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这次好像真的吃了教训,果真没有再搞出什么事。关蔚本来想在他房间暗处安几个摄像头,以防止不能控制的突发情况。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做还是不太好,所以也就没有安。只是在安信住处的周围安排了几个人盯着,然后自己再每天定期过去。
安信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已经有五六个多月了。安信平常在家里做一些事情都不是太方便,关蔚担心会出事,想请个护工去照顾他。但是想到付碧弘明确说过,关于安信的事要保密,尽量不要让外界知道。如果请个护工到家里,难保安信的事会有所泄露,安信又是这么个好抓漏洞的人……真要是再借这个机会再联系上了什么媒体,那可就不太好了。
关蔚平常赶到他家还需要几个小时,通常在自己家待的时间都没有多久,去完安信家再去做事,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关蔚想还是自己搬过去比较好,安信的家是两室一厅,关蔚就在安信隔壁的房间住下来。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房间是用来堆杂物的,又脏又乱,关蔚不得不自己收拾干净。
安信对于他住进来表现得不太情愿,本来他就不太喜欢关蔚,他老是觉得他那张嘴脸伪善又做作,再加上自以为是的口气。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哪还能拒绝的了,只要关蔚想,就可以把他再绑起来,他背后又有付家的势力撑着……也就只能忍着。
反正忍到孩子出生后就可以结束了,也没有几个月了。
孩子是付碧弘的,安信当然没必要拿自己的存款去养,他的经济来源全都靠问关蔚索要。
关蔚的工作比较多,他自己经营着好几家店,并且还在为付碧弘做事,有的时候还需要替付家运一些货,还要负责付碧弘一些私底下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关蔚回家回的有点晚,门一开,安信立马从房间里出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了一个多小时了。”关蔚从外面带了些菜,热一热之后端上餐桌。安信坐在沙发上:“又吃外面带的?”
“你要是不能按时回来,就不能早点给我打个电话?我还不如自己做点,也比总吃这些东西好。”他看了眼关蔚。
关蔚把菜装进餐盘:“你还是就将就点吧,现在特殊时期,也没办法请人来照顾。”
“为什么不能?”安信问,随即又垂下眼想了想,又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喊:“烦死了!早知道这样我死也不会上赶着受罪。刚怀孕的时候吐都吐死了,现在连顿有营养的饭也吃不上!”
关蔚看着他,又想了想:“要不然我明天饭点的时候雇个人专门来做饭的钟点工……”
安信坐到他对面,一脸不耐烦:“那就赶紧打电话……”
“这汤一点不新鲜……”安信用勺子搅了搅清淡的汤:“而且就连点油水都没有!”
吃了一口菜,咀嚼了一口就又开始抱怨:“这什么东西?根本就是凉的……这么凉让我怎么吃?又凉又硬!”
关蔚赶紧尝了一口,放进嘴里:“……没有啊,还好。”
“也就你能吃得惯这种的。”安信随意把筷子“啪”一下放在桌子上。关蔚看了他两眼:“我去把菜再热一下吧……你忍忍,明天我就安排钟点工过来。”
“不过……你得记住,”他话还没说完。安信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就不想说让我不再去找付碧弘了吗?我都这个样了我还怎么去?”
关蔚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安信的气却还没完,他一个人又自言自语数落了半天。在他这个角度能正好看到忙碌的关蔚,他看过去一眼。
刚才自己骂了那么多,他却一句话也没有回。
也不知道是被他说的无话可说了,还是别的什么。但安信长大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明明就是对头,却任由他怎么说都还不回口。安信实在闹不懂他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他,绝对受不了别人这样对自己。
不过这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他们之间也根本就没有多少关系。
他先是投过去一眼,再然后不自然地转开,然后又转了过来。直到关蔚再次端着餐盘走了出来,他才赶紧把目光转到别处。
关蔚吃了饭就准备走,外面还有事忙。安信躺在客厅沙发上:“记得雇钟点工。”
关蔚穿上外衣,把车钥匙放进裤子口袋。“我知道,下午我安排别人找一下。”
“还有……”安信又想起来什么:“浴室的热水器水管坏了,你晚上记得修一下。我还得洗澡呢。”
“行,家里有没有螺丝刀,还有……扳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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