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回信!”
沈君芫接过沾衣递过来的纸条,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明日辰时,全福楼”七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墨迹。
不等沾衣去接,站在一旁早就心痒难耐的杏雨眼明手快的立刻就把沈君芫看完要传过来的纸条抢到手。
“咦?就这么几个字啊?”杏雨忍不住把手里的纸条翻过来仔细找找,发现确实只有这七个字才恩赏似的递给沾衣,嘴里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没劲!”
沈君芫笑着问道:“我上次让你沾衣姐姐传过去的消息也不过是询问对方能否面谈,他如今这般回过来,算是正好回答了我的问题,又有何不对?”
杏雨一手叉腰,一手挠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对自然是对的,不过我就是觉得这封信还应该写点什么啊,怎么就这么简单呢?”
“写什么?时间地方俱全,你还让人写什么,难道就这么个回信你还让人家花团锦簇的写一堆废话?”沾衣没好气瞪了杏雨一眼。
杏雨自顾自的想了会,突然兴奋地跺了一下脚,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信里怎么没有解释一下呢?”
见沈君芫和沾衣和疑惑的看过来,杏雨更是兴奋的两眼发光,继续说道:“你们看啊,虽然对方是帮了咱们,但是呢,一来对方这么藏头露尾,难免让人怀疑他们的居心;二来呢,总是能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我们周围肯定有他们的眼线,你说这咱们能舒服;三嘛……”
“嗯,一时还没想到,三就算了,就说说我前面说的这两点,对方这行为多少有些不妥吧。咱们姑娘的信一去,对方算是被直接拆穿了,这回信里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说明一下啥的?”
杏雨还得意的等着沈君芫和沾衣夸呢,谁被沾衣狠狠的戳了脑袋一下,顿时满脸疑惑地瞪过去。
沾衣见杏雨这时还没反应过来,摇摇头对着沈君芫说,“姑娘,完了,这丫头没救了,傻成这样都不开窍。”
“嗯,毕竟一起长大的,我总是不会嫌弃她的。”
见对面的两人煞有其事的讨论自己,杏雨顿时不干了,“谁傻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这回信本来就很奇怪啊,又不表明身份,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难道真让我们姑娘就这么去见对方啊?”
“说你傻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不开窍啊?这纸条上写的全福楼是什么地方,金陵第一酒楼就不必说了,关键是全福楼那位置,四通八达的每天人来客往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在这地方见面说明对方坦坦荡荡。至于,解释不解释的……”
说到这沾衣忍不住停下又瞪了杏雨一眼,“都约了见面,什么事当面不能说,这要信上写下来,白纸黑字的若是这字条被其他人看到了,你觉得对姑娘好是不好?”
“哦——”杏雨也不是真傻不过是一时想岔了,沾衣这么一说立时就反应了过来。
“好了,沾衣你留下安排下明日出去的事,杏雨先跟我去趟母亲那儿吧,明日要出门总该去和母亲知会一声。”
“是。”
……
“沈姑娘,可是来赴约的?”
沈君芫带着沾衣和杏雨才踏进全福楼,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就热情的迎了过来。
见沈君芫点头,那小二又殷勤的说道:“请跟我来,楼上的客人说了姑娘若来了直接上来便可。”
跟着那店小二登上楼梯,沈君芫随口问了句:“你可认识楼上等我的人?”
那店小二笑得一脸谄媚,“还请姑娘见谅,那客人说了只要小的给姑娘带路,不能多言。”
原也不过随口问问,听到店小二这般回答也没所谓的点点头。
那店小二带着沈君芫主仆走到二楼靠里的一个房间门口,表示就是此处,便躬身先行退了下去。
沈君芫站在门口略看了一下,偏头对右边的杏雨说了句:“敲门吧!”
杏雨的上前才要敲门,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若是沈姑娘到了,推门进来即可,无需客气。”
门口的主仆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到没什么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首先就看到了正背对沈君芫主仆站在窗边的一个身影,似乎沈君芫主仆进来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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