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一旁的苏天寒很淡定地为许美君解围。
他似乎没有去看许美君,也没有去看自己的母亲,只看着自己眼前的粥碗。
苏夫人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因为她由于意外,看向许美君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现在被苏天寒轻轻一句话拉了回来,忙笑道:“对啊,术业有专攻,美君从小有报国志,这一点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的……”
许美君的心稍稍松了一下,不由看了一眼苏天寒,轻轻勾了勾嘴角,刚辞啊要不是他这一句话,自己简直要尴尬死了,仿佛自己不是女子一般,在这两位女子跟前,自己越发的粗糙,粗鄙。
真是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掌握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女人必备的技能呢?即使习武再苦,也应该腾出一些时间来做这些,不要光去看一些兵书之类。如是,现在也有一些话题与苏夫人说,而不是被晾在这里。
“我想等着有时间了也慢慢学一些,比如弹琴什么的,也可以让自己过得多彩一些……”她也聪明,忙委婉地向苏夫人表达了自己的打自己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只是一直没有多少时间。
“对啊,女子嘛,就应该会一些这,才算是真正的闺女呢,以后彼此来往应酬,淑媛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不然将来夫家可能会嫌弃的——好了,我们用膳吧,一会儿一起去看玉秋的表演。”
苏夫人兴致勃勃打住话题,催促众人赶快用膳。
玉秋神色谦和,温顺,此时拿眼角极快的扫了许美君一眼,对上她的视线后,嘴角轻勾了一下,一种自信与优越感从眼眸划过。
许美君的手心轻轻攥了攥,抿了抿唇。
一边的苏帅听苏夫人的话说的有些重,有些不高兴,闷闷道:“什么话,为国效力虽不是女儿家必须要做的事,但就因为这一点,从戎的女子才更值得敬重。什么琴棋书画是女儿做的,骑马挥刀不是么?我们大梁的女将个个出色,连皇上都高看一眼,美君已经是指挥使了,就你还是老眼光……”
被苏帅不急不缓的责怪了几句,苏夫人的连有些红了,忙道:“我哪有说从戎的女子不好了?老爷莫要多心,我知道你喜欢武将,我没有说美君不好——哎呀,总之我没有说女将不好就是了……”
苏帅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对美君道:“美君,今日习武费了不少力,多吃点,一会儿去好好转转,再过几你会信阳,伯父又要有段日子见不到你了……”
“是,伯父,我会常来看望您与伯母的……”许美君看苏帅很明显力挺自己,心里非常感动,可是她又担心激怒苏夫人,所以只低声表示感谢。
苏天寒对这些熟视无睹,彻底变成了局外人,只安心用着自己的早膳。
苏夫人不敢多说话,只低头用膳。玉秋看苏夫人畏惧苏帅,她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乖巧地慢慢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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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过后,苏夫人带玉秋去重新梳妆打扮,苏天寒与许美君便在前院等候着。
这时,苏帅对许美君道:“美君,听闻你枪法不错,伯父看看,你使几招叫伯父过过眼。”
许美君不敢怠慢,忙脱去外衫,拿过长枪在院落里挥舞起来。
苏天寒在廊下,双手环胸,靠在一根柱子边上,安静地看着许美君将手中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嘴角一抹笑意隐隐约约。
他知道许美君的武艺精湛,但战场上的英姿自己箭的不多,之前那剑舞已经让人惊艳,而今日的长枪更不在话下。
他转头去看父亲,发现他很专注地盯着许美君的一举一动,眼底的赞赏毫不掩饰。
一个漂亮的回枪,许美君停止了动作,然后将枪收起,冲着苏帅道:“苏伯伯,您给提个意见吧……”
苏帅早按捺不住,下了台阶,接过枪道:“这枪横向冲击时要切记如此……”
他很认真地给许美君做了一个示范的动作,然后将枪交给许美君。
她接过来很专注地安扎苏帅的示范做了一遍。
“对,就是这样,另外……”苏帅又开始给她讲解另一个需要主意的地方。
苏天寒干脆坐在美人靠上,看自己的父亲与美君仿佛师徒一般,一个认真姜,示范动作,另一个专心听,认真演练。
他知道父亲爱才,就喜欢武将,只可惜自己不喜欢这些,大哥在别处镇守,父亲因为有病,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回到军队,他身边缺少美君这样的人。今日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
不多时,苏夫人带着焕然一新的玉秋出现了,她喜滋滋地环视一圈,“你们觉得玉秋装扮如何?”
苏帅正认真讲解,听了苏夫人的话,扫了玉秋一眼,倒是一个典型的京中贵女模样,模样娇俏,比那牡丹还要艳丽。
“挺好的。”苏帅淡淡说了一句,转而继续给许美君讲解刚才的动作要领。
苏夫人看苏帅冷淡,就知道他只顾舞枪弄棒,便将视线转到苏天寒身上,“寒儿,你觉得如何?玉秋是不是更美了?……”
“嗯,挺好的。”苏天寒实话实说,如此装扮的玉秋的确比平时美艳。
玉秋听苏天寒夸奖自己,不由朝苏天寒妩媚一笑,算是回应。
“那我们要走了,美君,你是走呢,还是跟你伯父讨论长枪呢?”苏夫人看着许美君,心里叹口气,好好的一个女子,若从小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将她培养成一个名门淑媛,只可惜了这么美丽的人了。
许美君此时被苏帅的这个临时师傅的身手惊到了,而且她对所谓的评选花魁之类不不感兴趣,便笑笑,摆摆手,“伯母,你们去吧,我跟苏伯伯再学几招。”
玉秋一听许美君不去了,心里更高兴了,本来看着她比自己美,心里略有不平,现在她直接不去了,但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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