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千钟粟,我有这些便可。”
说着,陈炳用手指了指身后的书籍,但顿时令松爷皱眉,只见其嚷嚷了句‘书呆子’后,便拿着干粮的手掌有些迟疑,不肯下口。
“壮士若是真觉得饥饿,尽管吃了便是。”
“那好,松爷我也不会白吃你的东西。”
也许是真觉得饿了,松爷便不再多想,从腰间拿出一袋酒囊,仰头喝了一口烈酒,便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这番豪情吃相,陈炳不禁咽了咽口水,那酒看起来很甘冽,饮起来似乎辛辣至极,但却很吊动人的胃口,很想尝上一尝。
“书呆子,你想吃吗?”
注意到陈炳的目光,松爷晃了晃手中的干粮问道,陈炳摇头。
“那你想喝吗?”
晃了晃手中的酒囊,松爷继续问道,陈炳只好连忙摆手。
“既不吃也不喝,那你老是盯着洒家干嘛!莫非是觉得洒家吃了你的粮食,感到可惜?”松爷再度瞪眼。
闻言,陈炳只好将头转向了别处,再也不敢看他。
待到松爷酒足饭饱,面色微红之时,陈炳觉得其并无恶意,于是壮着胆子,轻声问道:“不知壮士从哪里来?”
看松爷四肢发达,并且谈吐鲁莽,陈炳便知道其头脑不太健全,于是尽量让自己的言辞变得直白一些,生怕其听不懂。
“我从山里来。”
背靠着身后的木柴,松爷打了个饱嗝嚷声说道。
“果然是山里的野人。”得知松爷的来历,陈炳微微蹙眉,暗自想着。
而这个时候松爷则是仰头灌了一口烈酒,醉醺醺的说道:“洒家从山上下来之后便很少见过人影,这一路走来当真是枯燥无味,若不是山上的那个老怪物蒙骗洒家,说是山下有好酒好肉,更有水灵的姑娘,洒家才懒得接这份差事……不过你这书呆子见到洒家竟还可以如此镇定,倒是有些胆量。”
“那壮士觉得山下怎样?”
发现松爷的谈吐还算有些文才,陈炳顿时心中大定,至少看来这个壮汉也并非是不懂礼法之人。
不过心中更是好笑,看来此人头脑的确太过于简单,就只是被这么简单的借口给蒙骗下山了。
“哼,待洒家这次回去之后非要宰了那个老家伙不可,不是说有好酒好肉水灵的姑娘吗,洒家这一路走来,连个鸟毛都不曾见到!”
闻言,松爷忽然怒目一睁,愤慨的嚷着,顿时让陈炳失笑。
“喂书呆子,你笑什么!”
松爷怒目圆睁,顿时吓了陈炳一跳,只好连连摆手,这才让松爷的脸色缓和一些。
“壮士,小生并不是呆子,而是有名有姓之人。”
老是被松爷称呼为书呆子,陈炳感觉很不快,于是出声辩解道。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的姓名。”松爷眉头一挑,喝着烈酒,饶有兴趣的问道。
“在下姓陈名炳,陈炳。”
陈炳如实应答,可却在瞬间引来了松爷的嗤笑,其晃了晃酒囊,说道:“还是个书呆子。”
“……”
陈炳无言,但也不敢反驳,只好任由松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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