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想起来安信刚回家的时候就在说“他饿了”,又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站起来走进厨房,用安信前几天买的材料做了些菜,又煮了些粥。又把这些端到餐桌上。
他想进屋去叫安信出来吃饭,却又不知道安信是不是还在生气,肯不肯出来。关蔚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到了房间门口,安信还是那个趴着的姿势,不过已经不在哭了。看样子也很平静。
“出来吃饭吧,我刚才做了点菜,煮了些米粥。”关蔚说。
安信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话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他就嘶了一下:“好疼……”
他胳膊动了动,支在了床上,然后缓慢地爬了起来。关蔚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你打得我我好痛”一类的话,谁知道他只是恨恨地说:“你根本就不懂。”
关蔚也没有再和他争论,也没有上前扶他。看着他下了床,就走出了房间,坐到外面的餐桌前。
安信因为屁股被打过,走路姿势多少有些奇怪。虽然关蔚出手并不是特别重,但羞耻和难堪似乎加重了他的痛感,他坐到凳子上后,臀部挨紧了木质的板面,登即痛得叫了一声。“帮我拿个垫子来,可不可以?”安信对关蔚说。
关蔚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看了他一眼,就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去沙发上拿了块垫子过来。安信站了起来,关蔚给他的凳子上铺好了垫子,安信再坐上去就没有之前痛苦了。关蔚沉默的态度令安信觉得不舒服,再想到关蔚先前指责自己的那些话,安信的难堪感又涌了上来。他看着关蔚:“你根本就不懂,不懂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也不懂就此消失在大众眼前对我来说有多可怕。”
“我确实不懂,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么一条路。”关蔚说:“难道说真的走歪了以后,就再也走不回来了吗?”
安信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本来我真的打算以后不再做这些事的。是因为……付碧弘派人在背后动了手脚,他封杀了我的所有活动。我没有办法。”
他之前并没有对关蔚说过,所以关蔚也是才知道的。他顿了顿:“付先生封杀了你?消息准确吗?”
安信握紧了筷子,一脸愤怒和难以理解:“消息是准确的,是别人亲口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宋恩的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不这么就被雪藏、就此退出。”
“为什么要瞒着我?”关蔚问道。
“和你说也没有用,你是付碧弘的手下,你要帮也是帮他,而不是我吧。”安信说着,抬起头:“我明天还想去见那个人,你……”
“不行。”关蔚立即拒绝:“你如果要见他,那我就把你绑在家里。”
“你也太霸道了吧。”安信有些懊恼:“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你是在害我!”
关蔚也不想再和他吵架:“你就当做我是为了害你好了,我现在就是要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你——!”安信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那我以后没有经济来源,难道你养我吗?”
“好。”关蔚说:“反正我现在住在你的家,就当做付房租费好了。你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和我说。”
安信看着他:“我真是和你说不通了……”
关蔚不同意,安信也没有了办法,他只能妥协。虽然行动受到限制,又好像在被关蔚管教一样,但安信却没有太多生气的情绪。安信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甚至他觉得说清楚他为什么会去和富有的集团独子约会要比其它什么都要重要。他只是觉得关蔚看向他失望和不解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也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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