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棋盘上，任人差遣的棋子。
而且秦逸尘，才是那个拿着棋子，和对手博弈的人。
汇聚的黑雾散去，又汇聚，再度散去。
如此反复无数次之后，中天家主认命了。
最后放弃挣扎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认命了，因为他看不懂“肆”。
看不透这个刚进入中天家不过数千年的新人。
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谜。
就像是一团迷雾，将他的本尊牢牢遮掩。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
中天家主低着头，似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询问。
但秦逸尘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只是默然看着他，等到他平静下来之后，这才说了一句。
“你承认与否都和我没关系，事实的确如此，只是你的态度，会影响我们接下来合作的态度。”
“你自己选吧。”
说着，秦逸尘站起身，放下了一直端在手中的茶杯。
一步步走向房门外。
秦逸尘当然知道，这么一点距离， 没必要用脚步来丈量，如果有必要，这不过一瞬间就能掠过的距离。
同样的，中天家主也明白秦逸尘的意思。
他在等自己道歉。
为前日违约道歉，为今日自己的隐瞒赔罪。
可是，堂堂中天家主，除了面对弑神教教主的时候，才应该心存谦卑。
他不是不能够低头。
只是心底执拗的认为“肆”还不够资格。
一步，又一步……
随着秦逸尘距离房门的距离越来越近。
中天家主心中笃定，“肆”只是在给他下马威，而不是真的要离开。
他确信以中天家的实力，足够得到“肆”的重视。
三十家族之一。
祖上有三位大能，曾作为侍奉小主的骑士。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底蕴。
中天家虽然如今实力不是顶尖，但他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肆”呆在中天家，还在为中天家做事，就能帮助他完成的想法和目的。
虽然中天家主不知道“肆”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但想来除了中天家之外，他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家族。
带着近乎执拗的想法，中天家主看着秦逸尘，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迈出，距离房门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中天家就算再落魄，也不是你能随便左右的。”
咬紧了牙，中天家主强忍住自己上前挽留的念头。
他想要在这场博弈当中，留下微不足道的颜面。
可当秦逸尘面无神情的从他身边走过。
每一步跨出，都是完全相同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再秦逸尘距离房门还有十步的时候。
中天家主终于慌了。
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肆”，迫切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出不舍。
他不信，中天家在“肆”的眼中，居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还剩七步，六步，五步……
人就是那般平缓有序的步伐，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在最后一步即将跨出的时候，秦逸尘一声轻叹。
“小丫鬟，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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