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睡眠质量不错。孙菀醒来时,头脑较往日清醒。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她判断不出时间。她想伸手够床头柜上的闹钟,但他的手将她的腰缠得很紧。
她疑心还早,不忍弄醒他,暂时安下心来,轻轻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他均匀的气息喷在她颈后,每一下都能在她心底牵引起奇异的触动。
薄被之下,他们光裸的身体蜷成S状,紧紧贴合在一起。孙菀想起某位行为学家的著作里提到,这是情人间最恩爱的睡姿。
她一点也不想细究她和他是怎么忽然之间从相敬如宾到如斯恩爱的,因为认识他后,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合乎常理的“忽然之间”。也许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背后,埋藏着无数水到渠成的理由。
孙菀保持那个姿势很久,终于觉得热,她小心翼翼地将小腿移到被子外。身后的人动了一下,少顷,他的手便由她的小腹移到她的胸口,在那里抚弄游移,“热。”
孙菀点了点头,闷声问:“几点了?该起了。”
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拿闹钟,四肢就被他缠绵地锁住,两片灼热的唇从她的耳后,移动到脖颈,再到肩胛骨。
经过昨夜的数度缠绵,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抵抗这种亲昵的举动,反而对他产生了一种依恋。所以在他低声呢喃“爱你”时,她的身体先于羞耻心一步,转过去拥住了他。
他十指插入她的长发间,无声吻她,很顺利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试探着将她的身体折成更契合的姿势,她不迎合,也不拒绝。他很耐心地将战线拉长,看她颤抖失控的样子,那样的她真实而脆弱,方方面面都满足了他对她的征服欲。
结束后,他们面对面相拥,彼此没有说话,屋子里宁谧极了。孙菀曾在内心设问,世人都爱说天荒地老的相守,莫非不会嫌腻。但这此刻,若能被他如此拥抱至天之荒秽、地之衰老,她一定会甘之如饴。
但她毕竟是个警醒的人。赶在他再度有力气纠缠她之前,她支起胳膊,将闹钟拿了过来,目光看清时间的那一刻,她不禁掩唇,“天!”
“怎么了?”身后传来他懒懒的声音。
“你的闹钟是摆设吗?”孙菀躺回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掀开被子下床,从他柜子里翻出一件白衬衣套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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