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望着爷爷,可这次爷爷似乎比我受的打击更大,直直地看着我手腕上的铃铛整个人都傻掉了。许大叔和烈叔叔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跟家里刚死了人似的。就连春华也捂着个嘴瞪着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眼里充满了惊恐、悲伤。他们的表情告诉我,在场的这几个人一定都知道内情,显然已经知晓了我未来将发生的事情。不行,我不能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既然事已经遇上了,我就不能做个一无所知的人!
我刚想开口问爷爷,爷爷却突然冲过来往下扯我手腕上的铃铛,可不知为什么,任凭爷爷怎么弄它都撸不下来,更扯不断,我的手腕被弄得青一道紫一道,爷爷却好似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味的想把铃铛从我身上扯下来。
我被爷爷疯狂的样子吓坏了,烈叔叔他们反应过来后都上来阻止爷爷,可爷爷就是不停手,最后烈叔叔大喊一声:“陛下!”那声音中带着许多无奈,许多痛苦。爷爷惊醒,烈叔叔握住他的手语声悲戚道:“陛下,摘不下来了!就算摘下来又如何?您忘了傅先生的话了吗?从铃铛和有缘人相遇那一刻,一切就已经改变不了了。除非……”烈叔叔没有再说下去,但我能看得出来,除非后面的事一定比我是有缘人更让他们接受不了。
看爷爷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我题问的好时候,我扯了扯爷爷的袖子,尽力笑得从容些,装作无所谓道:“爷爷,没事的!最坏大不了是个死嘛,我又不怕死。爷爷不用为我担心,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这是命中注定该我承受的,我绝不逃避!与天斗其乐无穷嘛,看我和老天谁斗得过谁?”
正说着师父和萧瀚阑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俩爷爷马上背过身去闭眼调整情绪。看爷爷的样子就知道这事他还不想让两人知道,于是我快速地把带着铃铛的手藏进袖子里,师父和萧瀚阑都敏感的很,立刻就察觉到院里的人气氛不对。
师父开口询问道:“这都怎么了,一个个脸色不太好啊!”
我尴尬地冲师父笑笑,一时语塞竟想不起该找什么借口。
烈叔叔站出来解释道:“没什么,刚才陛下跟容儿讲起傅先生的往事,难免有些伤感。你们两个也是来祭拜傅先生的?”
“你说呢?”师父和萧瀚阑走近跟爷爷行过礼后便走到祭桌前祭拜傅前辈,完事后又走回来。我看也没机会再问了,就想着先回去也好,反正现在我也没心情瞎闹了,若是早点回去,趁师父没回来前我还能从春华那套点东西出来,于是就想找借口离开。
还没等我先开口,爷爷就又抢先道:“阑儿,送丫头回去吧,她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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