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着急回去,而是手牵着手,心照不宣的漫步街头。新港的夜色很美,霓虹流光溢彩,斑驳照亮两人幸福的脸庞。舒珮抓紧他有力而温暖的大手,不时眉眼弯弯的仰起头看他。
贺子安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含笑顿住脚步,双手优雅比划:“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舒珮脸颊发烧,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但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表示……
隔天,“大爱无声”项目第一批受资助的听障儿童,正式入院接受人工耳蜗植入手术。舒珮利用午休时间,亲自去了一趟医院探望,并和阎素素商讨接下去的工作安排。
下午回到公司楼下,意外的是门外居然来了很多的媒体记者。舒珮正纳闷,就接到贺子安发来的短信,让她走地下停车场,直接搭乘电梯上楼。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发布会吧?舒珮想了想,掉头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上楼先去了B座。才出电梯,就见贺子安笑吟吟的等在门口。
舒珮笑着走到他身边,不解问道:“记者来干嘛?”
“因为你昨天的广告做的太好,cane投资的电影未拍先热。”陆一飞忽然冒出来,笑着帮忙解释:“记者是过来挖料的,大投资大剧本哪一样都是头条。”
舒珮听罢啼笑皆非,心里却清楚陆一飞在这事上肯定跟着炒了一把。不过无所谓,她只是风范的普通员工,出风头这种事一次就好,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忙碌中,时间过的飞快,没几天就到了22号。贺子安一大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让司机开车去接舒珮。
早在头年和舒珮正式开始交往,他就计划着带她去领证,这一番折腾下来,六一都要到了叫他怎能不急。
舒珮晚上在医院陪着郭月瑶差不多到凌晨才回家,之后又和舒传德聊天,基本都没怎么睡。被短信吵醒过来,见是贺子安发来的,嘀咕一句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抽走,舒珮眯着眼蜷缩成团,继续呼呼大睡。
贺子安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几经思考之后,复又心疼的帮她盖好被子。早几个小时或晚几个小时没多大差别,只要最终事情办成就行。
舒珮这一睡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起床得知贺子安来接自己去登记,瞬间懊恼到不行。匆忙洗漱完换好衣服,舒珮回房找到上次去登记时带着的资料,仔细复核一遍,旋即拉着贺子安的手飞跑出门。
手牵着手甜蜜走出电梯,冷不丁被人拦住去路。舒珮抬头,见挡在眼前的人是方亦然的母亲钱新荣,楞了一秒,语气十分不客气:“阿姨,麻烦你让开。”
“把我们家亦然害成那样,你竟然还有脸叫我让开!”钱新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扬手就往她脸上甩过去。
枯瘦苍白的手臂,在半空被贺子安截住,明亮的眸子黑沉黑沉的睨过去,虽一言未发,光是那气势也足够吓人。舒珮从贺子安腋窝下钻过去,站到安全的距离,冷静反问:“阿姨,您年纪这么大了,血口喷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钱新荣气急攻心,扭头叫骂道:“别以为仗着有男人帮你出头,我就不敢骂你!”
“阿姨,我们说正事。”舒珮不耐烦的打断她:“我没时间和你吵架。”
钱新荣的手还被贺子安钳着,怎么挣都挣不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良久才说正事:“亦然跟你谈了一共三年多还是四年,现在二审的判决是两罪并罚判处15年有期徒刑。那几年你们还好的时候,他没少给你花钱,我也不要太多,你还个20万回来就行。”
舒珮不置可否的睨她半晌,冷笑:“阿姨,有病记得要吃药,不要停。”恨声骂完,用手语把贺子安叫过来:“再不走,民政局要下班了。”
贺子安甩开钱新荣的手臂,几步跑过去拥着她迅速上了车。
距离中午下班,还有50分钟的时间。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办公柜台外面宽敞的休息区里,坐着一对登记结婚的情侣,还有一对办理离婚的夫妻,气氛沉闷。
忽然,一阵“哒哒哒”的杂乱脚步声,从大门的方向传来。迫切的气息,引得休息区里的人纷纷好奇转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跑得满头大汗的贺子安和舒珮,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牵着手走到办公柜台,两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相视一笑,一起把办理结婚证需要的材料放上柜台。
手续办理的过程很快,签字拍照一通忙下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楼里出来,舒珮迫不及待的要看,谁知贺子安大手一挥,直接把两人的结婚证都藏进外套的口袋。
舒珮不依,非要看一眼才肯罢休。正生着气,贺子安的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打出的内容是:我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一会去了荷塘你想怎么看,我就给你怎么看。
歪头做深思状思索一秒,舒珮一脸狡黠的笑起来:“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贺子安饥肠辘辘的点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上车摁了新华小区的摁钮。舒珮啼笑皆非,越来越觉得他孩子气。
车子回到新华小区,两人下了车,没想到钱新荣还没走。
舒珮目不斜视,假装看不见的越过去,不想钱新荣再次谩骂出声:“舒珮,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儿子要不是为了给你买房,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的事!”
舒珮顿住脚步,眼看刚下班回来的邻居围拢过来看热闹,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合着你儿子不管做错什么,都是被别人害的对吧?说到钱,阿姨我不怕告诉你,你儿子方亦然还欠我8万块呢,不信你可以去看守所问他。”
“不可能!我们家亦然从来不花女人钱!”钱新荣一脸骄傲,见围观的人多了忽然坐到地上掩面大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却让你害得判了15年,你让我们今后怎么活啊。”
舒珮冷哼一声,气笑了:“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想要钱也简单,你拿得出借条我分分钟还你。拿不出,别怪我报警处理。”
钱新荣一听要报警,不免有些心虚的打感情牌:“男女朋友交往,怎么可能有借条。我们家亦然当初可是上你们家提过亲的,这街坊邻居都知道。”
“这位大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只见王慧拎着一副麻将,不屑的挤到钱新荣面前蹲下:“这小区里住的,谁不认识老舒家的闺女?人家三年前就跟男朋友分了,您该不会以为提了亲,就不会分手吧!结了婚的照样大把人离,您的理由找得忒薄弱。”
“就是!”
“就是!”
有人跟着附和,钱新荣见感情牌无效,索性耍起泼来。结果没等舒珮开口,王慧招呼一声,几个平时一起凑桌的牌搭子,二话不说就把钱新荣架到了小区外面。
舒珮客气道谢:“刚才多谢你帮忙。”
王慧晃了晃手里的麻将,笑道:“唉,你妈不在家,害得我天天得拎着麻将找人凑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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