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非只得无奈的道:“苗将军,稍安勿躁,你们这样做,所求无非是想讨个公道,我也听说这王渊的一些事情,他也曾对不起你们,如今既然他已经伏诛了,你们这就撤了吧,我跟陛下求求情,让他不予追究,若是惊了圣驾,怕是陛下面子上也不好交代啊。”
苗傅道:“王渊虽除,但罪魁祸首康履等阉宦还在,今日有王渊,明日就会有李渊张渊,阉宦不除,朝纲难平,军心难定。”
朱胜非听苗傅这意思就是想除掉康履等人,这个好办,反正自己也看这些阉人不顺眼,怕就怕这些人还不满足,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朱胜非思索片刻,道:“此事容易,待我入城跟陛下说道说道,让陛下将康履送出城,交由你等处置便可。”
苗傅道:“好!等朱大人消息。”
朱胜非走到城墙下,往上喊道:“放吊篮下来,我是尚书右仆射朱胜非,进宫面见陛下。”
“朱大人,稍等!”城楼上的士兵早得了通知,若是朱胜非来了,立马让他进城,不得耽误。
只见城楼上缓缓放下一个吊篮,朱胜非坐在吊篮里面,被慢慢拉了上去。
朱胜非一登上城楼,早有杭州知州康允之迎了上来。
康允之道:“朱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快随下官去面见陛下,别让陛下久等了。”
“好,康大人,请前头带路。”朱胜非知道形势严峻,也不废话,跟着康允之就去见赵构了。
正在宫内大殿手足无措的赵构,一见到朱胜非出现,立马窜了上去,握着朱胜非的手,激动的道:“朱爱卿,你总算来了,还请救救朕!”
朱胜非见赵构如此看重自己,不由感动莫名,道:“陛下放心,臣定让陛下平安。”
这时,一宫人进来报道:“陛下,杭州知州康允之康大人,率领百官前来要陛下登城安抚叛贼。”
赵构闻言顿时慌了,来回走动,怒道:“什么?反了,反了,这叛贼势如猛虎,这些人是想让朕去饲虎啊!朱爱卿,这可怎么办啊?”
朱胜非道:“陛下莫慌,康大人此举并无不妥,如今叛贼逼宫,情绪激动,若陛下能出去安抚住他们的情绪,此次定能化险为夷,再说只是让陛下您上城墙,并不是出城,只要皇城还在,陛下您就是安全的。”
赵构转念一想也对,去下也好,反正到时如果见机不妙,自己转身就跑。
赵构决定搏一搏,正了正衣冠,道:“好,摆驾城楼。”
不一会儿,赵构随百官行至至城楼,当赵构往城下一看时,发现下面黑压压的全是兵,而且还有个人头被挑着,不由吓的又想缩回去,一个踉跄,幸好朱胜非眼疾手快,扶了赵构一把,赵构才避免摔倒。
“陛下,叛军头领苗傅和刘正彦在那边。”朱胜非指着城下为首一将道。
“嗯!”赵构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冠,脸上堆满了笑容,无视了那颗人头,对城下和颜悦色的道:“苗爱卿,刘爱卿,你们为何带兵围住皇城啊?是在训练么?”
“呃……”苗傅等人闻言无语了,这皇帝真他妈会装。
苗傅带头大礼参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见城外大军俱都参拜自己,不由舒了口气,暗道:“嗯,看来苗傅他们只是想求个公道,并不是想对我不利,今天估计是有惊无险了。”
“众卿平身!”赵构挥挥手道。
苗傅等人谢礼起身,重新又握住了兵器,道:“陛下,您宠幸宦官,如今朝堂只要讨好宦官就能得高位,而如臣这样的,立功无数,却只能在偏远地区当个团练使,此乃朝廷不幸,如今臣已杀了王渊,特来向陛下讨个说法”。
赵构见状,心想难道他门还想求官吗,那就给他们嘛,微笑道:“苗爱卿,刘爱卿,王渊该死,杀的好,此事你们有功,朕可以给你们升官,就封苗傅为承宣使及御营都统制,刘正彦为观察使及御营副都统制,满意吗?!”
苗傅拱手道:“陛下,我等若求升官,可以讨好康履等阉宦就是,何必弄到如今地步呢!我等只求陛下能交出奸宦内侍省押班康履以及蓝圭、曾择三人,还朝政一个清朗。”
“这……”赵构这下为难了,康履可是在他当王爷的时候就开始伺候他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而且他对自己也忠心,就这么交出他,不说舍不得,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赵构为难的转身看向身边群臣,他希望群臣能够帮他保下康履,便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此次灾祸乃因宦官而起,臣听闻苗傅妻子遭王渊玷污,羞愧而死,苗傅投诉无门,才不得不行此险招报仇,若陛下不能全杀了宦官,此事将无法平息。”浙西安抚司主管时希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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