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值得喜欢,每一次见面,李书堂都会觉得更加喜欢他,以至于现在都有些不想见他了,生怕那些小小的喜欢,慢慢汇聚变大,超过了能够负荷的程度。
李书堂打断了自己这样的想法,继续对曾诚礼道:“谢谢您,曾先生,您说的都很有参考价值,我自然是相信您在音乐方面的判断力的。”
曾诚礼非常高兴李书堂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和李书堂自然地亲近了许多,俩人又接着喝酒,说了好多内容,最后散场的时候,曾诚礼都醉醺醺的了,还不忘拉着李书堂的手说张元不错。
李书堂微笑着送走了曾诚礼,心里有些感慨。
可能是因为太会撒娇耍赖了,张元这孩子,走哪儿都有人宠着。
一会儿酒局结束,战冲约李书堂出去逛逛。李书堂不知道这些艺术家什么毛病,非要大半夜醉醺醺地跑湖边上去吹风。
李书堂有时候都觉得有些好笑,在一些不了解战冲的人眼里,战冲就是个隐居的高深莫测的艺术家,长得又漂亮,像是天仙儿似的。但其实这个人根本不是那样,他异常地暴躁易怒,喜怒无常。年轻的时候是个问题少年,为了做音乐还离家出走了两年,做了很多出格事,才终于到今天这一步。
虽然他莫名其妙,但他的要求李书堂还是应了,战冲都那么给自己面子,李书堂自然也要给战冲面子。
战冲指路让司机把车开到李书堂都不知道的某个犄角旮旯的小湖边上,这里地势很高,还能看见北京城星星点点的灯火通明。
战冲给俩人都点了烟,抽了一会儿,战冲才说:“我刚听见你和老曾谈张元了?”
李书堂都没想到,怎么战冲也关注张元。战冲多傲的一个人,曾诚礼他都从来直呼其名,他怎么会关注张元这样的三线过气歌手,便道:“嗯,怎么,你也关心张元?”
“我不关心,就只是和你说说,老曾说得不错,张元可以签。他编曲还不错,如果你要真签了他的话,我倒挺有兴趣和他合作的。”
“你也看好他吗?”
“他早年写了很多不错的好歌,现在不好好写歌是有些可惜。他比很多自认为牛逼哄哄的音乐人有天赋多了,不过……”战冲停住,倚靠这湖边的栅栏,轻微撩了下头发,吐出一口烟圈,道:“不过,不包括牛逼哄哄的我。”
李书堂笑了一阵突然想到,张元和战冲前期的何其相似,俩人都是少年成名,业内评价都非常高,而且出道的时间都差不多。只是后来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现在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究其缘由,李书堂还是觉得是因为钱,张元就困在没背景没钱这上面了。
李书堂想了想,又道:“我其实也不懂音乐,我只是想赚钱而已,我赚钱,让他也赚点钱。说来也是……有好几个人都给我说过张元不错,其实我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想好要签他,也已经叫人去谈了。”
战冲呿了一声,又道:“我怎么能忘了,你多精啊,有钱声你听得比谁都清楚,大老板。”
李书堂没管他的嘲讽,而是看着远方的湖面,轻轻地说:“我早就想好要签他,问题根本不在这里,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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