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寒凉的体温,连站立也要靠人支撑,怕是真的不久于人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官那句礼成还没来得及落下,司马凌晨整个人已经向前栽倒,猛的吐出几口鲜血,然后就这么昏了过去。
场上一片混乱,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走,浑浑噩噩之间,南宫云也被喜娘牵引着离开了喜堂。
尽管隔着盖头无法看清,但她分明能感受到那无数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同情,有可怜,有惋惜,也有藏着算计中的得意。
南宫云只能无奈翻翻白眼,随着喜娘的脚步远离了是非之地。
进得新房,稍稍安静了不到片刻,喜娘们又开始了折腾,没完没了的。
事情的发展多少还是出乎了意料,不过才拜了堂,司马凌晨已经吐血昏迷了,莫不是这么一冲喜,把人给冲没了,那明日京都每一个角落必定都流传她是克夫命的谣言。
扯了扯衣角,皱眉沉思,很快她就从愁眉不展转变为兴奋不已,若司马凌晨真的一命呜呼,她岂不是可以“殉情”然后逍遥法外?重获自由?
我真是太聪明了,她暗叹,扑在床上狠狠拍打着枕头,差点没欢呼雀跃,看来这一把被狠毒的继母跟那个阴险妹妹算计倒是歪打正着。
将人通通赶走,房中恢复了平静,只有隐隐约约从前厅那头传来的丝竹之声。
烛光静静燃烧着,看着眼前被布置得异常华丽的新房,心情大好,一把扯下红盖头,反正他此刻也是没了力气来掀自己的盖头了,洞房花烛夜就要独守空闺,倒是如了她的愿。
“唉,就是不知他此刻到底如何了,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君,可还是关系着自己日后的荣华。”南宫云自言自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
桌上摆放着美酒跟佳肴,她从不亏待自己,不吃白不吃,挽起衣袖就开始大快朵颐,一边不忘满足的点头,味道还不错,身上的喜袍又重又宽,实在碍事,头上的凤冠也重得差点压断脖子。
于是华丽丽的饰物跟衣衫落了一地,然后开始进攻桌上的美食,吃完还不忘摸摸肚子,俗话说保暖思淫、欲,虽然今日是她洞房花烛夜,但她可没打算跟那个传说中的病秧子上床,要是做到一半死翘翘那她情可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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