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夏,正午阳光有些刺眼,并不舒服,沈漓信步走着,唇角浮现笑意,微微叹了一口气。
妈妈说她怎么会这样随遇而安,那无奈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而现在——也已是不得不安!
脚步蓦的停了下来,望着长廊另一头走来的玄色身影,想了想,她站在原地,等人影渐渐近了,才弯起眉眼对他露出笑容。
“王爷怎么出来了?”
司马凌晨也停了步伐,负手站在不远处,袍子在稀稀疏疏的金色日光下泛起柔和的光华。
“找你。”
南宫云不禁抬头凝望,好奇的问:“找我何事?在侯府王爷莫非还担心我迷路不成。”
司马凌晨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眼里怀疑的意味很明显,缓缓说道:“不是你与本王说过要在晚膳后回府,如今已经过两个时辰,今日是要在此留宿?”
“啊!”南宫云恍然大悟,抓着司马凌晨的手臂就要将人拖走。
“咳咳……咳咳……”他脚步不稳,险些踉跄的被拽着摔在地上。
“都说南宫家女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你可半点不沾边。”
南宫云放轻动作,改为扶着他走,嘴上的反驳却丝毫不含糊:“哼,耳朵当眼,传言皆不可信,否则你这残破躯体岂能苟延残喘活到今日?”
司马凌晨不由一惊,难道她已经怀疑自己的病?
“走快些,办正事。”南宫云粗鲁的动作将他思绪打乱,只能深深的叹气,然后随她折腾。
她并不打算在侯府留宿,恨不得搬了金银珠宝坐火箭离开,可眼下却不得不慢吞吞的等待着。
司马凌晨的身体是最好的借口,待用过晚膳后,众人都还留在前厅,司马凌晨身份最为尊贵,他不发话谁都不敢离开。
也就是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南宫云视线扫了一眼周围,最后落在刘玉琴身上,笑眯眯的开口道:“二娘,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府了,这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就把话说了吧。”
刘玉琴不知她要说的是何事,只能虚伪的做着表面功夫,亲热的拉着南宫云的手。
“云儿嫁过去后二娘还真是不习惯,二娘也没什么丰厚的嫁妆能够给你,倒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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