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打从一开始她重生归来,她的复仇预期里就没有他,以前没有,现在也不该有!
衣袖被人扯了一下,玉花湮下意识地看向残天羡,只见他床里侧的大手轻拍手边的床榻。
“天未亮,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天我陪你去办。”就如寻常夫君宽慰妻子一般,残天羡说起话来那般自然,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举动,使得玉花湮一时间也糊涂了。她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由得伸出手向他脸上的面具,“乒”地一声轻响掀起、挑开、落下。
“你是谁??”脸还是那张脸,不过那让人看着就安心的疤痕去哪了?
“冰针板。”毫不废话,残天羡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其实他也在疑惑,疑惑他的蛊毒为什么不再发作了,今天明明就是半年之期。
听了他口中吐出的三个字,玉花湮一下子放心了。
因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和残天羡之间的这个秘密,如此笃定,全是她没有外传,他顾忌面子也不会对别人说。
残天羡仔细打量着在他心中一直是小丫头的玉花湮,再次握住她的手,微凉的,不是冰的。他无事,她安好。他,安心了。
生平第一次觉得那透过窗纸投射进来的月华如此美好,他温热的大手攥紧玉花湮的,“你…为什么要替那个人挨刀子?”
“谁?”她忽然听见他出言犹豫,不由自主地反问,她不记得雷厉风行的雁荡谷大师兄还会为什么事迟疑不能言。
“龙麟。”某人生硬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别开望着窗边的眸子,望向床榻里侧。
只觉得膝上什么东西轱辘一下擦了过去,他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背影,“那个姑娘这么跟你说的?”
玉花湮背对着周身散发着沁人心脾药香的人,脸畔枕在他的一只手臂上,想来想去,不论如何还是不要和他闹僵比较稳妥。
残天羡闻言没出声,他不知道小丫头已经这么聪明了。
良久之后,他以为她要睡着了,就想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分一些给她,他的手臂刚刚抬起,就闻她口中声音不大地咕哝着:“鬼才愿意替他死,我恨不得他抱着那个贱~~人,早些下赴黄泉……”
摆明了是一句梦魇一样的话,可这话却令身后的人扬起了嘴角。
不过这笑意没有持久,想起她居然在睡梦中骂了人,那人明显是个女子。
他不由得好奇,孤鸿一事她有所察觉都未曾透露一个字,杀身之仇的孤鸿都死了,是谁惹得她出言无状?
“谁是……贱~~人?”使她恨之入骨的家伙,必然不是什么品行纯良的人,他半哄半骗地问。
玉花湮是真的睡熟了,不过隐约听见有人问她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话,她不禁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环住残天羡的腰际,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
“除了玉银筝还有谁…别吵…你到底睡不睡~~”床气尽显无疑,她只手握住他的衣襟,似是因提起令她噩梦连连的人,她的身子跟着抖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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