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雪冷道:“孔雀如果是真心青睐华锦媗,明知道自己是树大招风却偏偏还要大张旗鼓的送礼……而华锦媗聪慧过人却仍故作为难的收下青鹊石等厚礼,继续隐瞒面目……但我知道凭她的能耐,天底下没多少人能够掳走她!所以她和孔雀相继失踪,绝非仅仅是因为孔雀而受牵连……”
赫连雪说得咄咄逼人,说完了,凤金猊眸中寒光更甚,他道:“你说的这些事,但我还是知道!”
“她身边那么多高手,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三更半夜掳人,好歹也有声响,但是凤池府却是悄无声息!”
“我知道。”
“孔雀来历无迹可查,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我知道。”
“华锦媗在忻州早已结交孔雀。孔雀怨恨唐国和萧国,华锦媗也是,难道你这也知道?”
“……”凤金猊顿了下,眉头深蹙。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赫连雪续声道:“还望凤世子明白,我并非针对华七小姐,我只是针对她背后不明所以的高人!”
凤金猊抬眼道:“那本世子说句实话,并非针对你,我确实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有何高手!”
赫连雪皱眉,冷冷地看着凤金猊,一言不发,显然不信。但凤金猊目光并无躲闪,对望许久,赫连雪不得不承认凤金猊是真不知道,故而掂量着袖中还藏着某卷手札,他便拂袖告辞。
凤金猊让姚巧墨送他出门,然后静坐许久——赫连雪说的,他统统都想过,只是华锦媗在别人面前如何高深叵测,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没心没肺、喜怒形色的模样,让他舍不得说破,因为华锦媗是他的神婆……
明天准备入宫请旨护送唐国,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收拾书籍,已将华锦媗的几本手札重复看了许久,正要一本一本擂起来收好时,发现压在最底下的那本竟是《诗赋》!《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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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顿时满脸堆笑,隐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凤金猊眼中寒光闪烁:“既然你晓得我明白,自然也清楚这消息于我是已知,所以有什么交换的必要呢?”
此时好不容易躲过封应蓉的华淑荣,偷偷潜到大本营这边,心想若是有孟思远他们在,封应蓉说什么也不敢当面对她如何。但她意外的发现熙太子也在,只是见他竟对华锦媗那贱人流露出几分宠爱,她就嫉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华锦媗这贱人身上?轮身份、相貌、才艺,华锦媗哪里比得上自己?
可熙太子还在主动关心华锦媗:“今日凤池将军怎么没陪你?”
“五哥在校场练兵,抽不得空。”
原本以为熙太子待人接物都是疏离冷淡,但他也会如此悉心照顾人?华淑荣嫉恨到面孔扭曲了,华锦媗眼角余光睨到了她,暗地谑笑了一声,然后赶紧低头攥着袖口不说话。
“怎么啦?”熙太子依旧温和道,忽地听见营外的脚步声,抬头看见华淑荣款款走了进来,眉头一皱——明白了。
“参见太子殿下,先生。”华淑荣福身拜了一下,然后看着坐在熙太子和孟思远中的华锦媗,掩嘴笑道:“就知道你贪吃会跑到这里来,总是这番不知检点闹笑话,日后还有什么婆家敢要你呀?”
明眼人听着只会以为是姐妹们之间的调侃,但林泽全却当真了,“我听说小丫头前日上门提亲求婚的人太多,都吓得躲起来了,所以这个就无需华大小姐担心了,华大小姐担心的该是自己才对吧?”
林泽全话里颇是讽刺,熙太子一时不明他怎么针对起华淑荣?但见孟思远微微闭着眼,也是对华淑荣无甚好感的模样。
华淑荣面色不佳的讪笑:“多谢林大人的关心。”然后就径自走到华锦媗身边准备坐下,可华锦媗坐在孟思远和熙太子中间,本就是额外添了一个位,现在再挤就没位置了。
华锦媗见她仍要挤,意图太明显,就只好乖乖地往孟思远这边退,让华淑荣终于挤着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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