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心怦怦狂跳,堪称……惨烈。来不及表达情绪,就已被徐莫庭带走,占有权可以对外明示,但是亲密行为他还不会大方到在闲杂人等面前表演。
等某人回神时,发现已在幽静的小道上。
“我……”安宁紧张得不行,他的注视专注得让她觉得有些魅惑味道,丝丝入扣,撩动心湖。
所以她那天说了什么最终自己也忘了,只记得月光朦朦胧胧地洒在他身上,也洒在她自己身上。
他在吻她的时候轻轻地叫她的名字,带着深情的表情。
3
“你可不可以不走?”
你可不可以不走,你可不可以不走……安宁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神情有点怔怔的,整张脸也慢慢地升温。这究竟是梦还是……她不确定,所以,万分颓丧。
等到阳光穿透寝室的窗帘,听到下铺毛毛摸索着上厕所。
“几点了?”
毛毛吓了一跳:“醒了啊,我看看——六点一刻。”
电话响起时,朝阳也被吵醒了:“谁那么缺德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安宁一头黑线:“貌似是我的手机。”
毛毛已经从卫生间出来,将桌上的手机抛给安宁。安宁看号码是陌生的,犹豫了一下才接起,对方一上来就是一句诚心的“对不起”。
安宁没听出是谁:“你是?”
这次换来对方几秒沉默:“江旭。”
“哦,你有事吗?”
“安宁,我很抱歉,事情我到现在才知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这女生是我的一个学妹,行为比较叛逆——”
安宁轻咳一声,不得不中途开腔:“不好意思江师兄,我室友还都在睡觉,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晚点儿再说?”
“……”
在对方“默许”之下安宁收了线,跟她对头睡的朝阳这时说了一句:“有些人可能在各类交际圈里都游刃有余,但并不表示他人品卓越,只能说现实需要一些圆滑和恭维。”
“我知道。”
这一整天,事情应接不暇,安宁的脑子偶尔会放空,但做实验的时候又必须保持清醒,简言之她一直在眼睛聚焦,模糊,聚焦,模糊中。
同事佳佳端进来一杯吉林红茶,香溢满室,安宁抬头时就见她屁股斜坐在她的桌面上,茶已经放在她手边。
“谢谢。”
“什么时候请吃喜宴啊,哈哈。话说昨天你没来,我们化验科博采众议了一番,这么乖巧婉约的姑娘私生活竟然如此神秘。”说完啧啧有声。
安宁轻叹:“你想知道什么?”
佳佳靠过来:“有没有私家照?半裸全裸都行。”
原来是人都会被耀眼的东西吸引,所以她每次被迷得失了准也是正常的吧?安宁欣慰了:“没有。”
佳佳站起身双手捧心状踱步:“太可惜了,想想他穿正装的盛气凌人模样,回头再看看半裸的胸膛,哇,那落差绝对能令人心驰神往。”
“……”
“嘿嘿,安宁啊,有这么一位男友压力一定很大吧?”对方一副深表理解的表情,不过有件事要提醒,“阿兰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阿门。”
安宁也很想在胸口画十字。
中午休息的时候,果然阿兰气势磅礴地下来,逮到某人就是劈头盖脑地一顿,总体来说就是如今都“这样”了,介绍要,饭也要!
安宁稍有些无奈,这样吃下去,不知道地主会不会头疼?于是只能答“待他有空”。
阿兰得到满意答案,含笑而归。
下班时间一到,公司里的一帮恋家族就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安宁收拾完东西跟佳佳他们一齐出大楼,然后就看见——对街一道完美的身影,一身清爽、出类拔萃,吸引路人频频注目,安宁当即“啊”了一声,不能说是惨叫,但惊讶是有的。
四目相对时,他没有立刻过来,站了一会儿,才手插口袋慢慢接近,神态自然坦诚,仿佛他出现在这里是最平常的事。
从他跨步到立定在她面前,安宁能感觉到四周噼里啪啦的视线。
不过徐莫庭一向不关注别人:“走吧。”
“莫庭……”安宁轻扯他的衣角。
“怎么了?”
安宁早死早超生地指了指身边一米处的地方:“她们想认识你。”
安宁隐约觉得他皱了下眉,好吧,地主也头疼了。
徐莫庭皱眉之余倒是非常配合,任由某人将他介绍给两名女生。阿兰跟佳佳也算理智,“相谈甚欢”之后跟安宁使了下眼色就撤退了,虽然后者完全没明白那挑眉和眨眼是什么意思。她正准备穿过马路,却被徐莫庭拉住了手腕,不解地止步,那人的手下滑至掌心,十指相扣。
直到两人坐到车里,安宁才有些不甚自在,心怀鬼胎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连借口都不愿意找的人。他发动车子时才问:“要去哪儿吃饭?”
“呃,我还不饿。”这倒是实话。
莫庭侧头看了她一眼:“那陪我去个地方吧。”
车子一直开到海边,难得江泞市的这片海域碧蓝清澈,海水冲上沙滩,空气里有些咸湿的味道。
安宁先下车,走了几步回头见徐莫庭依然靠在车子边,双手插裤袋,有几分慵懒的风情。这人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安宁想。
徐莫庭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朝她招手:“过来。”
安宁狐疑地走过去,他将她轻揽住,额头相抵,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腕,安宁只觉有一丝冰凉穿过,低头发现是一串通透的珠子,紫红色。
她不由得抬手晃了晃,“有点儿像血色。”
“上面附了符咒。”
“啊?”
徐莫庭低低笑出来:“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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