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凌青犹豫了下,然后说:“我家大人来时吩咐过,要满足要求,才能拿走法器。至于去见他,他没说行不行,我不敢擅自做主。”
“原来如此。”霍良工哦了一声,很是无所谓的说:“那老夫便随你去一趟,待你通报后,他同意了,老夫再进去总行了吧。”
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一个个下巴都快掉下来。霍良工哪怕去国主宫殿,都无需通报,现在见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炼器师,竟然还要等通报?
詹凌青想了想,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好吧,不过我家大人吩咐过,要在这里多呆一会。所以得等时间到了,我才能带你去。”
“没有问题,正好老夫也想再看看这法器。”霍良工一口答应下来,态度好到过分。
他完全没有天人境和炼器第一人的架子,更像是一名只专注于炼器的普通人。这态度,令人心生敬意,连詹凌青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老人,实在令人生不起拒绝的念头。
之后,詹凌青又在城南继续呆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霍良工则抱着那宝塔,反反复复的看,时不时低声念叨几句,都是一些关于炼器和材料的话语。周围围观的炼器师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连炼器第一人都在“学习”,谁还敢上来献丑。
待时间到了,詹凌青招呼一声,领着霍良工往剑修方向去。
严光济脸色有些难看,霍良工态度越好,说明好处离他越远。可是,他找不到理由去劝说霍良工,只能眼珠子看着他们离去。
“严师兄不去看一看那位奇人吗?”施良朋笑着问。
严光济脸色更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施良朋轻笑一声,转身跟着霍良工离开。而现场的炼器师,有不少也都跟在后面。
乌泱泱一堆人,突然跑到剑修的地盘,立刻引得许多人注意。很多剑修都跑出来,对这些人虎视眈眈。只是他们看到霍良工后,诧异多过于警惕。
炼器师在国都有很高的地位,但战斗力并不算强,就算真打起来,霍良工也不可能亲自到来。毕竟他只是个天人境初期,就连剑修大师兄柳建义的修为,都比他高。
那么,这位国都炼器第一人,跑来这做什么?
“会不会是关于法器的?我听说,阎师找他帮忙炼制新的法剑。”
“有可能,但怎么会来那么多人?”
“这谁知道,可能是捧场的?”
剑修们议论个不停,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就传到阎钟离等人耳中。
周宏浚已经把苏杭婉拒招揽的事情,告知阎钟离,对此,阎钟离并不意外,或者说,不是很在意。他看重的,是苏杭的炼器水平,但并不觉得苏杭就一定很厉害。想要组建专属于剑修的炼器师队伍,也可以从其他人身上着手。只要利益足够,相信一定能吸引炼器师加入!
所以,在周宏浚汇报后,阎钟离便直接把这事抛之脑后。既然那小子不识好歹,还理他作甚?
而今日,霍良工亲自到来,阎钟离很是不解。法剑的炼制,霍良工一直说还要些日子,不可能那么快就完成了。如果他今天是来送法剑的,那阎钟离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弄虚作假,或者拿一件次品来糊弄人。
然而,霍良工没有来找他,而是停在了周宏浚的院子外。
詹凌青抱着宝塔推门进去,院落里,苏杭已经站在那了。外面如此大的动静,他早已察觉到。
“大人,霍良工想见您。”詹凌青很直接的说道。
“霍良工来了?”苏杭心头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正主引来,原本以为还要过些日子。想了想,他点头说:“请他进来吧,不过只能他自己来。”
詹凌青嗯了一声,转身出去,把苏杭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混账,我等是何身份,哪怕剑修之主阎钟离,也不敢如此轻易怠慢!”几名地位颇高的炼器师,当即表达了不满。
“行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你们在外面等着吧。”霍良工高声说道。
那几名炼器师脸色难看,他们跟来,就是想见识一番厉害的炼器手段。可如今却被拒之门外,对方只让霍良工进去,那么无论是否赐教,好处都只有霍良工有机会获得。
没有人不想往上爬,霍良工虽然是名义上的国都炼器第一人,但谁不想超越他,成为第二个第一?
霍良工当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没有多说,跟着詹凌青进入院落。
在他进入后,詹凌青立刻反手关上院门,将众人视线阻隔。不过,紧跟而来的施良朋,隐约瞥见苏杭的身影,觉得很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但因为没看清面貌,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院中,苏杭站在那,见霍良工来了,便拱手道:“见过霍大人。”
霍良工嗯了一声,左右看了看,问:“你家大人呢?老夫人都来了,他还不出来?”
詹凌青抱着宝塔站在苏杭旁边,提醒说:“老人家,这位就是我家大人,法器就是他炼制的。”
听到这话,霍良工一阵诧异,忍不住说:“怎么可能?你这才多大岁数?”
“炼器虽然复杂,却也有捷径可以走,我只是抄了条小路。”苏杭说。
实际上,他何止抄了小路,简直就是作了个跨越数千年的弊!
霍良工很是有些不信的上下打量苏杭,以他的修为,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眼前这年轻人并不大。年纪轻轻,却能炼制出连自己都看不太明白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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