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为谁好,如果爹和族里的寅十一族叔一样,族里还会这么热心吗?”萧氏确实很不屑的说道。
萧氏说的这位寅十一叔算的上是南城萧氏整个氏族都不愿提起的人物。这位萧寅自幼天资聪颖,读书识字的天分之高可以说是冠绝萧氏全族,自从他入学堂识字始几乎整个萧氏都以为他定会成为萧氏的骄傲,日后定能名满天下,带领南城萧氏走到全新高度。
谁也没想到这位萧寅确实是名满天下了,但确不是因为文采人品,而是因为风流韵事。
大概是因为萧氏族里从小对他期望高,把他宠得太过,不知怎么的居然把他养成了一个怜香惜玉的性子,简直是红颜知己遍天下,甚至还有女子只因他写的几首诗就不管不顾的从家里逃出来找他。
最开始几年萧氏的长辈们还苦口婆心劝他,更是把他罚到祖祠里关禁闭,谁知方法用尽却没一点成效,一朝把他放出来依旧如故。
最后连他亲爹都看不下去,干脆把分家出去干脆眼不见为净,谁知没了长辈束缚他更是放肆,直接把那些红颜知己都接回家里来,他的家门前几乎日日都是不同的女子来来往往,简直成了当地一景。
“你爹若真如你寅十一叔一样子嗣天下,族里哪里还会管!”
没错,和萧寅的风流名声相伴的还有他那庞大的子嗣团,他就没娶过正妻,家里却从没断过女人,孩子确以一年几个的速度增加,如今除了夭折的,但萧寅的儿女几乎就可以组出一个小型萧家了。
萧氏的脸顿时有些跨,“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周氏笑了笑,“好了好了,不扯这些了。那日政儿她娘的这个堂嫂和你大嫂子碰到一起,你大嫂子顺便又提提了过继的事。你也知道自从你们出嫁之后,族里这一来必劝几乎已经成了固定的,反正她们也就和说说,也不能真替我们做了决定,就听着呗。没想到政儿的那位堂伯母听见了,就起了心思。”
“娘,我记得你之前信里不是说这个政哥父母亡故之后,他靠着庄子上的人东一口食西一件衣的长大吗?若是还有亲戚怎么他无依无靠的时候没人过来,如今你和爹才决定养下他了倒有亲戚上门了,这是哪门子的亲戚?”萧氏眉头一挑,瞬间抓住重点。
“你啊——”周氏哪里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哪能真计较的那么清楚,“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放心吧,你娘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会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是为着政儿,难为他小小年纪的也没什么亲人,她娘这个堂嫂如今能来看他,只要不是很过分,我也不会真拒了她,总得让政儿有个念想。”
“娘,这有什么念想不念想的,我看哪,你就是太心善了!”
“知道什么你!”周氏没好气地拍了萧氏一下,“政儿虽说如今年纪还小,但也是知事的。你说这日后他长大了,想知道些他亲爹娘的事,我们能说什么?这好歹吧,有些曾经的亲戚在,总是认识他爹娘的,就是到时候他想知道亲爹娘的事或者是长什么样,总也有人能和他说一说嘛。”
“您这么说倒也是,你和爹若是阻了这些亲戚上门,日后别没得养儿子养出个仇人来。对了,那政儿她娘的这位堂嫂起了心思,后来呢?”
周氏哼笑了一下,“论起来政儿还要叫这位一声表舅妈,听了你大嫂子说我和你爹过继的事,自己倒是好脸皮,我看她哪,一开始大概还想把自己家的小子过继出来,只还没开口让我瞧出来,我就说了我们萧家族规只能同性族内过继,她才熄了心思。谁知过了几天她又来,话里话外就是夸政儿多么听话多么懂事之类的,她虽然是私心重了些,但是政儿这孩子我和你爹确实喜欢,我就和你爹提了提。”
“爹就同意了?”
“哪能啊!”周氏喝口茶接着说道,“一开始你爹到也没说不行,只说考虑考虑,过了好几天我还当你爹还是不同意呢,谁知,有一天你爹突然来和我说,要我给你们姐妹几个送个信,说要过继嗣子。”
萧氏和周氏对视了几秒,诧异的说道:“就这样?”
“就这样!”
“我爹就没说为什么?你就不问问爹究竟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你爹,其他时候都好说话,但是他一旦决定了的事,谁都改不了的。”周氏一拍萧氏的手,“行了行了,你在那穷琢磨个什么劲,赶紧帮着我出去招呼客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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