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威胁的叫人来传话,便是以蕴秀园下人们的生命在威胁了。
南宫睿眸色一沉,转身出了书房,南宫睿直接往蕴秀园而去,就是在园子里遇上了乔瑛,南宫睿此时哪里还照顾得了她的心情,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直接无视而过,只气得乔瑛脸都扭曲了。
来到蕴秀园,便听到了卧房中传出秦可蕴与丫鬟调笑的声音,南宫睿眉头紧皱,也不等侍女通禀,便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秦可蕴衣衫不整的正在对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小丫头上下其手。
小丫头不知是被她抓了痒痒,还是被撩拨得情难自禁,笑得花枝乱颤的同时,羞红着脸,喘息暧昧。
“滚!”南宫睿俊脸沉冷的沉声喝道。
小丫头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连衣衫都不及整理,便仓皇逃了出去。
“切,无趣得很!”秦可蕴斜眼从床上起身,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风情万种的走到南宫睿的身边,身子一斜,就要往南宫睿的身上靠去,“既然你将我的玩物给吓跑了,那我便将就一下你吧……”
尾音刚落,南宫睿便一指点在了她的穴位上,沉声道:“你别忘记了,我能忍你,不是因为惧怕于你,休要得寸进尺,乱了靖王府的风气!”
秦可蕴被定住,也不恼,反而笑得花枝乱颤道:“风气!哈哈哈!别笑死我了!南宫睿,你以为你们这靖王府还有多干净吗?兄不兄,弟不弟,妻不妻,妾不妾的,乱了纲常的可是你们自己家人!”
南宫睿不知道这厉鬼才占了秦可蕴的身子两日,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因此只看着她沉默不语。
“怎么?怀疑我说的话?”秦可蕴笑道,“还是你其实被戴了绿帽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啧啧!应当不会吧,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儿!”
“你找我来便是要说这些废话的?”南宫睿不为所动的冷声道。
“谁说这是废话的,我这是在帮你明辨是非呢!”秦可蕴妩媚的笑道,“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具身子居然这样风***,只要南宫骞轻轻一撩拨……啧啧,便春水泛滥不止啊!南宫睿,我该笑你满足不了这个女人呢,还是该夸赞你冷血,放任自己的女人被兄长睡了去?还是,该说你有心计,连女人的清白都会利用?”
南宫睿从秦可蕴的话里话外已经听出了南宫骞昨夜便忍耐不住来找她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道:“你不也正求之不得么?百年前采阴补阳死于女人石榴裙下的风流鬼!”
秦可蕴先是呆怔了一下,随即便哈哈笑道:“好好!不愧为靖王府的世子爷,没想到百年前的事情都能被你卜算出来!”
“好了,别废话了,找我来,不只是要跟我炫耀与南宫骞的一晚风流的吧!”南宫睿解了秦可蕴的穴位道。
秦可蕴摆弄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并未直接回应南宫睿的话,只嘀咕道:“附身在人类的身上虽有好处,但也有坏处,只要一不提放,便会中了你的招了。”
南宫睿冷眼看她:“你可以选择脱离!”
“那你愿意将那个灵魄给我?”秦可蕴立即打蛇随杆上。
南宫睿面色顿时一沉道:“你最好信守承诺,不然,别怪我宁可闹得靖王府天翻地覆也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瞧你急成什么样了!”秦可蕴咋舌道,“不过,那灵魄的滋味的确是不错的,若是你改变主意了,不妨再与我换一个交易如何?”
这回,南宫睿再不废话,只以杀人似的眼神瞪着她。
秦可蕴甚感无趣,撇了撇嘴角,整理了一下衣衫,在圆桌前坐下,并指着另一张椅子道:“坐下来说吧,昨夜我第一次作为女人承欢,累惨了,此时双腿都在打颤呢,还是坐下说话舒服!”
南宫睿嫌恶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坐:“有什么废话就快说!”
“你这人果然没趣,难怪小妾要出墙!”
“我走了!”
“哎,别啊,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秦可蕴立即叫道。
南宫睿脚步是停下了,却没有再转身,大有她再说废话的话,立即走人。
秦可蕴暗自撇了撇嘴角道:“之前,柳氏身边的侍女,叫什么萍的丫头来找过我!”
“红萍!”南宫睿讶然,柳氏怎么会来找秦可蕴?
难道……
南宫睿转身时,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啧啧,你这么聪明是做什么?”秦可蕴无聊的扣着指甲道,“没错,她就是借着探望我,给我送补药的借口,向我打听溺水之事的!”
