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摩托车边,师姐问我打探到了什么情况,我简单的把情况一说。
她想了一会问我看错没?三个人都印堂发黑?
得到我确定的回答,她眯着眼睛说,三个人都印堂发黑,那这件事里可能有第三只手!
小花来了这个村,我自然知道这件事里有第三只手,却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于是假装不明白的说:“第三只手?”
“你以后也要当鬼差的,八品以下的鬼差和人间的警察差不多,职责就是抓鬼和查案,所以嗅觉一定要灵敏。你说水猴子就在那个湖里,偶尔有人运气不好遇到水猴子死掉,那很正常。但是一次出现三个人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那就不正常了。”
师姐一张娃娃脸本来就好看,专注起来更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不过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疯?“怎么就不正常了?昨晚一个小时就赚了五百多,今天再去弄鱼,这很正常啊!”
“首先,昨晚去抓鱼的是村里人吧?村里人并不是才知道湖里的鱼肥,才知道那地方邪性,为什么他早不去抓?晚不去抓?偏偏昨晚去抓?其次,如果你真的算准了三个人会有血光之灾,那么为什么这么巧?第一天搞到鱼了,第二天就出事了?”
她见我要反驳,挥手打断我的话快速的说:“我说的是可能有第三只手存在,并不是一定就有。有了疑点自然要怀疑,谨慎是当鬼差的必要素质之一,如果你认为会两套功法?两门神通?就能当鬼差抓鬼,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地府气运的好,小心有命拿,没命享。”
“呃!”
我还真没把抓鬼斗邪放在眼中,愣愣的看过去,她说:“邪物在暗,我们在明,一个看似正常的人走在你旁边,其实他已经被鬼迷了,突然给你一刀,我们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吧?我们总是血肉之躯吧?你说结果会怎么样?基本上任何一只能游荡在阳间的鬼,都具备迷惑普通人的本事,如果遇到再厉害一些的鬼,也许面对面打不过你,但是想在暗中弄死抱着你这种心态的雏,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她的言论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普通人来突袭拿的不是普通的刀,是能伤到阴神的邪器呢?一刀捅过来,搞不好就会死的很彻底。
“谢谢师姐。”
我真诚的看过去,她板着一张死脸说:“这是师父交代的,反正我能提醒的一定会提醒,但你听不听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见她拽得像个二五八万,我心里刚升起的一丝感激之情,瞬间就消散了一空。
那边,纹身男子和两个女人聊了一会,走过来没好气的问:“你有借条吗?我媳妇的小姐妹说不欠你钱,今天你跑到我们村来要钱,那就把事情一次说个清楚吧!”
这男子一身的痞气,我本来懒得搭理他,但瞥见小花偷瞄过来的得意眼神,我说:“我是徐家坝的,她欠的是赌债,债主是徐天一,不知道你认识不?”
“狗日的居然偷偷放起了债?”
男子一听就本能的咒骂了起来,看样子不禁认识徐天一,两人还有些小熟悉。他让我等着,打出一个电话说:“天一哥,你有个小弟跑到我们村来收债了,收债的对象恰好是我媳妇的小姐妹,咱哥们不是说好了,自己有钱就玩几把,但绝对不向外放债祸害别人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徐天一在电话里说了句啥,男子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问我:“你叫什么?”
“把手机开外音,我来说。”
听了我的话,男子打开手机外音,我接过手机说:“天一哥啊,我是含沙,两年前在场子里偷你钱的女人被我撞上了,你不会不记得吧?”
“啊……大……含沙,你怎么跑临湖村去了?我爸到处找你了?”
天一这小子滑着呢,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估计是想好了该怎么说,才把话头扯回来,愤怒的大骂:“你说那死三八啊?偷了老子两万多块钱,一定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转而他在电话里臭骂起了纹身男子,骂的纹身男子一个劲的赔笑。
等电话挂了,纹身男子气恼的瞪向他媳妇,他媳妇松口小花的胳膊,底气不足的说:“小花和我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小花怎么可能偷钱?”
两年前小花不可能偷钱,但是这不是两年前了,现在的她可是能拿活人喂水猴子的。
小花一脸害怕的摇着头,说我可能认错人了,纹身男子见了小花的样子,对我说:“哥们,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你不会记错人了吧?”
“不信,你让她把裤脚拉起来,脚腕上还有一朵小荷花刺青?刚才我也怕认错,但是她走动的时候露出了刺青,我才确定是她的。”
我指着小花的裤脚,纹身青年夫妻和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奇围过来的村名,一起把目光望向了小花。
“才不是呢!”
小花一脸着急的挤出了眼泪,抽泣着说:“刺进是我生过孩子后,得了月子病才刺的,是用来泄内湿的。”男子他媳妇这回还帮着小花,“谁知道你是不是见小花家里人都去了?见人家长的漂亮,见到了小花脚腕上的纹身,故意诬陷她的!”
村里人本来都开始厌恶小花偷钱了,一听小花家里人都去了,顿时对她产生了同情。
我假装受不了村里人的眼神逼视,抓着脑袋想了一会,一拍额头说:“当年她偷钱的时候,穿的是露背衫,后肩下面一点有两个烟头烫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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