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易行知!”易建彰正欲说什么,老爷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眸盯着易行知,一脸不悦又阴沉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去警局指证自己的亲妈?这种事情,是你一个儿子该做的吗?你妈就算有天大的错,那也不该由你这个当儿子的做如此大不敬的行为!”
“行知,你做了什么?”易建彰在听到老爷子说“警局,指证”时,亦是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易行知,沉声问道。
“做什么!你当父亲的会不知道吗?”老爷子转眸凌视着易建彰,一脸不悦的质责道,“行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教着他,让他这么做,他会去警局指证自己的亲妈?易建彰,你是胆子肥了,翅膀硬了是吧?还敢跟容桦提离婚?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一手把你推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要没有容桦,你现在还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人物!不思恩图报你还恩将仇报了?”
老爷子很生气,一味的斥责着易建彰。在他看来,易建彰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陈世美了。
“外公!”易行知沉声唤着他,一脸沉寂肃穆的直视着他,脸上没有一点惧意,有的只是满满的自信与坚持。
看着易行知的表情,老爷子的脸色隐隐的往下沉了几分,直觉告诉他,易行知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不会是他想听的话。
然后只听见易行知缓声说道,“第一,我爸不是你口中忘恩负义的陈世美。第二,也不是我爸让我去警局指证我妈的,这事他根本就不知情。第三,我不觉得我爸跟我妈提出离婚有什么不对,我支持我爸!”
他说的很是肯定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畏惧老爷子的威怒,沉寂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与老爷子对视着。
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样,就连眼皮也猛的跳跃了几下,太阳穴就更不用说了,已经在“突突突”的狂跳了。
“行知,怎么跟外公说话的!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也没有!”易建彰呵斥着易行知。
易行知没有转头,而是继续与老爷子对视着。大有一副与他一比高下的样子。
“我没说错!”这话还是对着老爷子说的,而且语气中满满的全都是坚持己见的固执,“我妈错了就是错了。难道外公不觉得我妈有错吗?我就不相信外公会不知道我妈做的这些事情。舅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能不能醒不知道。我姐死了,我姑死了。我爸现在也躺在病床上。我呢?我也差一点就去见阎王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还有之前,她对我哥和眼睛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对的?外公难道分辨不出来吗?我去指证她,那是为她好!不想她一错再错,到时候彻底没有回头的机会!我想要她知错,改过。”
易行知一口气说完,甚至于中间都没有停顿一下的。说完之后,继续一脸坚定的看着老爷子,一副他就是没错的表情。
老爷子的身子隐隐的晃动了两下,如果不是手扶着椅背,他都觉得自己要后退两步。
那扶着椅背的手有些颤,布满皱纹的脸也在不自觉的微颤中,表情有些落漠,眼神有些迷离。
不得不承认,易行知说的都是对的,是有道理的。
是他的私心,让他想要护着容桦。是他五十几年前的一个承诺,让他袒护着容桦。又或者是他一味的纵容,才致使了容桦的今天,也害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爸,行知……”
“你不用说了。”易建彰想要替易行知说好话的,却是被老爷子打断。
朝着他挥了挥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用着很是无奈又无助的语气说道,“行知说的没错,容桦是错了,错的离谱。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教育。你要离婚就离吧,她也确实应该受点教训了。就让她在里面好好的反思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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