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眀娇一双大大的眼睛,再度睁开时,周围寂静无声,还好,乔老夫人走了,傅夫人走了,以及乔,傅两家的至亲都走了,不然她或许已经听到乔老夫人和傅夫人开始讨论她结婚后要生几个孩子,要生男孩还是女孩这种深渊的问题上去了。
眀娇忽略掉了傅淮生的狡猾,还有他本质里属于男人的骄傲。
才会让他有机会趁这样一个机会,达到提前举行婚礼的目的,眀娇并没有在乔老夫人和傅夫人最充满期待的时候破坏气氛,但内心深处对于这桩婚姻,绝对没有两位当家主母的乐观。
眀娇在傅淮生也被人叫出去之后,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继续在床上躺下去,一个鲜明的意识支配着她下了床,并不是她当作乔傅两家提及的婚礼只是一场玩笑,而是她无法在知道聂轻鸿为了她受伤的情况下,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她只要偷偷看他一眼,也已经足够,尽管,在她和聂轻鸿之间,有一道坎,她早已注定逾越不过,但只是去偷偷看他一眼,这个念头,却如此的强烈,难以熄灭。
脖子处传来丝丝的疼痛,止痛药的药效已经消失,不过这份痛,眀娇还是忍受得住的。
轻轻的打开了房门,看到了走道拐角处刚刚过去的护士,正准备走过去询问一下子聂轻鸿在哪里,就看到了一对人马簇拥下的威严军人,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脸的严肃,面容间带着一种横戈铁马的气度,因为过于绷紧的力道,双唇抿出一个向下的弧度,任由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陪着。
“司令,聂队长已无大碍,您不用太担心了!”
“司令,这一次聂队长只身救人,是功劳一件,您~”
聂司令冷冷的看了身边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嘴角抽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领着聂司令朝着聂轻鸿所在的病房赶了过去,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军官模样的人,乍一看声势浩大,让眀娇轻松的知道了聂轻鸿所在的房间后,也清楚的知道,她想看聂轻鸿一眼,犹如痴人说梦。
眀娇压下了内心深处那份遗憾,悄然转身,却是一脚未着地,另外一只脚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脖子上的疼痛,让她不方便向下低头,但是凭借着直觉,眀娇知道自己踩到了谁。
虽然她没有穿高跟鞋,还是狠狠的踩了一脚,身后的人却是一把抱起了她纤细的腰肢,让眀娇再也没有办法用力,忍不住就想挣扎:
“傅淮生,你放开我!”
眀娇对于傅淮生还是有几份的说不出来的排斥的,并不是傅淮生对她不够好,而是傅淮生显然低估了她有多叛逆,他以为趁这个机会她就会理所当然的嫁给他了吗?
“乱动会扯到伤口!”
傅淮生显然知道眀娇在生气什么,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哪里错了,说这话时,俨然已经把眀娇当作自己的女人一样照顾,若是别个女人,或许早该幸福的疯掉了,可惜他要面对的是乔眀娇,原本轻松的事情,就变得没有那么容易起来。
“聂夫人~”
眀娇正想说话,却听得一名护士喊了一声,眀娇不自觉的望了过去,正好与站在了走道拐弯处的聂夫人目光对接,聂夫人的眼底里,多了一份厌恶和鄙夷,落在眀娇的脸上,就像是刀子,割破所有的无谓,不觉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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