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一开始怕打扰师太,臣本不敢相认,刚才情急之下失了口,还望公主多多担待。”翰跪在地上歉意的说道。
“你快起来吧,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崔家满门忠烈,世代为朝廷效忠,你的父亲,亦是战死沙场,可是最后国灭后,却又连累的你们崔家满门抄斩,
说起来,也是我们慕家对不起你。
既然说到这层关系,你的事,我自是不能不管,
解蛊毒的药,我是真的没有,
但是,当年我年幼时曾身患重病,父皇花重金寻遍天下,终觅得一株天山雪莲,后来,我少不更时,非要出宫学医,父亲就把剩下的半株天山雪莲赠予我,
这些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无所谓名不名贵,只因把它当成对父皇所有的思念,一直没舍得用。
今天既是为了你,就将她当成药引,对这位姑娘用了吧。
我想,就算父亲在天之灵看到,知道它用在了崔家后人在意的人身上,亦会感到欣慰的吧。
这样吧,我先开一个药方,你们速去把药抓到,配上天山雪莲的药引,应该可以暂时压制她体内的蛊毒,拖延毒发的时间,让病人也能够减少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但是前提是,今后的日子里,你们不能让病人情绪有大的波动,亦不能动用内力,否则蛊毒一旦重新发作漫延,病人则性命难保……”
“是,谢谢公主的大恩大德,我崔翰永世难忘。”翰跪地一再磕头感谢道。
事情商议的有了结果,众人都走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孟亦心,却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虽然,她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手脚均不能动,甚至连眼都睁不开,
但是,她的神志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能清晰的听到周围人说的话,并对以前的情形也有了全面的分析。
尤其是静慈师太说那句有人用内力和心口血,为她抑制蛊毒时,更是让孟亦心心口一痛。
翰想到的问题,她孟亦心自然也全都想到了,
想到夏侯奕近段时间那张异常苍白的脸,及自己最近又突发猛进的内力。
孟亦心的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还有,体内那三个人的内力?她想她应该也知道是谁?
怪不得从小到大,她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什么都比别好,原来是体内的内力做的怪。
这三个人,毋庸置疑的,肯定是:夏侯靖、夏侯奕、葛神医吧?!
此刻的孟亦心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实在不明白,夏侯父子终究是什么心理,为什么他们明明是自己的仇人,却又要一次次救自己、帮助自己呢?
孟亦心的内心很矛盾,她不知道,如果不是毒发,她会不会狠下心来偷作战图,及刺杀夏侯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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