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中场休息了一下,转身喝了口茶水,又走到彪形大汉跟前,指着他继续教训道,
“还有你,听你刚才所言,你本应姓许,你说你,本就是一介屠夫,杀猪卖肉的,可是却仗着身上有几两银子,无端挑事,无事生非,为非作歹……,依在下看,这件事你就是元凶,今天的事皆是因你而起……”
那彪形大汉手里把着姑娘,哭丧着脸,被书生说的一愣一愣的,估计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般长时间的说教过。
半天,方反应过来,无奈催促道,“然……然后呢,你倒是想说什么,快说呀,绕这么大一圈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真是顽固不化,不思悔改,儒子不可教也,说了半天,竟完全没有悔过之心……”书生本来说的可能都快停了,见大汉这一问,又开始了说教。
说实话,这书生这副模样,连孟亦心听得都要头冒金星,快把持不住想要上前大声喝止了,更别说这群鲁莽匹夫了。
果然,那彪形大汉很快就被说的急眼了,冲着书生大喝一声道,“你他妈啰嗦了半天,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吵的老子耳根子疼!”
书生被喊的一震,半晌,方貌似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说错了对象,见状,赶紧嚅嚅的说道,
“我……本公子的意思,自是让你,立即马上即刻放了这姑娘,然后……”
“放怎么样?不放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用的着你一个破书生在这里啰嗦半天吗?真他娘的操蛋!”彪形大汉彻底被说的烦不胜烦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将手里的姑娘抓得更紧了。
书生见状,见大汉还不愿意放手,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迅速又露出了自己爱讲道理的本质,
“你你你……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南诏能有你们这帮刁民,真是国之不幸……”
书生嘴里说教着,就开始去拉那大汉的胳膊,企图让他放了那姑娘。
可是,那大汉铁塔似的身躯,强壮如牛,他一个文弱书生,拉了半晌,愣是没有丝毫动静,
书生也有些急了,抹了把头上的汗,涨红着脸说道,“你这野蛮屠夫,空有一身孔武之力,怎么就不用在正当地方,竟在这里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
那大汉可能是真的被啰嗦的没有一点办法了,最后一甩膀子,嚷道,“你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唐三藏,在这里聒噪的人心烦气躁,赶紧给老子滚犊子!”
大汉本是轻轻一甩,不曾想,这书生却柔弱的很,竟一下甩出去老远,一头磕在了旁边的桌角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七哥,七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见书生这样,旁边同他一道来的小公子,自是立即上前查看情况。
这一看不当紧,就开始大惊失色的喊道,
“天啊,七哥,你怎么了?你鼻子怎么出血了,天哪天哪……,竟然流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哪?总不会血尽而亡吧?”
听这两人说话,孟亦心估计这应该是一对兄妹。
可是看着这两人一惊一乍的模样,孟亦心也是彻底无语了。
敢情这两活宝,是哪家跑出的金丝雀呀,完全就是一副与世隔绝、不谐世事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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