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停止不久,我听到脚步声从二楼大厅走到了楼梯间,然后下楼了,声音越来越小。
“走了吗?”
我战战兢兢的问。
我有点不明白,这么大动静我妈和外婆他们没有听到吗?可能听到了,像我这样没发出任何动静吧。
我想试探性的转过脸去问北冥夜,但他轻声冷冷地打断了我:“别说话。”
果然,那该死的声音又来了。
但这次不是脚步声,而是窸窸窣窣的怪声,但这声音是从二楼外面传出来的,我瞬间汗毛倒竖,猛然间就看向了房间的窗户。
窗户没有窗帘,橱窗外的月色撩人,但惨白的光线透射进来,我眼睛余光刚看过去,却看到一直枯瘦如柴干巴巴的手,从窗户下伸了出来。
我下意识就要鬼叫了,结果北冥夜一个转身从旁边压在我的身上,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轻声冷漠道:“闭嘴。”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转悠了两圈,脑袋里全是恐惧,没敢在发出声音,连北冥夜压在我的身上我都忘记了。
眼珠子再转悠,猛然就看到了橱窗在伸出的那只手,贴在了玻璃窗上,接着另外一只干巴巴的枯瘦,紧接着,一张老脸探了出来。
迎着明晃晃惨白的月光,当看到那张惨白皱巴巴的老脸颊,我都觉得自己呼吸快要跟不上节奏了。
那是我的奶奶。
此时我脑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从爷爷家拿过来的那块玉,奶奶今天晚上又来找了,并且知道那块玉在这栋房子里,然后就来我家了,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
结果她没找到,然后出去从一楼外面,像蜘蛛一样的爬了上来。
北冥夜压着我,我只能透过夹缝的一点缝隙斜眼看窗户,只有一点余光,但我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有种窒息和压迫感。好半天后,我听到窗户的锁扣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就跟地狱发出来的召唤信号似的,我的天。奶奶是想打开窗户爬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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