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放叫别人出去忙事,他独自呆在慕容玉朵身边守着。好一会儿,看朵儿睡实了,暂时没有醒的迹象,才出去看两个新生儿。
母亲周氏此时正在东面内室抱着其中一个,看沐云放进来,低声笑道,“放儿,这是老大,你可想好名字了,先给他们取个乳名吧。”
“嗯,等朵儿醒来看看她的意思,”沐云放将这个权利留给了朵儿,他顺手有些笨拙地抱过一个,仔细看着,“母亲,长得可像小时的我?”
周氏笑眯|眯地端详着,“嗯,鼻子,嘴巴,都像你,这眼睑修长,估计也像你--这都是沐家男儿的特征呢,长得俊……”
她的语气里说不出的欣慰,之前还担心沐家子嗣艰难,这下好了,一下来了两个,真是对得起沐家祖先了。
沐云放也低首打量着怀中的小家伙,两个都在呼呼睡着,可能为了来到这个世上,也费了力气吧?
母子两人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很不舍地将孩子放在两个并排的小床上。
果儿上完课,也跑进来看两个小地弟,看了好一会儿,才牵住沐云放的衣角,低低问道:“爹爹,以后你会不会最爱弟弟,然后才是果儿呢?……”
沐云放一看果儿有些落寞,忙抱起她,慈爱地笑笑,“果儿是爹爹最好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记不记得你娘亲不在的时候,你还给爹爹讲故事听呢?果儿永远都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这话到果儿再长大些才更有了深刻体会,原来爹爹沐云放此时说的不是敷衍,而是真心话,以后尽管弟弟妹妹很多,她都是爹爹最珍爱的那个孩子。
关于这一点,慕容玉朵后来也思考了一番,和春燕等讨论后得出结论--第一,因为果儿长得与她最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自己消失的那几年,果儿就是他的精神依靠;第二,在他最最消沉的那几年,果儿就是他的希望与曙光,这都是后来孩子们所没有的,还有一点就是,果儿是沐云放的第一个孩子,在他的极度期盼下出生。
当然,这不等于说沐云放对别的孩子就不好,他自然也很爱其他孩子,只不过一只手伸出去,指头都不一般长,人心在都爱的基础上还是有所偏爱的。
果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爹爹,我也很高兴,娘亲添了小地弟,我只是担心爹爹和娘亲有了小地弟,就不喜欢果儿了……”
“傻话,手心手背都是肉,爹爹和娘亲不管生几个孩子,也不会不爱你,记着。”沐云放无比有耐心,安慰着果儿。
周氏在一旁也安慰道:“对啊,弟弟是弟弟,你是你,都是沐家儿女……”
“祖母以前不也不喜欢果儿么?还说果儿是女儿……”果儿提醒周氏,她曾经说过的话。
周氏满脸黑线,“祖母之前说的错了,现在不正在改正么?……”
三人正说着话,一个男婴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眸,嘴巴一张,开始哭起来。
春燕忙进来抱起来,交给候在一边的奶娘。
沐云放出来回到西间,继续陪着朵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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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暮色四合,慕容玉朵才醒来。
“饿了吧?”沐云放忙换雨双将养神粥端进来,亲自喂给朵儿吃,“辛苦了,朵儿……”
他一面喂着,一面忍不住柔声表达了自己的心疼与关心。
慕容玉朵此时在春燕的帮助下,坐起来靠在靠枕上,慢慢吃着粥,回道:“这是我的本分,为沐家开枝散叶--两个儿子来了,我也踏实一些了……”
“原本你也不应该有负担啊……”沐云放轻轻将粥送进朵儿口中,解释道,“一切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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