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地要重重赏赐。
面对这样一番赏赐,孙清扬自是感激不尽,情真意切地对太子妃言表了一番感激和惶恐。
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太子妃笑眯了眼睛,乐呵呵地笑道:“清儿就别愧疚了,你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母妃都很高兴,我来之前,你父王也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要你安心养胎,其余的事由我们给你安排,你就别顾虑太多了,越不越份的,母妃心里自有分寸。”
同着孙清扬闲聊宽慰数语,又和苏嬷嬷等人交待孕期应当注意的相关事宜,方才带着随侍的宫女、内侍们回慈庆宫去。
虽然太子妃、孙清扬都再三交待不要张扬,不宜在怀孕头三个月,胎象坐稳前让其他人知道,但中秋宫宴提早离席,八月十五夜皇太孙先来菡萏院才去梧桐院,第二天太子妃带着徐太医来诊脉,跟着赏赐不断,太孙妃免了日常请安……这些个事情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联系在一起,端本宫里的嫔妾们,也就迅速地知道了孙清扬有喜的消息。
但因为太子妃早已令下,让孙贵嫔静养,闲杂之事不要打扰,加之这消息毕竟没有过明面,所以除开赵瑶影和刘维两人私下里悄悄里登门道贺,其他几个多是持观望态度。
相比太孙妃那次怀孕,妒恨的人多,孙清扬的这一回,羡慕和高兴的要多些。
赵瑶影、刘维自不消说,何嘉瑜和袁瑷薇想着孙清扬和她们一样,几年无出,她这都调理好了,自己不也快了吗?都上赶着请原先没入她们眼的藿香去帮着调养身子,连太孙妃胡善祥也动了心,让藿香帮着诊了两回脉。
即使是何宜芳几个新入府的年轻嫔妾,想着皇太孙殿下最宠爱的孙清扬有了身孕,不管孩子是男是女,这就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不能待寝,可不就意味着自己的机会来了,也是欢喜大过妒恨。
只不过,不管当夜在谁屋里就寝,亦或是招了人去昭阳宫,朱瞻基都会先到菡萏院看看孙清扬,这一点,除开和孙清扬交好的赵瑶影、刘维,其他碰上的妃嫔,都多少有些无奈、妒忌。
就在这种种微妙的情绪里,在苏嬷嬷她们千小心万小心的防护中,孙清扬已经怀胎三个月了,除开最初有些孕吐,妊娠的症状,她基本就和没事人似的,因为吃好睡好,体重见长,越发看上去面如满月,在从容自若之余,多了份母性的光辉,看上去更显得华贵端庄。
虽然她从没为难、刁难过谁,但几个新入府的,对她的畏惧甚至超过了太孙妃胡善祥。
端本宫的内侍、宫女们更是如此,往往她的眼风一扫,嬉笑玩闹,说小话的众人就鸦雀无声。
腊月里头的一天,孙清扬刚起身,洗漱之后,就去了书房让瑜宁给她梳头。
因为寝房里不能放镜子,所以但凡有照镜子这样的梳头、更衣事项,都改在了书房。
孙清扬曾笑称:以前书房是琴棋书画,如今全改成镜钗粉黛了。
她正端详着镜里的样子,小宫女瑞儿挑了帘子进来,福了个身方道:“贵嫔,慈庆宫单嬷嬷来了。”
单嬷嬷可是母妃跟前的头一人,她来做什么?孙清扬一面扶着桂枝的手走出书房,一面让瑞儿请单嬷嬷到东暖阁说话。
北边不像南方到了冬天湿冷湿冷的,又有地龙,就是不在暖阁里也很舒服,但考虑到单嬷嬷年纪大了,又是从慈庆宫过来,这一路虽然坐着马车,只怕身上也受了些寒气,所以孙清扬才特意交待到东暖阁说话。
单嬷嬷在宫里已经呆了这么些年,人老成精,转眼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一进暖阁,看着坐在榻上的孙清扬,就上前福身道:“老奴多谢贵嫔想的周到,这腊月的寒风啊,虽然有大衣服挡着,也是冷飕飕的,一时这暖阁,才觉得缓过劲来了。”
孙清扬忙叫丹枝扶起单嬷嬷,“嬷嬷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和自家人一样,何必这么多礼?平日里,就是想请嬷嬷来坐一坐也不可能,可惜苏嬷嬷今个出去了,不然看见你过来,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等会嬷嬷回去的时候,我叫人给你拿个手炉,烧着旺旺的银霜炭,保准不冷。”
两人寒暄了几句过后,孙清扬方才和颜问道:“今儿劳嬷嬷亲自来端本宫这一趟,是不是母妃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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