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祯一脸的惊慌,上下又将南宫月打量了一次,确定她无碍之后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才离开不过片刻,月儿你便落入了水中?为何如此不小心?”
他这般态度让南宫月无所适从,众目睽睽,如今跟林公子同游玄青湖的消息是决计坐实。
“妹妹怎么不说话呢?林公子如此关心你,可不要让他吓到才是。”林安祯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南宫云,被司马凌晨扶着站在一旁,两人身上皆是浑身湿透,发丝还在滴着水。
“原来是南宫家大小姐,莫非方才是几人一同落水不成?”
南宫云笑了一声:“如此林公子可就要问妹妹了,为何我们会一同落水。”
南宫月咬紧牙关,想起南宫云那冰冷的眼神,颤抖着身体已是不敢言语,林安祯察觉出她瑟瑟发抖的娇躯,提议去换了衣裳,两人随后便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
经此一闹,众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南宫云一行人也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啊嚏”
“啊嚏”
马车上,南宫云裹着毯子不停颤抖,牙齿也在打颤,方才在湖边看戏时不觉得这般冷,如今倒是条件反射了。
司马凌晨坐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大掌包裹住她双手,将温暖一点一点传递过去,片刻,身体有了暖意,伏在他怀中也开始昏昏欲睡。
司马凌雪双眸紧闭,对于一切似乎心中有数,唯有阮心宁,衣袖中拳头紧紧握住,指甲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两人如此亲密的姿态,看得她眼眶发红,紧紧咬着牙,将头撇过一边。
入了城南宫云便醒了过来,身上的寒意也渐渐褪去,从司马凌晨怀中挣脱出来,正襟危坐,一双眼睛却不安分的在司马凌雪身上打转。
他突然睁开眼,两人目光对个正着,电光火石间,南宫云第一反应便是咧开嘴,露出一个无比白痴的笑容。
“弟妹一会儿还是让大夫过来瞧瞧吧,你与九弟在水中泡了许久,若是感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咳咳!咳咳!”话音才落,几声压抑的低咳从司马凌晨胸膛内发出,南宫云立马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王爷……王爷你觉得如何了?可是因为方才被湖水凉到?”南宫云一手扶住他,一手顺着他的背。
司马凌晨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九弟身体虚弱,又在水中一番折腾,定是要好好休养一阵,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吧,以免出了什么纰漏。”
南宫云心想,自然是该看的,但不是叫大夫来,司马凌晨的身体,她还真是有些担心,这湖水虽说也没有多冰冷,可对于一个长期缠绵病榻之人来说,弄不好是催命符,思及此,心中万分难受,也不知这莫名情绪从何而来。
“四王爷所言有理,王爷身体虚弱,如今又为了王妃跳入水中,本就虚弱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住,还是及时请大夫过来瞧瞧。”
司马凌雪最终不放心他的身体,便没直接回明王府,而是在景王府中等候大夫而来。
南宫云本想推脱,转念一想,自己会医术的事情来得莫名其妙,传了出去终究不好,便没再开口,而是趁着大夫还没来,她与司马凌晨两人在房中时偷偷替他把脉。
脉象平和,可脸色苍白,气息也虚弱,眉头渐渐皱起,医书她翻阅过不少,在现代也算是有临床经验,可这般奇怪的脉象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沉稳有力,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病秧子?
南宫云自小便是如此,遇到疑难杂症总会想尽办法钻研,例如此刻司马凌晨算是彻底吸引了她的兴趣,以至于日后真相大白,才会被南宫云修理得很惨!
大夫来的时候她被请出了门外,司马凌雪站在不远处,神情若有所思,阮心宁似乎坐立不安,等候之时目光频频将投向紧闭的房门。
不久后大夫便从房中走出,南宫云上前询问病情,并没有诊断出什么问题,大夫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受了风寒,不碍事便留下了药方扬长而去。
司马凌雪又单独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南宫云端着煎好的药他已经走出了院子,似乎正准备离开。
“王爷这是要回府了?”
司马凌雪道:“正是,九弟这几日辛苦弟妹照顾,慢慢调养便可,你也无需过于担心,我府中还有许多事情,便不在此打扰了。”言毕他看了站在一旁的丫鬟,又道:“不知弟妹可否送本王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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