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凤金猊,几乎所有人都忙着对这位小太岁阿谀奉承。
凤金猊冷嗤了一声,斜眼睨着挡脸想要故作不认识的华锦媗,想起下午腹背受敌的憋屈,嘴唇一勾,在华锦媗“视而不见”中刻意走过去,潇洒地荡开裤袍想要一脚踩在她旁边的板凳上耍帅,但残酷的事实是——他才十岁,身体尚且发育中,身不高故而腿稍短,所以腿伸再高也不能屈膝踩住板凳,故而三两下就滑下来。
“噗嗤——”华锦媗终于失笑出声,却迅速被华离羽抱去怀中。而华离羽微微曲章成拳,放在嘴边做遮掩状,也是憋笑。
看到华锦媗这种表情,凤金猊的脸不自禁有些红,没好气地,但仍装出很洒脱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喝道:“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喜欢嘲笑别人,难怪到处树敌,活该!本少爷刚刚真不应该帮你,有损一生英明。”
一个小屁孩,耍帅失败就非要死撑脸皮找别人出气?!
华锦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求你出手帮忙了吗?再说了,我可没兴趣去嘲笑些不相关的人,谁让实话太伤人。”
凤金猊何曾受到这等白眼?若不是众目睽睽,她比自己小且还是个女孩子,他早就抡着拳头将她一顿拳脚招呼了。他讥诮地看着华锦媗,“哦?你嘲笑别人胡说八道讲话碍耳,这还是实话实说?”
华锦媗再度不客气地白了一眼:“当然。”
下面那些人登时又炸开了,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位柳子相先生,拈着那撇黑须更是气的手直颤抖:“老夫不屑与无知妇孺计较!”
华离羽忙在她耳边低声道:“锦媗,别再说了。”然后又朝凤金猊客气一笑,“凤少爷,七妹她年幼无知不懂事,倘若有话冲突了阁下,希望你别一番计较。”
“可本少爷偏偏就要计较了,如何?”凤金猊脸色却是一变,有些气恼——这华锦媗的倔脾气三番四次让他丢了面子。他一时间气急,为了在身后世族子弟面前保住面子,手上暗自一紧,便要去扯华锦媗出来给他磕头认错。
华离羽见他如此强硬,立即拂袖反扣向凤金猊的手,两个人的手腕在掰、扣、抓中快速切换。
没多久,在拳拳硬碰的撞击声中,华离羽抱着华锦媗连同身下坐着的板凳瞬间后退半尺,而凤金猊更是后退一尺,捂着胸口咳出两口浊气。
在外人看来是凤金猊输了,而风金猊也是暗恼丢脸,可华离羽却是暗中变色:凤金猊才十岁,这功夫就如此之高?如果不是他怀抱华锦媗增加了重量,肯定不止后退半尺。这凤家小太岁果真有能耐!
“咳咳……”几声重咳忽然从他怀中传出,华离羽低头见华锦媗正用手帕压住嘴角,嘴角有血溢出,顿时明白他们刚才交手震伤了华锦媗,他伸手轻拍华锦媗的背,起身望住凤金猊,从容微笑:“凤少爷既然非要计较,那就另觅时间,在下必定奉陪!”然后丢下几锭银子埋单离去。
其他人见华离羽兄弟就这样甩了自家老大面子还一走了之,顿时面有愠色,一时间叽叽喳喳地吵闹要拦住那两个不知分寸的兄妹。
哪知凤金猊低头看见华离羽他们刚刚坐过的板凳上多出几滴血,嘴角笑意顿时逝去,她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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