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与秦尧出去之后,苗采潇便听到了他们的打斗声。
揣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苗采潇趴在了窗台向外看,果见南宫骞带着一大批的孤魂野鬼正在进攻疏墨轩。
但这次,显然南宫睿并不想逞英雄,与秦尧孤军作战,已经指挥了暗卫一起作战。
因此,即便鬼物们的队伍十分的强大,但南宫睿他们这边也能从容应对。
此时,南宫睿与秦尧已经与南宫骞以及另一个行动诡异的鬼魅战成一团。
南宫睿更是全力以赴,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不消多久,南宫骞便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连连败退之下,震惊的问道:“南宫睿,你的玄术究竟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偿”
“本世子的事情,还不用你来置喙!”南宫睿冷冷一笑道,手下毫不容情的出手如风。
南宫骞不敢硬接南宫睿的拳头,快速的化作一道黑烟避过,再重新凝聚时,手中忽然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着南宫睿便砸了过来。
南宫睿原本想要侧身避过,但是当他快速的看清那个物件时,面色猛的一冷,不再避开,反而挺剑刺了过去。
南宫骞见状,面露欣喜的奸笑道:“南宫睿,这可是你要自寻死路了!”
话音刚落,就见南宫睿手中长剑已经碰到了那个黑色物体。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以为南宫睿就要毁在那物体之上时,却见南宫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长剑一挑,那物体便又掉头飞速的往他这边返回了过来。
而且,速度绝对是方才的数倍。
笑容顿时凝结在他的唇边,自知退无可退的南宫骞眼中刹时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抛出的东西就在自己的面前轰的一下子炸裂开来。
“哈哈哈!活该!炸死你个千年不死的老鬼!”苗采潇在窗口看得拍手拍脚,顿觉大快人心。
但南宫睿并没有高兴,反而面色凝重了几分,看着南宫骞被炸得四散的黑影和那团爆炸过后的烟雾。
果然,在烟雾渐渐散去之时,南宫骞的身影再次聚拢了起来,虽然缺胳膊少腿的,但是他依旧还能凝成人影,可见一斑。
“南宫世子果然厉害,还是本尊小看了你!但来日方长,我们便走着瞧吧!”南宫骞的身影不完整,心知自己想要再与南宫睿一决高下,必然失败,便故技重施,想要立即窜逃。
南宫睿岂会情谊让他遁逃,冷冷一笑,激将道:“堂堂千年鬼王,打不过就要逃跑,还真是丢尽了鬼族的脸面了!”
一边说着,一边欺身上前,准备将南宫骞擒住,他需要从南宫骞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东西。
只是,他身影才动,面前忽然便现出一道结界。
虽然,他不过凝聚了玄术之力,只消一剑,便将阻挡在面前的结界给打破了。
但也就是耽误了这片刻的功夫,南宫骞的鬼影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南宫骞,另一个鬼魅又被秦尧直接灭了之后,鬼物们好似群龙无首,一阵茫然,在被暗卫们趁势灭了数只之后,它们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瞬间隐入黑暗中遁逃了。
鬼物一散,苗采潇便从书房中跑了出来,扒着院门口的结界对着外面的南宫睿道:“南宫睿,你真棒,一下子就将南宫骞给打的满地找牙了。”
南宫睿并未回复苗采潇的话,只与靠近的秦尧对视了一眼,后者道:“我跟出去看看!”
南宫睿却摇头道:“对方至今不肯露出真面目,你我尚不知他的真实底细,你还是不要鲁莽行事比较好!”
秦尧沉吟道:“如此也好,就再静观其变一阵子吧!”
