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床/上的锁链突然崩裂了,棺床/上躺着的黑衣男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北堂第五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绿色,像蛇一样,眼眸变成了一条缝隙,倏然张/开。
众人都吓了一跳,北堂老/爷/子大喊着:“天呢!融合了!北堂第五和真身融合了!”
北堂乘黄也吓了一跳,棺床/上的锁链破裂了,锁链上的符/咒也瞬间被绿色的火焰“呼——”的一声燃/烧了,窸窸窣窣的变成了粉末,一下飘散在山洞里。
北堂乘黄想要北堂第五的灵力,但是没想到北堂第五的真身这么快就苏醒了,立刻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喊着:“快!还等什么!去把他的灵力取来给我!”
北堂乘黄说着,指着棺床/上的北堂第五,大声的吼叫着。
白衣少年猛地动了一下,他的神情呆滞,和之前楚一诺的感觉一模一样,显然是中了毒/品的缘故,已经被完全控/制了。
白衣少年猛地抡起手上的铁链,快速的抽向北堂第五。
“当心!”
张九吓了一跳,刚要冲过去,就看见躺在棺床/上的北堂第五突然抬了一下手,他的四周猛地多出一道气流,气流在快速的运转,将石室地上的尘土都卷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铁链子甩在气流上,似乎是用风做了一道结界,白衣少年猛地一颤,向后弹开。
与此同时,躺在棺床/上的北堂第五猛地一下翻身坐起,快速的从棺床跃下来。
北堂乘黄看到北堂第五的样子,有些害怕,大喊着:“一起上!一起上!还等什么?!把他给我抓/住!”
旁边的鬼侍发出嘶吼声音,也快速的抡起斧子冲上去。
北堂第五站在棺床旁边,并没有动,只是眯了眯眼睛,猛地一瞬间,冲上来的鬼侍突然着起火来,巨大的火焰从北堂第五身上快速的蔓延出去,而且火焰并非是普通的火焰,还是冥火,鬼侍被冥火一烧,瞬间发出凄惨的嚎叫/声,没有鬼侍敢往前走,冲到最前面的鬼侍已经完全被烧焦了。
白衣少年的身边也都是鬼侍,瞬间就被火焰灼烧了,白色的衣袍上面蹿起火苗,“啪嗒”一声,两个粉色的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一下滚进了大火之中。
白衣少年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那两个粉色的东西很小,看起来非常劣质廉价,竟然是两颗草莓糖!
是在牢/房里,北堂第五身上的草莓糖。
白衣少年的脸色突然变了,虽然畏惧冥火,但仍然死死盯着那两颗滚进火焰中的草莓糖,其中一颗发出“呲啦——”一声,一瞬间就消失了,只是冒了一个黑烟,瞬间就被烧没了。
另外一颗也滚进了大火中。
白衣少年的眼睛突然波动了两下,似乎从控/制中清/醒了一点儿,突然快速的扑出去,竟然合身扑进了火海里,伸手去抓那颗草莓糖。
张九吓了一跳,他们身边也有火焰,但是端木晋阳伸手一挥,一股泉水围绕在他们身边,火焰燃/烧过来立刻就避开了。
眼看那个白衣少年身上全都是火焰,白色的衣服烧的伤痕累累,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猛地一抖手腕,就听到“呼——”一声,火焰突然消失了,变成了巨大的水流,水流突然猛烈的冲过来,仿佛是滔天的海浪一样。
端木晋旸反应最快,猛地将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泉水换成坚冰,竖/起一道冰墙。
海浪拍打在冰墙上,甚至发出“啪嚓——”一声,冰墙给打出了好多裂纹。
端木晋旸苦笑了一声,说:“小九,你这个哥/哥的脾气也不太好吧?”
张九现在没时间和他开玩笑,北堂第五的五/行收放自如,水浪打过去,北堂老/爷/子和北堂乘黄大吼着被冲出山洞外面,发出“呼——!!”的一声,一下随着浪滚了出去。
白衣少年身上的火焰瞬间被扑灭了,一把抓/住那个草莓糖,浪头打过来的时候,白衣少年的手一抖,草莓糖被冲了出去,少年脸上戴着铁嚼子,使劲“唔唔”了好几声,一个浪头打下来,瞬间将他打进了大水中。
少年睁大了眼睛,盯着那颗冲远的草莓糖,就听到“哗啦——”一声,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腰带,将人猛地往上一拽。
白衣少年的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呼吸声,本身他就呼吸不顺畅,更何况戴了铁嚼子,进了水都没有办法咳嗽。
白衣少年似乎觉得憋闷,几乎要晕过去,根本看不清抓/住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能看到一抹黑色。
北堂第五猛地一把抓/住淹在水中的白衣少年,那个少年就为了抓草莓糖,简直不顾自己的生命,何止是看的张九胆战心惊,连北堂第五都胆战心惊的。
大水非常猛烈,一下将众人全都冲出了山洞,北堂老/爷/子和北堂乘黄命大,呛得奄奄一息,但是仍然没有晕过去,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那些鬼侍早就被北堂第五一个冥火全都烧成了灰烬。
北堂乘黄根本没想到会这样,这和他想象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北堂第五融合真身花费的时间太短了,竟然如此之短,这完全出乎北堂乘黄的意料。
白衣少年倒在地上,他呼吸不出来,眼睛开始翻白,似乎要昏死过去,北堂第五一把抓/住他的铁嚼子,猛地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铁嚼子竟然被他拧的变形了,瞬间从白衣少年的脸上拿了下来。
少年的脸被铁嚼子箍的发红,好几处都是伤口,一直闷在嚼子里面,变得红肿不堪,甚至要溃烂的样子。
少年躺在北堂第五的怀里,咳嗽似乎都没有力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同时还在微弱的说:“糖……糖……”
北堂第五摊开自己的手,上面竟然摆着一个湿/乎/乎的粉色包装糖,因为又被火烧,又被水淹的,包装糖的外皮有一块焦黑了,包装也几乎要散开了。
白衣少年看到那块“可怜兮兮”的草莓糖,竟然笑了一声,然后伸起右手,想要去拿,但是用了半天力气,右手的手筋断了,根本拿不起来。
白衣少年咳嗽了一声,手腕终于一垂,昏死在了北堂第五怀里。
北堂第五吃了一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将白衣少年稍微抱起来检/查,白衣少年似乎是受伤太重,而且精疲力竭,这才晕了过去,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北堂第五握住少年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少年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但是仍然没有醒过来。
北堂乘黄想要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不过他刚跑起来几步,张九甩了一张黄符出去,猛地一下锁住了北堂乘黄的脚腕。
北堂乘黄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有防备,被这样一锁,发出“啊——”一声大吼,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北堂老/爷/子一看,顿时颤/抖不已,说:“对对对,都是这个畜/生!小兔崽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张九冷笑了一声,说:“我们抓他,那你呢?”
北堂老/爷/子说:“我……我……我什么都没干啊,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只是……只是想把北堂家发扬光大而已,我真的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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