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何嘉瑜的话意,袁瑗芝理理衣裙,大模大样地端坐在锦杌上,“那就有劳清扬妹妹重新给我们见礼,从来都是我叫别人姐姐,今个我也能当姐姐了。”
言下之意,孙清扬刚才的施礼不合礼数,不够恭敬。
孙清扬脸色有些发白,闭了下眼,迅速地稳定了情绪,从锦杌上起身。
“罢了,不用理她们俩个,”没等孙清扬施礼,咸宁公主一声轻喝,“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家世,什么来头,到了本公主这里,就都是一样的,给本公主好好伴读,不要生事。”
尽管之前说过,不要对孙清扬另眼相看,以免惹人嫌隙,但看着孙清扬委曲求全的样子,咸宁公主实在忍不下心。
何嘉瑜吃惊地说:“呀,公主何出此言?不过是姐妹间开个玩笑罢了,”说着,又将她头上的一对镶东珠的花簪拔了下来,“今个清扬妹妹第一次见,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将这对花簪送与妹妹赔罪,请妹妹原谅姐姐刚才言语失当。”
孙清扬接了,就是认为她刚才确实言语失当,不接,就是认为她不可原谅。
不管怎么样,都是孙清扬不够大气,不肯绕人。
孙清扬站起身,指着何嘉瑜身边丫鬟手上拿的荷包说:“何姐姐这簪贵重,我是乡下来了,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还你,岂不失礼,若何姐姐真心疼我,就赏了那荷包给我吧。”
这才是何嘉瑜原先为她备的礼吧,花簪不过是为羞辱她,临时起意。
这样说了,何嘉瑜就不能再强着送给她花簪,不然就是陷她故意失礼,假意和她称姐道妹,不心疼她。
何嘉瑜何尝不明白孙清扬话里的意思,偏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扬手叫丫鬟把荷包递给孙清扬,转转眼睛又问,“清扬妹妹从远地来,定有京师里没见过的新奇玩意给我们,快拿来姐姐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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