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着天花板,说:“马克昨天跟我求婚了。”
马克就是最近追求小白的那个白种人,身家千万,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富豪。
“你同意了?”
“如果同意了,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小白瞥了我一眼,说:“小洁,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有人想嫁给有钱的,有人觉得真爱才最珍贵,过了年我就三十岁了,明明知道没有资格再去过多的徘徊,偏偏……”
“我不同意你这个说法,三十岁没有结婚的女人多的去了,如果为了结婚找一个不适合的男人,婚后也不会幸福,所以,不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最重要的是,喜欢。”
“你说,赵阳是什么意思啊?”小白看着我,说:“说他不喜欢我吧,生病的时候他来的最积极,没钱的时候就给我卡,喜欢东西只要提一句,他比谁都记得清楚,可说喜欢呢,求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底,你还是喜欢赵阳多一些。”
“你说三十岁的女人,说喜欢是不是矫情了些?”
“任何时候,你都有被爱和爱一个人的权利。”
“小洁,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个酒会吧,我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珍惜,老娘果断走人。”
我想着乐乐,说:“乐乐……”
“就一个小时,”小白央求的看着我,说:“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我想着这事毕竟牵扯着小白的幸福,便应了下来,跟阿姨反复交代之后,又给曾子谦打了电话。
不巧的是,他说今晚还要加班。
我只能选择速战速决。
以前没当妈的时候没有察觉,真的有了孩子就会发现,任何时刻,都会记挂着孩子,以他为中心。
酒会是在凯撒酒店举行,策划人就是小白口中的马克,老外都喜欢这种聚会,氛围也很不错,小白进去之后便领着我跟大家打招呼,而后便开始喝酒。按照她的计划,喝得差不多就可以打电话给赵阳,到时候趁着酒劲敞开心扉。
而我没想到的是,打招呼时,居然碰到了周衡义。他明显也很惊讶,而后便端着酒杯朝我走来。
“袁小姐,我们真是有缘。”
我笑,说:“幸会。”
周衡义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听到他说:“这条长裙非常巧妙的勾勒出了你的曲线。”
“周总,这些话我觉得你应该对那边的那群小姑娘说才是,”我语调平静,说:“对一个已婚女士说这样的话,可能有些不大适合。”
周衡义敏锐的听到了“已婚”二字,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带着这枚戒指,话说,你先生未免小气了些。”
“周总,我失陪了。”如果说之前我对周衡义的印象还能和君子挂钩,那么刚才的接触中,我已经彻底把他跟轻浮小人划上了等号,瞥了一眼时间,距离和小白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大约是太久没有出入这种场合,我竟然觉得很不适应,索性去阳台透透气。
酒会就在二楼的大厅,站在阳台上,四周一片祥和,大约是临近年关的缘故。
这时候身后有了动静,我好奇的回过头,便看到周衡义一脸傲慢的站在几步之遥。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顿时有些气馁。
周衡义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说:“我从见到袁小姐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很不一般。”
我瞥了一眼周衡义,说:“周总,恕我直言,你对我这般好奇,总不会是处于一点点好感吧?”
目的,会是什么呢?
周衡义见我这么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也不动怒,反而勾起了嘴角。
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索性不再理睬他,将目光投向别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不,分明就是曾子谦的座驾。我不可置信的看过去,而后,便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上了他的车。
这个女人,是周如雪。
我激动的转过身去,急急忙忙朝楼梯口奔去,跑到正门时,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曾子谦不是在加班吗?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忽然间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的确,面对周如雪,我有些招架不住。
“袁小姐这是见到老情人了?”
身旁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转过脸去,看到周衡义对着我笑,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开口说:“周总,你还真是无聊。”
周衡义大约没料到我会直接“开骂”,脸上忽然间闪过一丝尴尬,我刚准备离开,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避开周衡义的目光,而后按了接听。
“太太,你快回来吧,乐乐不舒服。”
“乐乐怎么了?”
“吐了,而且吐的厉害。”阿姨的声音里带着焦灼,说:“已经给王医生打了电话了,先生的电话打不通。”
我踩着高跟鞋就往门口走,谁知一个踉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一个身影窜了上来,环住了我。
站定,周衡义笑着看着我,说:“袁小姐,您的眼神好像不大好使。”
我躲开了他,谢谢都没说,直接往马路边上走,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直接往别墅赶。
阿姨告诉我,下午曾妈来过,给乐乐吃了些东西,我回来之前全部吐出来了,好在王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可能是食物过敏。
我抱着乐乐去了楼上,哄着他入梦,而后听到楼下传来的响动,起身走了出去,便看到了坐在楼下的曾妈。
我立即下了楼,走到曾妈面前,说:“伯母,乐乐每天吃什么都是按照营养餐谱来的,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但是能不能……”
曾妈瞥了我一眼,说:“我自己的孙子,我能害他吗?”
“乐乐是早产,身体素质没那么好,再这么折腾下去……所以伯母,请你别再给他乱吃东西了好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曾妈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我,说:“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孩子身体不舒服你应该在家陪着他,你倒好,还指责我了?”
我看着曾妈的模样,顿时闭上了嘴,谁知道又听到她说:“真不知道子谦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娶,偏偏给自己找事。”
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周如雪的那张脸,顿时火冒三丈,说:“伯母,我知道你一直我嫁给曾子谦是高攀,正好,我们现在也还没领证,你可以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跟您说清楚,乐乐是我儿子,起居饮食不用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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