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一定觉得我这个快要濒临‘老头’的人,和瑶林玉家的唐管家八竿子打不着。”德叔说起来有些想叹气,但是对着人家一个姑娘家,又觉得真是太丢脸了。
玉花湮眨巴着水眸忽闪忽闪地盯视着对面已经站直身子比之不惑之年稍长些的男人,其实她被送出瑶林的时候唐毅也是而立之年有余。
算起来他们不可能是两代的辈分,如此说来,只能是:“德叔严重了,花湮只是没有想到罢了。那德叔就应当是唐管家远房的堂兄喽?”
这消息让她有些愕然,她只见到瑶林玉家与桐琴玉家相差甚远,却不知道同是唐家人,居然也可以如此的天差地别。
“是哥哥不假,但是姑娘想错了。我是他庶出的长兄。”
德叔的话惊得玉花湮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没有想到唐德居然会是唐毅同父异母的兄长。同是一个唐家出来的男子,嫡庶之分竟像龙与蛇一般隔着的不止是一朵祥云。
见到玉花湮微有不同与常时的眼神,她注视着自己,眼睛里写着的尽是不可思议。
“德叔不恨么?为何还要养着小栗子?”此时的玉花湮才知道唐琢飞对父亲为何有那么多的怨言,先不说小栗子不是他的儿子,就说他们家落魄至此唐毅都没有伸出手接济一把,任谁都该有怨言吧?
“他总会适时让人送钱财过来。我是想,就算再怎么样,要不是身边除了大事,这一年来也不会毫无音讯的。毕竟孩子是最无辜的,要不是遇见姑娘,我怕是就要将孩子送回去了。”
被唐德这么一说,玉花湮忽然心中一惊,唐毅一人牵连的不仅是他们唐家,唐家的安危早与他们玉家系在一起,难不成是瑶林那边出了什么事?
哥哥!狐狸爹爹!
但是这些悬着的心事,玉花湮都没有显现于唐德面前,她稍稍呼吸一下,稳住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唯一能求的人就是残天羡
对!
她的去找残天羡,趁他没走之前。时日还未到,她还未嫁,瑶林不能有变,哥哥和爹爹也不能有任何闪失。
可能残天羡听见自己去求他又会觉得她太没有骨气,竟是对着从不关爱她的爹爹记挂在怀、对她无情的哥哥铭记在心。
但是!
不可否认的,爹爹除了对她不闻不问以外,从来没有做出一件伤害她的事;哥哥也是,除了没给她风风光光的店铺,他什么不利她的事情都没做过。
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她为何要恨他们呢?
没有经过绝望与生死离别的人,永远不会体味到这种任性的“懦弱”,这种不计前嫌的担忧。就像德叔,他便是最好的例子,唐毅比起他来何止
风光无限,他还不是照顾着小栗子视如己出?
玉花湮不再与唐德多言,直接推门而出,目光寻遍院子也没见到残天羡,后院子只有两件屋子,他不可去唐琢飞的房间,所以,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房间。
“哐啷”一声破门而入,呼唤道:“残天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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