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里说的,顾某和蒋某,自然说的是顾钧和蒋荻。发件人是学生的口吻,蒋荻是他们系花,顾钧利用毕业设计,多次要求蒋荻和他一起吃饭,出差,保持暧昧的关系。还列举了具体的时间地点。包括在安慧桥吃饭的那次。
我哆嗦着给顾钧打电话,手机关机。顾钧经常在忙起来关机。我坐立不安,那一刻,我焦急的是顾钧的前途,更甚于他和蒋荻之间那些烂事。过了很久,顾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一脸倦容,看我坐在床上发愣,有些不耐:“还不睡?”
“顾钧,老秦和你说了吗?”我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急急地跳下床,把邮件给他看。
“没有,手机没电了,我在外面。”顾钧看到邮件,呆在了那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过了很久,忽然猛地锤着桌子:“妈的那群王八蛋,又要整我。”
“谁?”我追问。
“下个月要评副教授了,2个指标,5个人争。又他妈该出幺蛾子了。”顾钧慌了神。
“你要不要去找老秦商量一下?”我建议。老秦就住我们楼上。
“你不懂,瞎出什么主意。”顾钧转身去了书房,再也没出来。顾钧整整想了一夜,我在卧室陪他失眠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顾钧被院领导叫去谈了几次,回来告诉我事情的影响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虽然几个院领导都知道了,但是邮件无凭无据,没照片没录像,也不是大问题。何况顾钧手里有一项专利,最近学院联系了一家公司,想着把几个有转化价值的专利转让给公司或者寻求合作。所以院领导还是很重视顾钧。这次评副教授最大的胜算也正是这项专利。我也舒了口气。
虽然一直想问他邮件里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他每天愁眉紧锁焦躁不安。那丝怨愤也渐渐转化成了忧郁,两人相对,时常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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