他心里想说的是,苗采潇的灵力越来越强盛,若他们的目标的确是苗采潇的话,应该还会再来的。
“你们在说什么呀?还有谁不肯露面啊?”苗采潇听不懂他们打哑语似的对话,好奇的问道。
“这些你都不用在意,只好好的修炼玄术,继续辰门升级,做好最后返阳成人的准备就是了,其余的就交给我们!”南宫睿转身走进院门,宠溺的对苗采潇道。
“切,又搞神秘!”苗采潇撅撅嘴,识趣的也不再多问,因为知道问了他们也不会说,一个个嘴巴紧的跟蚌壳似的。
南宫睿淡淡一笑,正想要再说什么,外面的秦尧忽然提醒道:“你得做好面对质问的准备了!”
南宫睿立即转头看向外面,果然看到大管家正脚步匆匆的踏着月色过来。
他微微挑了挑眉,心知定然是方才炸裂的声音传到了前院的缘故。
果不其然,管家一靠近院门口就开门见山的道:“世子爷,方才王爷在外书房听到疏墨轩的方向有炸雷的声音,还冒出一片火光,王爷遣奴才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原本是想要给父王一个惊喜,想要在过两个月父王的寿辰上献给父王一件礼物的,没想到没有做成功,忽然就爆裂了,差点将我自己都吓到了,所以就改变主意,不再私自胡乱制作东西了!”南宫睿信口胡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管家看起来也放了心的笑道,“世子一片孝心,想必王爷一定会心领的,待王爷生辰时,世子爷只要高高兴兴的对王爷贺一声寿,想必王爷就喜悦无比了,世子也就不用费心做其他的了!”
“也是啊!”南宫睿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还请管家回去禀告父王一声,惊扰到他了!”
“王爷也是担心世子爷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叫老奴走这一趟的,老奴回去自会对王爷禀明原由的!”
“管家费心!”
一个恭敬,一个客套,一番对话之后,管家又匆匆的踏着夜色往前院去。
苗采潇忍不住吐舌道:“幸好他们都看不到鬼,不然我敢担保,一定一个个的都吓得睡不着觉了!”
——
靖王府鬼潮涌动,朝堂后宫也同样的风起云涌,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惊涛骇浪。
这日,大臣们都已经在大殿之上等候多时了,却还未见皇帝上朝,一众成年的皇子,甚至连南宫睿都没有出现,众臣不由议论纷纷。
自乔相之后,皇帝并未立即选出丞相的继位者,礼部尚书的空缺也一直都空着,而自从这二人出事,大臣们个个自危,在朝堂上言辞谨慎,谨小慎微的不敢太过出头。
于是,一番讨论之后,众大臣一齐举荐最得皇上欢心的靖王爷南宫棣云前去后宫看看。
南宫棣云心里也是一片疑惑。
由于最近他们靖王府一家的关系不错,因此,最近他们父子二人上朝也是一起来的,谁知道才进宫门,南宫睿就被太子跟前的近侍太监给请去了东宫。
他原本也没在意什么,只当南宫睿最近与太子越发走得亲近一些而已,谁知道,这都过了上朝的时辰好一会儿了,不但皇上没有上朝,太子以及诸位不见人影,就是南宫睿也好像一去不返的样子,让他陡然疑云重重。
此时,既然重大臣都怕惹事,不愿出头,推荐了他进后宫看看情况,他便也不推脱,转身出了大殿,便往后宫皇帝的寝宫方向走去。
此时,赵之贤,南宫睿等人的确都在皇帝的寝宫大殿里一脸焦灼的等待着,就连平时最是吊儿郎当,纨绔不化的二皇子赵之齐都是一脸凝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宫睿站在赵之贤的身边,附耳小声的问道。
“孤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赵之贤的声音却没有刻意的压低,而是以着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量道,“昨晚,父皇与我们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就是啊!”赵之源也立即接口道,“昨晚,父皇的兴致还挺高的,喝了许多的酒呢!”
“哼!以孤看,说不定便是饮酒饮多了的关系!”赵之贤立即冷眼看着赵之源,意有所指的道。
赵之源的脸色猛的一变,不甘示弱的瞪着赵之贤道:“太子这话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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