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应,我却知道他这必然是应了的意思,我低头为难的看了一眼已经晕厥过去的男人。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暴力,可是这样不好,我说的,我知道你懂,如果他报警了,你怎么办?”
我企图跟他多讲讲道理,之前的那四个人真的把我吓的不轻,前几个晚上都是做恶梦,直接搜罗了大哥房间所有的枕头放在自己的卧室中营造一种安全的氛围。
而且看着他手中的铁棍,我是没被铁棍打过,也知道人的脑袋其实也不怎么坚硬,这男人要是醒过来变成了植物人,那住院的费用和照顾总不能让我一直来承担吧?
少年眼中染上的温暖之中增添了一丝得意,显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满意,在我说话的时候却是不太高兴的皱眉,因为我的不高兴而显得有点委屈。
天知道现在最委屈的人是我才对,难道时隔数周我又要和警察叔叔去喝茶吗?
说起来我还是有点疑惑,毕竟小时候余海威那一副仗势欺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怎么长到这么大了反而连个字都蹦不出来一个。
“你跟我说说话。”心底莫名的发虚,不知道这位老友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总觉得很内疚。
少年歪歪脑袋:“再见。”
“恩恩……恩?”我一愣,“你要走?去哪?”
然而那少年头也不回的转身,弯下腰来伸手拉着男人的一只脚,将男人拖走,男人的脸颊还贴在地面上被蹭着。
“喂,等等……”
“缘缘!”
就在我下意识的要叫住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声,我回过头就见到从远处跑过来的大哥焦急的面庞。
大哥首先站在原地仔细的凝视了我半天,突然上前将我抱了一个满怀:“缘缘,你吓死大哥了。”
大哥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被我吓的不轻,大哥的担心传达到我心里,他拥抱我的手臂尚且带着未放松的僵硬。
努力的从大哥的怀抱之中扭过头,那少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死孩子。”我暗中咬了咬牙。
“缘缘在看谁?”大哥这时候放开我,注意到我心不在焉的神色,问道。
“唔,没有。”我眼睛往左下角瞥,不敢看大哥。
“那个男人呢?”大哥四下巡视了片刻,眼神在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上停留了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我心里清楚,跟大哥说话撒谎都是在搞笑,那我不说不就是不撒谎了吗?
看到我这幅样子,大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底了,也没逼问我,而是伸手将我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干净:“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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