细查看过后,神情也是变得哀伤,但除了哀伤之外,郑德义却比秦武多了一丝振奋。
郑德义激动地问道:“秦将军……要回来重新领导我们了?”
秦武点头说道:“不错,我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太好了!”郑德义激动地捏了捏拳头,“这样一来,我们还怕什么?朝廷不承认又如何?阳国军队又如何?只要有秦将军在,我们照样是以前汉国第一的虎贲军!届时,在秦将军的领导下,我们就能为任汉然将军、为合纵关的将士们,报仇雪恨了!”
将书信收捡好,秦武说道:“我此次唤来这么多北境联盟的大人物,无论是招兵买马,还是寻找你们的消息,也都是为的这个目的,刚巧在准备询问虎贲军消息时,你就出现了,看来,这是合该我带你们报仇雪恨啊!”
听到这里,郑德义突然对秦武下跪说道:“秦将军,既然你已经回来,我郑德义,也自当继续追随秦将军,给秦将军鞍前马后,成为秦将军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一份薄力。”
从刚才在秦武和龚山之间,毫不犹豫选择秦武开始,郑德义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他来极北,只是想让妻子免受战乱罢了,如今妻子已经安置完毕,又有机会重上战场杀敌,郑德义怎么会退缩?
“好!”秦武将郑德义扶起,“有你这番话的支持,我甚是欣慰,那你现在就将就准备好行装,我正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郑德义恭敬道:“秦将军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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