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燕儿的婢女,一脸懵傻,从上次她弄蛇事败后,小姐便冷落了她。
她在外院干杂活,怎么能入得了内院?
然而,个个婢子为了保命,都纷纷点头。
“奴婢看到她虐打雁姨娘!”
“是燕儿下的手。”
其中有一个丫头,怕死,用手肘碰了碰玉坠:“玉坠姐姐,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燕儿在外院当差,怎么能进得了内院?又如何与雁姨娘亲近?”
手肘被人一碰,玉坠好像下了足够的勇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死丫头!
凤眉俏咬牙切齿:“你在内院当差,莫非是你下的手?”
她受够了,每次小姐做了什么,都让她们做替死鬼。
“是,奴婢的确是在内院当差,就算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大得过一个有名分的姨娘吗?”
玉坠像是鼓足了勇气,突然一掀裤腿:“老将军,大人,请看,如果是玉坠伤的雁姨娘,那么腿上的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被罚跪了大小姐砸过的花瓶碎片,这样的伤痕,每个在琼丹苑伺候的丫鬟,身上都有,天气一冷,寒冻入骨,最是难熬。”
玉坠看向沈姨娘和程管家:“敢问姨娘,管家是不是每月都要送来不少碗碟花瓶入琼丹苑,那是因为,被大小姐给砸碎了。如若不信,只管看她们的腿伤就是,奴婢受够了这种折腾,今日供出大小姐虐侍姨娘,逼迫姨娘狠心对付二小姐,知道再无活路,所以只求一死,死得痛快!”
玉坠的话,俨然就是凤眉俏指使雁姨娘行刺凤苏的实证。
再加上,沈姨娘撸起他们的宽袖和裤腿,一看,上面的确伤痕累累,旧伤结痂,又添新伤。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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