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胖子撇了撇嘴,“不是我说,有得吃你就吃吧,又不用你给钱。”他这话说得很是不情愿,倒不是在乎那几个钱,只是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孙胖子已经和我对好了眼神,把萧和尚糊弄走之后,我们再转到“天上人间”。
没想到萧和尚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就不带撒手的。一直跟我们到了后半夜,他还没有回去的意思。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我和孙胖子也没了去“天上人间”的心气儿,最后开车将萧和尚带回了民调局。趁着东方天际破晓的余晖,我和孙胖子才回到宿舍,眯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连好几次,每当我和孙胖子准备溜出民调局的时候,都能在大门口被萧和尚堵到。到了最后,我和孙胖子也习惯了,也不提什么“天上人间”了,只要一看见他,就往砂锅居里领,砂锅居仿佛就成了我们三个的据点。
时间一长,没想到萧和尚和孙胖子竟然处熟了,以前互相看不顺眼的情绪也都没有了。有一次他俩喝多了,竟然要结拜,还拉着我,喊我什么三弟三弟的。
一时之间,我哭笑不得,连忙拉开了孙胖子,“大圣,你和他结拜,也就是和我爷爷一个辈了,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把孙胖子拉到了卫生间,等他吐完清醒了一点之后,再回到饭桌时,一个一身名牌的中年男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认出了已经喝高了的孙大圣,激动地喊:“大圣,孙大圣,是你吗?”
“你这是喝了多少?连我都不认识了?”中年男人拍了一下孙胖子的肩膀,“我……苏建军,上个月老三结婚时还见过面。还没想起来?前些日子还找过你,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当时好像去了铁岭,说好了回来找我的?”
孙胖子以前倒是干无间道的,就算喝多了,对人名之类的词组还是特别敏感,“建军……你怎么变样了?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孙胖子又跌跌撞撞地回了卫生间。三分钟后,他再出来时,身上的酒气虽然没减,但是脸上的醉意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了。
“建军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孙胖子假模假样地和他握了握手。这个苏建军看了我一眼,“朋友,我和大圣有点私事聊一聊,你看……”
我很知趣地点点头,“你们聊,大圣,我和老萧在那边等你。”孙胖子向我龇牙一笑,“你先埋单,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俩聊的时间还真是不长,我回到座位上和萧和尚还没说上几句话,孙胖子就回来了,还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萧和尚打着酒嗝说道:“胖子,什么好事?”孙胖子打了个哈哈,看了萧和尚一眼,“老萧,有件好事也算你一份?”
萧和尚已经喝得眼珠通红,“什么好事?你们哥俩有好事还能想到我这个老家伙?”
他这话我听着十分不舒服,“老萧,你说话别带上我。大圣刚才聊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孙胖子夹起一筷子腰花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你们先听我说。刚才那哥们儿是一香港富豪在大陆的跟班,他老板最近好像撞了邪,开始在自己家里见了鬼。之后,不管是在香港还是在大陆,都倒霉得一塌糊涂,盖楼楼塌,买哪家公司的股票,那家公司就破产倒闭。去澳门玩两把吧,全赌场的人都赢,就他一个人输,全场人都把他当明灯。只要跟他反着买,一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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