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厉害,华锦媗浑身上下除了右手两指长的厉害,就属这两排白净的牙齿了,能吃天下物,嚼碎各种壳,但偏偏的——就是不吃亏。
凤金猊突然被她咬住手掌险些抽气出声,但笑话,这点痛算什么?他谑笑的瞪着华锦媗,然后眼珠一转,突然探舌舔了一下华锦媗捂着他嘴的手掌心。
华锦媗浑身冷不丁的一颤,花容失色地紧缩回手,“你、你、你居然……”
附近有人跑过来了,凤金猊一把箍住她的腰,低声警告:“别说话!”但华锦媗怕他再犯神经依旧挣扎,凤金猊听着那越发逼近的脚步声直皱眉,本就压人一头的气势就更骇人,他忽然直接俯身覆盖住她的双唇,靠近的眉眼盖住了她眼前所有的景象。
华锦媗感觉自己好似一片风中凌乱的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用力推打着凤金猊,嘴唇好不容易挣开了,又立即被凤金猊紧咬不放,他一边低声警告“别说话”,一边双唇燃火的啃噬着她唇瓣,一番火热灼人的碾磨吮吸,得寸进尺……
“那边也找不到凤凰和华姑娘吗?”许平卿站在竹篓堆附近说道,迎面走来宓鸿山和灏锦兰等人。众人皆是摇头,灏锦兰奇怪道,“怎么就一眨眼两人全都消失了?”
“凤金猊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眼底还有没有王法?”宓鸿山铁青着面色吼道。
许平卿连忙安慰他稍安勿躁,就说华锦媗不懂武功,凤金猊带着她应该跑不远,这边到处都是热情热火的凤凰迷,他们现在还没被发现,想必是躲起来了,就再仔细找找便好。
这边三人一边对话一边在周围开始搜查,躲在竹篓堆中的华锦媗只道出门没看日历,今日诸事犯冲——她拼命推拒身前的凤金猊,可这动作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挠得他更加舒服,继而右手伸出箍住她的脑袋,舌尖势如破竹的冲破她那唇齿障碍,倒勾住她的舌,气息直扑入她的肺腑,不留半点余地……
她脑袋轰然炸开了。
堆积成山的竹篓在宓鸿山他们的翻找中渐渐颤动,原本半坐着的凤金猊立即搂着她仰倒在地,然后翻过身,将她彻底覆在身下,唇齿仍是紧紧相依。他今日穿着白衫,遮着华锦媗藏起来时,从外看藏于漂白如雪的密集竹篓堆下,一时倒也分辨不出来。
许平卿他们继续翻找着,看着头顶那一层层堆积的竹篓被掀开,华锦媗不敢想象若是这种情况下被发现,她是否得去自挂东南枝了。危险将近,她全身汗毛几乎都竖起来,呼吸尖锐的将近稀薄,可凤金猊节节逼近根本毫不在意……有种大限将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凤金猊勾魂摄魄的薄唇利舌和箍在她身上的那双手,其他一切都消失了。
掀翻了许多竹篓后,灏锦兰突然没耐心了,催促着应该不在这边了,不然他们这样翻箱查找早该有些动静了。于是三人弃而转移他处,待他们走远了,不敢过度挣扎的华锦媗终于发飙,手脚并用的乱踹,最后直接朝凤金猊双腿间狠狠踢去。
凤金猊迅速伸手握住她的右脚,低吼道:“华锦媗,你干嘛?!”但她迅速抬起另一只脚踹,他又赶紧握住,两只手得空的华锦媗,于是一巴掌狠狠摔在凤金猊的脸颊上,终于逼着他气喘吁吁地分开。
华锦媗涨红了脸,连珠炮似的吼道:“凤金猊,我倒想问你要干嘛?你要是阴阳缺调,你逛青楼*去呀,你干嘛碰我!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硬是拉着我走,现在又……你想害我吗?”
凤金猊措手不及,见华锦媗眼睛红得像血似的,伸手就要去拉她。华锦媗扬手又是一巴掌,还是打在他右脸上,“流氓!”
“我亲你怎么是害你了?”凤金猊当华锦媗这两巴掌是在扇风,根本不放在心上。
华锦媗恨道:“你这样做让别人怎么想?我好歹待字闺中,以后还怎么嫁人?”
凤金猊的脸刹时寒成冰,“你还想嫁谁?”
华锦媗并不怕他,声音高昂:“我嫁谁也不会嫁你这个流氓。”
凤金猊咬牙望着她,竟是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角,“我亲你不是很正常吗?”
“哪里正常了?!”
“哪里不正常了?”
“全都不正常呀!”她要疯了。
凤金猊抿着微微用力后显得嫣红的唇,皱眉:“我觉得亲得很舒服,很正常。”
“啊!凤金猊,我想杀了你!”华锦媗终于被逼疯了,她咆哮着抓着各种东西朝凤金猊扔去。既生瑜何生亮,凤金猊绝对是她的克星!这样的动静,自然引得没走远的几人急忙赶回来。
凤金猊灵活避开各种不明飞镖,长眉微蹙,连连吼道:“华锦媗,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以夫为天?!”华锦媗原本发泄后了面色稍缓,一听这句话就又倏地沉了下去,使出吃奶力气强行推动一辆牛车就要朝他碾压过去,可惜牛车纹丝不动。凤金猊捏了捏额。
宓鸿山他们急忙赶到,就看着平时温柔得要掐出水的华七小姐,气急败坏地乱捡东西去砸凤金猊。
“凤金猊,你对华小姐做了什么事?”宓鸿山那颗单相思的心还在砰砰砰的跳,见华锦媗恼羞成怒的模样,一猜就知道凤金猊对其不轨,自己拔剑刺过去,吓得灏锦蓝连忙劝架,口不择言的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切勿动怒。
但他一说完这句话,凤金猊顿时铁青着面孔接住华锦媗扔出的某个瓦盘,砸了过去。灏锦蓝连忙避开,但华锦媗突然及时补上一脚,踹中他的屁股。“什么女人如衣服?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吼道,忽然觉得手心一片火辣辣的疼,她低头一看,刚才情急之下抓了些竹藤器具,手心被那些竹藤刺条给划出几道细细的小口子,险些蹭去一层皮,疼得她连连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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