南宫睿不语,只沉默的看着她。
秦可蕴再度撇嘴,神秘莫测的笑看着他猜测道:“难不成,这个身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蓄意?”
南宫睿冷笑的打击她的猜测道:“你不是连秦可蕴的魂魄都吸收了么?怎么不问问本尊?”
“呵呵!”秦可蕴干笑了两声,道,“我相信,若这原主的死真的跟世子阁下有关系的话,按照世子谨慎的为人,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世人查询,包括本人的!”
“过奖了,本世子可不一定有这个能耐!”
“哈哈哈!世子谦虚了!当真是谦虚了!”
“既然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那本世子就告辞了!”南宫睿转身道。
这回,秦可蕴也不留他,只在他身后问道:“那么,世子就这样放任柳氏在背后拆你台?”
“她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愿意蹦上蹦下的娱乐人,便随她去了!”南宫睿无所谓的道。
“世子阁下,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女人看似娇弱没有能力,但是心狠起来,可是要比男人更毒辣几分!”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么?”
“……”秦可蕴顿了顿,呵呵干笑道,“算是吧!”
“那就多谢奉告了!”南宫睿拱了拱手,转身出了房门。
他人一走,秦可蕴又再叫来丫头侍女们玩闹,嬉笑声顷刻便从房中传了出来。
——
南月阁中,翠绡将探听来的事情一一回禀了,然后等待主子示下。
“睿儿不是个不知分寸的孩子,他既然决定留下了厉鬼,看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王妃的声音清冷,但听起来少了几分虚弱,多了几分中气。
“只是,那厉鬼原身是风流鬼,靖王府又多是女子,奴婢担心他哪一日魔性大发的话,会将靖王府搅得乌烟瘴气,到时候世子怕是会疲于应付!”翠绡露出担忧之色道。
“睿儿那孩子,从出生开始,便注定多灾多难,要不断的接受考验,咱们便将这件事情也当成他继承大任之时的历练吧!”王妃轻叹道。
翠绡顿时也沉默了下来,房间中有少顷的静默。
片刻之后,翠绡又道:“那柳氏那边?”
王妃没有立即回答,只问道:“今日七月多少了?”
“七月十二了!”
“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半了,就让柳氏再蹦跶一些日子吧!”王妃道。
“是!奴婢明白了!”
“还有灵魄那边……”
——
相对于南月阁这边的心平气和,红酥院那里就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柳氏不安的在室内来回踱步,然后问道:“秦可蕴那个贱人装疯卖傻吗?”
“是呢,夫人!”红萍皱眉不屑的道,“明明她昨夜又爬了大公子的床,跟大公子好得如胶似漆的,但是奴婢那样暗示,只要她出面指证她与晓芸掉进湖里是南宫睿所为,夫人就能不计较她的放浪而收在大公子的房中,她却装疯卖傻,只当听不懂!”
柳氏停步,看着红萍许久,面带怀疑的道:“不会是你表达得不清楚吧!”
“夫人,奴婢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包括您已经知道她与大公子暗中厮混的事情,更从文良那里拿了她以前大意留下的肚兜过去的,可她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红萍气愤道,“夫人,我看她狡猾的紧,知道您与大公子与他们嫡房已经势同水火,她就是想要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保持维稳,两头都不想落空呢!”
她心中却是暗恨:贱人,一旦大公子掌权,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夫人将她暗中除去的,看她还怎么嘚瑟,以为爬上大公子的床,就能一辈子坐享清福,衣食无忧了吗?想得美!
“秦家出来的女子,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柳氏一边沉吟一边说道,“她那边也不要这么草率的放弃,以后你多去走动就是了!”
“是!”红萍应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柳氏自己也是丫鬟侍女出身,自然能够看懂红萍的心思,展颜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转移话题问道:“红萍,你今年十七了吧!”
红萍比柳氏的另一个贴身侍女燕巧要乖觉机灵,听此一问,心中顿时一动,眼神中也克制不住喜悦之色回答道:“是的,夫人,奴婢今年十七了,比燕巧妹妹大一岁!”
在此时提起燕巧,红萍自然有自己的用意,这是在跟愚忠却不甚机灵的燕巧做对比呢。
“燕巧也是个好孩子,但是我总是要喜欢你一些的,因为你够聪明,也能为我分忧!唉,骞儿那孩子总是不定性,喜欢胡闹,成亲都快三年了,也不见他房里的哪个争气,我在想,事成之后,总是要再给他添一房妾侍的!”
听懂了暗示的红萍立即两眼放光的奉承道:“夫人,大公子一定能将世子之位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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