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讲的都讲的差不多了,陈冲就领着我们到了哨口,他拿出一个本子,给两个站岗的看了之后,他们就放我们进去了。
上山的路上,陈冲摩托开的很慢,告诉我刚才那个本子,是寨子里自己发的通关文牒一类的东西,如果上面的保证人,不是她大姐,我们一定会被仔细的查一遍,然后等着亲戚过来接。
他大姐相当于一个姓的族长,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面子,不管到哪里都一样,有权利就是方便许多。
绕着山路,到了天色大黑,摩托车停在一家张灯结彩的院子前,院子里好多男男女女看我们的打扮,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小三子的摩托车停在院子前的时候,耍了个帅,来了个甩尾,有大方的妹子直接了当的跑过去:“阿哥,你叫什么呀?”
小三子正要回答,陈冲瞪了他一眼,小寡妇在我旁边低声说:“傻小三,不知道这里是女人当家,被调戏了还在哪儿傻乐。”我疑惑的看过去,她说:“我小时候在这过了好几年呢!”
小寡妇似乎因为到了一个女人当家的大环境下,也变得调皮了起来,居然威胁我说:“你要是敢不听话,看我不叫小姐们帮忙打死你。”
聊着,屋里就有人迎了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见到陈冲非常开心,溺爱的摸了摸小寡妇的头,看着小三子问陈冲是家里老三吧?就带着我们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有人端着三碗酒过来,陈冲拿起一碗喝下去,就示意我和小三子也喝。
男人被特别对待了,小三子说:“为什么她们不喝?”话一出口,一些人的眼色明显不好看了,他大姑妈板着脸,爱护的一巴掌抽在小三子头顶,“好好的酒招待你,你还不愿意了?找打是不?”
没起的矛盾就这样被盖了下去,我好好的站在旁边当着隐形人,小三子说:“姐夫,你先喝。”
看着面前的进门酒,我琢磨着里面有没有下蛊?
我只是稍稍迟疑,一个二十三四的汉子按着苗刀瞥了小寡妇一眼,看着进门酒说:“没种就滚下山。”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小寡妇知道我的性格,替那汉子紧张的喊了那汉子一声,没想到那汉子会错了意,哼了一声说:“琴啊妹,你在我们这生活了一些年,也算半个寨里人,怎么娶了这样一个男人?”
我就是一个陪客,遇到挑衅,事先望向了陈冲,陈冲站出来笑了笑说:“孩子们不懂规矩,大伙多多包涵。”说着,不着痕迹的抵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大姐是主人家,根据她看小寡妇的眼神可以判断,她很爱护小寡妇,那汉子蹦出来挑衅,似乎也想掂量掂量我的斤两,所以没有出面,这会陈冲出面,她呵斥了那汉子一声,又说了几句话把这事盖过去了。
在别人的地盘进门就跟别人耍横,那是犯傻,我记住了那汉子的模样,也没在乎一群替小寡妇惋惜的眼神。
我老老实实的端起进门酒,一口灌下去,酒味甘醇,很好下咽,我没来得暗赞了一声好酒。
喝过进门酒,陈冲大姐带我们进了一旁的竹楼,不好意思的说:“小冲,姐这地方小,就这两个空房间,你们分开挤挤吧!”
陈冲似乎很怕他大姐的,估计小时候没少被欺负,乖巧说了几句话,他大姐就去找衣服给我们换了。
人家儿子结婚,一些参加婚礼给面子的女人都搬出了麻烦的盛装,像我们自然也要入乡随俗了。
男人一间房,女人一间房,我换好一身黑色的苗装,在身上藏好了枪、刀、折扇和罗盘,一照镜子新奇的感觉别有一番味道。小三子换好衣服,弄了把刀在腰间问:“看?如果绣上飞鱼,像不像锦衣卫?”
还真别说,这苗装秀上换个眼色,绣上飞鱼,还真想明朝锦衣卫的飞鱼服。
换好衣服出门,三个女人相继出来,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真的蛮好看,我看着就想到了制服诱惑这个词。
等我们换好衣服没多久,院子里就开宴了,我私下好奇的问:“看着架势是要大半夜的迎亲吗?”
“不是迎亲,是嫁儿子。”陈冲喝着酒,讲的时候很别扭,“山高路远的,对方自然晚上来接亲,等回到家里正好是大早上,可以赶上吉时拜堂。”
我们六个一桌子人由陈冲他姐夫陪着,一场酒喝的倒也痛快,我喝的差不多了,那个汉子拿着酒碗过来,瞥了小寡妇一眼说要敬我。
我端起碗起身,他刚要跟我撞一下,我拿着碗对陈冲和他姐夫示意了一下,“对不起,我这儿还有长辈呢!”一口喝完就坐了下来。
陈冲他姐夫脸色难看的让他道歉,那小子无奈的灌了几碗酒,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嘴的像死猪一样打起了呼噜,嘴里跟放抢似的,往外不停的吐着脏污。
跟小爷斗,阴不死你。
我见了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得熟悉我的陈冲等人眼皮直跳。
小寡妇偷偷在桌子底下拧了一下我的腰,在我耳边轻骂:“坏东西,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梁红见了表面老实的吃着东西,脚在坐下对我却不老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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